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这个男人形象画了下来后,怎么看都有些像是法王这个家伙。
同样的装束,同样的神私诡异,不同的是,这个家伙比我高半个头,而法王和我是差 不多的,并没有多大的区别。
在云道长的细致描述下,我手下的人物越发的生动起来,到最后,看着那有些像是衣架子的肩膀时,还一而再再而三的进行确认,
“道长,这个人真的长这样?人的肩膀怎么可能这个样子,这也太假了吧!”
这个人看起来就像是在脖子上安装了一个衣架,怪得不像个真人。
云道长很是肯定的道,
“当时看到的就是这个场景,至于为什么为这个样子,那只能把人抓到再说。”
我想了想,把自己在罗浮村,和法王的那一场大战说了遍。
当时,强大如傻子师父,在遇上法王这个家伙的时候,也是受到极大的压制,更是受了很严重的内伤,以至于往后余生都不能再动武。
而当时我在那个山洞里面,只找到法王的脑袋,并没有找到他的头。
所以,我有理由怀疑,这个神秘人是那个法王的身体跑出来在作怪。
云道长听到这里后,急忙掐指算起来,然后让我给他三个铜板,他要起个卦。
最后的卦象让他脸色很是不好看,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有个很可怕的猜测,这厮出现在那个山头,是在寻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相传,这个山上有个封印台,这山脚下封印的有一个恶魔,那道观就是守印人的居所。”
只是天长日久下来后,这个封印在哪里都找不到了,守印的人换了一茬又一茬,甚至已经没有人知道这个典故的存在。
云道长来了大概有三年后,观中的老观长突然仙逝,留下一堆的古籍,闲暇时无聊,云道长就会翻看,然后就看到了一本类似日记的东西,上面就写了那个道观的由来。
这个封印台如果被人为破坏的话,很有可能会释放出来一个新的魔头。
想当年,在八音镇的时候,以众人之力这才成功封印,眼下再想做到,却是千难万难。
云道长说完后,有些不太相信的道,
“算了算了,这也只是胡猜乱想,没有依据的事情,但有一点,你所说的那个死去的老人,是有些奇怪的,如果可以,你现在去看的话,那具尸体说一定能看到异状。”
“如果没有的话,就纯粹是个意外。你可敢去?”
这么晚了,去看一个死尸,没有一点胆量还真的不行。
我看了看时辰,离着子时已经不远,有些担心丁贞,对云道长道,
“你帮我看着孩子,子时过了再让他去睡,我去去就回。”
云道长点头,“放心吧,这孩子大劫已过,不会再有事。”
我和丁贞又交待了几句,让他不要乱跑,乱玩,就乖乖的坐在这个院子里面看月亮。
这里的地面被我布了一个七星灯,他们在这个灯里面,是能保证安全的。
丁贞白日里被我骂过一次后,这一次是真的不敢再乱动,一直等到我回来后,这才恢复本性,也算是因此而成长了一些。
却说我再一次驾着车子来到这个山脚下后,看到的一幕有些令人气闷。
我好不容易才弄出来的荆棘带,被人给强行破坏,有人绕过这个冲上山了。
这世间总有一些人不敬天地不敬鬼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不过,虽然如此,沿着这个破开的地方上山却是方便了许多。
一路沉寂无声,比起白日里还有个虫鸣鸟叫,此时安静的有些过了头。
走过道观门口,意外的看到 那个大门被人强行破开,有人白天的时候闯进去了。
我想也没有想的就冲了进去,顺着这个观道的小路,里里外外探察了一遍。
发现了一些果皮杂物的垃圾,被人为丢弃在地面。
这些人也真的是过分了些,并没有顺手清扫,还把这清静的道观给霸为已有,肆意破坏。
这些人吃完了,祸害得差不多了后,还有跑到屋子里面乱翻,里面的香烛果台什么的,都像是被洗劫过一样,乱遭遭的,看得想打人。
我把这个东西都清理一遍后,发现了一样东西。
那无数杂乱的脚印子里面,有一双极其与众不同的脚,和别的脚印之所以能 这么清晰的分辩出,来源于这个脚印里面有血迹。
此前一直没有注意这个问题,此时看到这个脚印心里面就咯噔一下,那意味着有人受伤了,甚至是……被害了。
想到这里,我赶紧追踪着这个血印子,一路朝着山门外奔去,总算是在一个小水沟里面,见到了一个被害者。
是个年轻的男人,身上同样是残缺的死法,脑袋没有了。
那脖颈处的血水还在哗啦啦的淌着,顺着那个水沟就往山腰处流去。
这个水不会流到山脚下,在半山腰的时候,就会被导进一个小水潭里。
那里有一个小瀑布,在雨季的时候,水量很大,也会很壮观。
此时是枯水季节,倒也不会太扎眼。
我心情有些沉重的在周围勘探了一会儿,然后找到了那个血一直滴的方向,一路上那些花花草草上,灌木丛里面,都有点点的血迹泼洒。
对方提着脑袋去了哪里了?
这个路径已经偏离大道很远,心里面毛毛的,我想了想,把一把青锋宝剑取了出来。
云道长的那些个家伙会都全部传来我了,也不是给我,是让我代为保管,以后都给丁贞的,所以,我这一次回来,自然是要做好万全之策,把这个保命的东西带上。
一路还挺崎岖的,也亏得我这身板子不是一般二般的,做起来还比较顺畅。
此时,我来到一个乱石堆放的地方,这里再没有什么血迹,看着很是乱,这些石头不像是纯天然的,上面有被人打磨过的痕迹。
只不过,眼下随意堆砌在那里,看着挺不对劲的,谁这么无事干,跑来这里打磨一堆石头,又当废物一般丢弃。
正在心里面琢磨不透时,耳尖的听到了一道破空声,就在我身后六点钟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