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我说的这些话,都像是放屁一样,并没有得到老妪的认可。
我连她都说服不了,还怎么去说服梅丽。
我耷拉着眉眼,败北的回来了,梅凛天非但没有难过,反而看着呵呵直笑,
“看吧,我就说你成功不了,这个世界上啊,除了我亲爸,估计是不大可有人能说服我那固执的妈妈了。唉……”
“呃……你亲爸不是都死了嘛!”
“他啊,据说我还在妈妈肚子里面的时候,就突然暴毙了,走得挺急的,我长这么大都没有见到过他长啥样。”
这让我有些意外起来,回顾梅丽的两处宅子,照片挺多的,大多是她和孩子的,关于那个男人的,基本上一张也没有。
就算再怎么无情,好歹也要设一个灵堂,把对方的遗像挂上去吧,但是很遗憾的是,连这个也没有,这多少有些不太合适。
“你爸的家人呢?他们这么些年都没有来看过你?”
“不知道唉,没有见到过,反正妈妈从来不准我提那爸爸的事情,甚至还不许我叫那个人爸爸。”
我大受震憾,那个男人短命就罢了,竟然连爸爸都不许喊。
但是……梅凛天喊了我这么久的爸爸,也从来没有听她说过啥。
难道……
我看着这个和我很亲近的孩子,生平第一次无比认真的审视一个人。
论心而说,他长得不是很像我,也不像梅丽,他更像是一个人,一个让我十分意外的人,我那一心只有黄茗宝的妈妈。
这个认知让我激动不已,我急急的冲到屋子里面,然后取出把剪子,对这个孩子道,
“凛天,你头发流海太长了,不太方便做事情,我来帮你剪剪吧!”
“你会剪嘛!”
他犹豫了一下后,很是大方的对我道,
“来吧,别太丑就行。”
“咳咳……莫小看人,你看小丁丁的头发,不都是我给剪的,也挺好的。”
说话的功夫,我已经下剪子了,果断的剪下来一小搓头发,然后,把其稍微修整一下,不至于太明显,这才放他离去。
用白布把那些碎发收起来后,我耐着性子给这一老一少买了一桌子菜,这才开车离去。
我去的是一家医院,找的是亲子签定这个窗口。
这东西也就是这几年才发展起来的技术,放在十年前,还听都没有听说过。
价格还挺贵,几千块钱做一份,取了孩子和我的头发,一并拿去做化验,等的时候有些长,足足要七天。
如果加急的话,一万块钱,三天内出结果。
我又不差钱,我现在差的是结果。
果断的给了一万块钱,然后回去等通知。
我有些心事重重,出医院门的时候就没有太注意人,不小心撞到了一个小姑娘。
这小姑娘看起来还挺娇气的,我这么一碰,直接就向后倒去。还好我眼疾手快,当时就把人给拉住了。
但是,拉住了也不对劲,这个小姑娘的魂,好似被我撞丢了,当时就浑浑噩噩的,木头一般的向着一个方向行去。
我也没太当一回事,只以为这姑娘遭受了什么打击。
比如,被检查出来什么重病之类的。
这种事情,在医院里面是很常见的,都不值得多看两眼。
然而,下一秒发生的事情,实在是颠覆了我的认知。
这麻木的小姑娘,突然从衣袖里面掏出来一把刀,对着走廊里面的病人就乱砍起来,一时间惨叫连连,哀鸿遍野。
此时的我正站在电梯门口,和很多看病的人一起等着。
这惊天的惨案一出,只见无数人群急吼吼的乱跑起来,而小姑娘的身子,就像是一个恶魔一般,在人群后面追赶着。
地下,墙壁上,病人的身上,致处都是飞溅的血迹。
只短短的一分钟,这里已经变成了一个令人窒息的人间地狱。
人群拥挤而来,把一个楼梯口挤得要死,我费了好大的劲儿,这才冲出这些疯狂的人群,然后就见那个小姑娘,正逮着一个瘦弱的老人,高高的举起了手里的刀子。
我此时还离着有些远,颇有些鞭长莫及。
看了旁边有一个男人手里面提着一个果蔬篮子,想也不想的抢了过来,对着这个小姑娘就砸了过去。
我的力气还是挺大的,那个小姑娘的刀子堪堪扎上老人家的时候,我的果篮子正好打在那个头上。
小姑娘哪里遭得住这个攻击,当时就向后倒去。
那老人家都已经吓傻了,只站在那里瑟瑟发抖,还好被一旁的人提醒着,让他赶紧快跑。
小姑娘的身子真不像是人的身子,她已经不知道什么叫痛觉了,被我的果篮子打得头破血流,竟然哼都没有哼一下,继续挥着刀子向着有人的地方冲去。
而这个时候,我人已经冲到近前,抬起脚就是一个飞踹,把其手里面的刀子踹飞。
然后又是一个大旋腿侧踢,把对方踢到墙壁上,撞出来一朵红艳艳的花。
小姑娘当时就滑倒在地上,半响没有动弹,看起来像是被我给打死了。
原本惊慌失措的人群,现在也不害怕了,纷纷愣在当场,看着这突发的一幕。
也就是这个时候,这个医院里面的安保终于出现了。
这些人看到事态已经控制住,不免有些松懈起来。其中的一个人上前就要把趴在地上的小姑娘翻转过来。
结果,那原本趴着不动的死人,宛然之间抬起了头,对其露出一个噬血残忍的狞笑起来。
此人吓的“啊”的一声大叫,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他的反应也算是快,转身就要爬起来跑路。
结果,被这个小姑娘猛地一扑,正好咬在那屁股上。
当时就挺吓人,因为这小姑娘简直不是人,像只疯狗一样,把这个男人的肉撕咬下一坨。
在场原本石化的人,这一次就像是按下了快捷键,再一次惊慌的行动起来。
我也没有想到,一个遭受了这种得创的人,竟然还能飞扑咬人。
这个小姑娘的种种行为表示,她已经不是一个正常的人,更像是一个中邪了的人。
医院里面是最为污秽的存在,谁也说不好什么地方就出现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