事情果然如我所料的那般,黄大很是倒霉的掉进了一个裂缝里面。
我原本并没有发现,还是小白鼻子比较灵敏,察觉出来气味后,带着我去找到的。
那个裂缝有些狭窄,仅能容一个人在里面, 无法转身和自由活动,他就那么静静地垂直夹在那里,脑袋歪着,好似已经死了。
我急忙把小白用绳子吊着下去,让它帮忙看个究竟。
小白本身就有灵性,下去后,在黄大的身上钻来钻去的,愣是用那个绳子在黄大的身子上打了好几个结。
这个家伙做完了这个后,就把自己身上的绳子咬断,就静静地趴在黄大的身上,等着我一并把它和黄大拉上去。
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是把黄大整个人都拉了出来。
检查了一下脉搏和心跳,发现虽然很是微弱,但还没有死透,不得不说真的是一件很庆幸的事情。
整整七天的时间,他应该是出事了这么多天,水米末进,其生命力之顽强,也是世所罕见了。
我把背上背着的食物,取了半个馒头,又去找了一个干净的水源之地,寻了一片宽大的叶子作盛放的器血,把这个馒头泡成易于消化的沫沫,强行给黄大喂进去。
然后那个水也灌了很多,主打一个好消化和吞咽。
还好,在喂了大概十分钟后,黄大原本一动不动的身板,突然动弹起来。
他的意识先是有些迷离,慢慢地才认出我来。
“主人,我没死吧,莫不是到了阴糟地府?”
我当即恶狠狠地呸了一口,
“胡说八道呢,你若是到了阴曹地府,哪里还能看到我,我看你在咒我才对。”
他过了几秒钟后才反应过来,赶紧对我道歉,
“对不住,主人,我不是有意的,并没有想过会这样,啊呀,有负所托,真的是罪过至极,还好你否泰来,平安从地洞归来,不然的话,我就是下到九幽,也不得瞑目。”
我没有和他解释太多,把其背负在身上后,就往山脚下的道观奔去。
至于身上的那些个食物,此时都已经太过多余和累赘,被我直接丢弃在一旁。
对于黄大的遭遇,其余的四个伙计看得心疼不已,纷纷暗自悔恨起来,
“唉……要早知道是这个结果,当初说啥也要进山看上一眼,害得大哥受了那么多天的苦,差一点人就……”
“可恶啊,咱们也帮不上什么忙,还好一切平安,不幸中的万幸吧!”
正在这时,那个坐在丹炉前,正襟危坐的云道长突然冒出来一句,
“早晚都要死的,何必太过执着,顺其自然就好。”
我有些无语的走到他的身旁,然后对其道,
“道长,你现在清醒着啊,真是难得。”
云道长拿眼斜瞅着我,“听你这个话的意思,贫道就不该醒来呗!”
我赶紧摇头否认,
“没有没有,我的意思是,你既然醒来了,看你也不忙的样子,我有件事情忘了和你说了,你等我片刻,我去取个东西。”
我跑到自己的房间里面,在一个抽屉里面摸出来一个小布包,然后急急的又折返回来,把小布包递了过去,
“道长,你好好看看,这个是什么东西!”
云道长狐疑的把这个包裹着东西的黑绒布找开,然后就见到一块兽皮。
这玩意儿一看就是年代颇为久远的古物,可不是现代人能仿冒的东西。
等到他把目光放在这个兽皮上,看到上面的几个大字时,那淡然的面色再也蹦不住,一跳三尺高的嚎叫起来,
“你这个家伙,这都能被你找到,你要逆天了啊!”
他上上下下,从头到晚一个字不落的把这个兽皮快速过了一遍,然后呼吸急促的继续道,
“这个东西先借我看上两天,我再还你。”
说完,他包巴巴的就要回房,却是连心心念念的丹炉也顾不上,回到屋里“嘭”的一声就把房门给合上。
还好,这老家伙还分得清主次,不多时又“唰”地一把门打开,然后对我吼道,
“每隔三个小时清一次柴火,再往里面分别在五行位置放上各种兽骨和奇花,至于怎么放,放多少,你你你……你看着办吧,只要这个药不断,火不熄就成。”
然后,再也顾不上别的什么,把门再一次关上。
我愣在丹炉前很久,这才和几个伙计道,
“你们也看到了,云道长已经顾头不顾腚,管不上这个丹药了,你们平时里都有守着,该怎么做应该看得懂一点吧?”
我本人从小看到大的,倒也知道一些。
问题是,在云道长没出来之前,我可不想一个人傻呆呆的守在这里嘛也干不了。
我这人,屁股上大概是长了钉子的,让我三两个小时的干这个事儿还行,日子长了就感觉浑身长了草似的,贼拉难受。
好在,这几个伙计都不算太笨,勉强能接过照顾丹炉的活,让我轻松不少。
这边原以为云道长中途会犯病,继续迷糊来着,结果,这个叫《梦x吟》的兽皮,真的很有魔力,把他给治好了吧。
这家伙足足三天不吃不喝,也足不出户,就闷在屋里面研究着这些东西。
我则白天偶尔守一下丹炉,晚上时就和富贵儿一起去游历村庄。
一方面是看看有没有黄茗宝和我父母的消息。
一方面为了维持这个村子的安全性,不让那些个毒虫泛滥成灾。
说实话,我父母一直没见到身影,总感觉他们定然是遭遇了某种不测。
毕竟在地震前,他们两个还待在山林里,为的就是黄茗宝这厮。
一想到他们被困在某个地方,不得解脱的可怜样子,我就有种冲上后山去救人的冲动。
只是,这样的想法屡屡升起来,又被我强行压了下去。
这都八九天了,不管是铁打的人还是机器,终归逃不过一个字,
“死!”
我难受的冲回山林里面,在无边无际的林子里,寻找着两个有可能被困住的老人。
这一跑就是好几天,各种占卜预测的手段都用光了,还是没能找到要找的人。
心情,一下子就沉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