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可真的不知道了,就这么睡了过去。
等到再一次醒过来时,就发现了一个可怕的事情,我的衣服被撕得一条一条的,肌肤上更是有很多青紫不一的痕迹,像是被人揍了一顿,贼拉痛。
等到我强撑着身板坐起来时,这才惊觉,自己醒来的地方,和睡着的地方,明显是两个不同的地方。
也就是说,我被挪移了。
两个小东西这般小,挪个鸡蛋都费力,应该不是它们吧,除非……
我把目光投向一旁正襟危坐的小黑,如果是它恢复那小山丘一般大的体型的话,把我驮走还是挺轻松的。
等到我把这个目光看向小白时,却见到它那雪白的皮毛上,出现了一丝丝红色,好像是出血了。
当时把它一把抓在手里,小心翼翼的翻看那个毛色。
“小白,你受伤了啊,谁干的?发生了什么事?”
可恨我一觉得沉,什么动静也没有听到,这种失去自我意识的感觉,十分的糟糕,永远也不知道自己经历了什么。
小白只是默默地舔着脚上的毛,并没有办法告诉我什么。
“我有药,你等着,我给你包扎一下,会好得很快的。”
我把一个金疮药瓶瓶取了出来。
这玩意儿密封性挺好,所以并没有进水,用来治疗外伤是最好的,毕竟都是我自己配的药,保证货真价实。
小白没有抗拒我的所作所为,任由我撕下一块布料,把它的后背给包得严严实实。
等我弄完了后,小白那只舔了又舔的爪子伸了过来,示意我这个也要包。
也就是这个时候,我才能看到它的脚趾头上,似乎也是有伤口的,只是那血都被它舔完了,看不出来。
而背上的伤口,则因为勾不着,只能硬生生的受着。
我看得很难受,免不了说小黑几句,
“你看看小白,再看看你,不觉得羞愧嘛!”
小黑当时明显就感觉到有些不高兴,那原本睁得圆圆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咋看都带着一股子杀气。
不过,当它和小白的目光对上时,又是一副人畜无害的表情,老实巴交,还带着一点木讷。
啧啧……如此双标的小狐狸,如果不是看在小白的份上,我怀疑它刚才已经想要刀了我。
特么的,如果不是我现在虎落平阳,就它这个小垃圾也敢和我叫板,我反手就给它把毛拨干净,放到水上就烤了。
唉……肚子好饿好饿,这鬼地方连颗草都长不出来,更不要说别的东西了,我除了喝水,就再也没有一点点吃的,现在看到小黑,那就是一盘上等的食材,哈喇子都要流出来了。
小黑不傻啊,自然也看出来我的不对劲之处,想也不想的窜到小白的身旁,以此作为护身符。
我翻了翻白眼,我做人还是有底线的,吃.屎都不会去吃同伴,啧啧……
“小白,谢谢你哈,啥也不说了,过往的就这么算了,从现在起,你就是我黄某人的灵宠,只要有我一口饭吃,这辈子……”
我这里正激情高涨的抒发一下心中的感想,小白却是直接就把屁股转向我,这是几个意思?
我……
算了算了,这小东西,气性不小,做得越多,越容易让其挑刺,越发的把架子端得高高的。
我还是无视它,忽略它,不把它当一回事儿,这才能知道我的好。
呸,贱狐狸!
骂骂咧咧的站起来,结果,很快又一屁股坐了下来,太虚了,非同一般的虚。
打娘胎里面生下来后,我就从来没有这般无能过。
我靠在那个山壁上,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我很有可能会死在这万丈深渊里面。
想到这里,我觉得自己还是得留下一点什么才行,不能死得不明不白的。
摸了摸身上,衣服已经干了,至于随身带的兽皮袋,里面的东西大多是符纸,已经用不成了,还是潮湿的状态,被我直接当垃圾丢弃在地上。
剩下的就是一只毛笔,还有一个类似笔胆的东西,里面只有一丢丢墨水,是画符纸的时候,应急用的。
我把这个玩意儿取出来,然后,把自己内里的一根衣服布长子扯下来,酝酿一番后就开始书写起来。
为了多说一点话,我写的字前所末有的小,密密麻麻的把布条写完了后,又扯下两三条来,依葫芦画瓢的全部写满掉。
如此一来,我这个遗言也算是有了着落。
其实,也就是给梅凛天母子,丁贞,云道长黄大他们几个各自留了一条而已,其余的还有杨采儿他们几个也有留,然后……我父母的话,就算了,他们大概早已经巴不得我死掉,根本不想知道我的死活。
在他们的眼里,黄茗宝的生死那才是大事。
我把这个布条子弄成小小的一个小卷,然后系铃铛一般的,把小白的脖子都挂满了。
它看起来有些不舒服,用爪子扯了几下。
我还在想如果它真的不喜欢的话,那就换一个方式吧,结果,扯了两下后,它放弃了这种行为。
我心里舒了一口气,我死在这里无所谓,它们终究是小动物,还有是机会逃出去的。
“你们两个走吧,别陪我陷在这里,我现在一步也走不动了。”
刚才的清明也只是短暂的,随着我把后事交待清楚后,那种眩晕的感觉再一次袭来,我慢慢地倒向地面,用尽最后一点力气,对它们进行驱赶。
再然后,也不知道会再睡多久。也许眼睛一睁,我还能看到这个世界。
也许眼睛一闭,就已经对这个世界作了告别。
没有什么好操心的了,听天由命吧!
正当我眼皮子沉重,就要彻底睡过去时,眼角余光看到了一个即熟悉又陌生的身影,正往我这里赶过来。
此人别看很年轻,但是穿的衣服是神婆的,行为动作也是一个模子,用屁股想也知道是咋回事。
但就是那个身体容貌是不同的,这一次,也不知道这个神婆走了什么狗运,竟然被她捡到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尸体做宿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