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说杀就杀了,好似杀一个人就和杀一个小鸡崽子差不离,那心理素质十分的稳,挖坑办事也很麻溜,这一分钟腰不疼了腿也不酸了,整个人干劲十足。
“队长大人,需要在下帮忙吗?”
我的突然出声,吓了这个男人一跳,他拿着花锄防御式的对着我,厉声喝斥起来
“你是何人?难道也是这个贱人的姘头?可恶!”
他真的快要爆燥死了吧,在其心目中,白玉兰这个女人同时玩弄两个男人,不对,加上他,同时玩弄三个,简直是一个千夫所指的女人,就应该拿去浸猪笼,一锄头打死都算是轻的。
我可不想名声被带坏,赶紧摇了摇头,
“队长莫要乱扣屎盆子,在下对这种女人并不欣赏,我只是看你干活辛苦,想来帮帮你而已。”
也就是这个时候,他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做的事情被人给发现了,其实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如果处理不好,工作丢了是小事,有可能小命还会玩完。
因此,他腆着脸笑了笑,对我勾勾手指头,
“如此,就劳烦你帮我挖这个坑吧,事成之后,鄙人定然有重谢!”
他作出一副请的姿态,眼里深藏的情绪实在太过明显。
我笑了笑,朝着其走了过去,
“队长放心,这种小事而已,包在我身上,而且,我是绝对不会给你捅出去的。”
最后一句点名要害,就问他怕不怕。
果不其然,其脸色变得很难看,有些不悦的道,
“你到底是什么人?想从我这里图谋什么,只管严明,咱们一切好商量。”
要不怎么说,和聪明人打交道就是这么省劲,对方只是一句话,就已经听出来很多意思。
我乐呵呵的笑了笑,
“给我安排一个犯人,我要见到这个人,放心,我不劫狱,这个犯人你们爱怎么关,要关多久都无妨,只是因为一些私事,需要见上一面而已。”
“当然,我还想尽快离开这里,希望你能助一臂之力。”
有此人的保证,想要离开这个地方,那可就容易多了。
当然,他就算想对付我,也绝对不可能的,我让他活不过明日傍晚。
原来所求这般简单,此人暗中舒了一口气,
“很好,把犯人信息留下,明日早上十点,你来保卫署会客室定然能够如愿以偿。然后,明日就可滚出华宁镇。”
末了,他有些不甘心的又加了一句,
“我希望这是唯一的一次合作,如果再有第二次,我保不齐会对你出手,咱们来个鱼死网破。”
我挑了挑眉,无所谓的道,
“在下只是不想多花1000块钱做事而已,对于阁下也只是举手之劳的事,只要不把歪心思打在我身上,我管你杀了谁。”
反正那一对偷情的苟男女,本就不配活着,死了正好眼底干净。
至于眼前这个男人,呵……一个本就命不久也的畜牲,根本不值得我为其弄脏自己的手,就让他自己走向灭亡吧。
当然,这个过程貌似有点长,如果顺路的话,我不介意推波助澜一下。
第二日,天朗气清,是个黄道吉日,诸事大吉。
我带着两姐弟和富贵儿,早早地来到保卫署。
此时才七点,有些早,不过,早班车在8.30分出发,如果一切顺利,我们自然能够赶上。
不出意外,犯人早早地被提审,那人比我还急着打发掉我。
两姐弟再见到犯人,也就是她们的母亲,一个自然是激动的抱着其哭嚎,一个则是面无表情,神色复杂的看着这一幕。
杨采儿无法和眼前这个疯疯癫癫的女人有共情,颜无垢并不知道她的身世,只当她是亲姐姐。
她努力压下心中的惊惧之意,选择无视这个已经疯癫了的女人,过往一切已经不再计较,她已经长大,不再是那个躲在黑暗里,小声啜泣的小女孩。
这算不算恶人有恶报呢?
这一场会面很有可能是诀别,其实,我完全可以请求那个男人,把这个疯婆子释放出来。
只是一想到那院子里面的累累白骨,这种事情无论如何也做不出来。
今日若不是她已经疯了,也定然要把其弄死以赎罪。
为了一己之私,为了自己的孩子,从而残害别人的孩子,这是牲口才会干的出来的事。
离开保卫署的时候,我别有深意的看了看那个男人,他并没有站在人群里,而是在二楼的窗台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我们。
我手拿放行令,对其挥了挥手,露出满意的微笑。
背过身的时候,却是不屑一顾的笑了笑。
在所有人看不见的地方,男人阴鹜的表情好似在酝酿一场风暴。
“没有人能威胁到我,小子,你命大嘛!”
这句话才刚说完,他突然觉得心口一阵剧痛袭来。
这感觉来的很是快捷迅猛,让他有些站立不稳的趴在阳台栏杆上。
这感觉并不陌生,最近他时常犯着这毛病,看了很多医生,都说他只是工作压力大,透支有些严重,这才犯了心疾。
只要远离女色,他定然下意识的取出来一瓶药,直接倒了十颗药塞嘴里。
这是他花了大价钱,请了燕京市最有名的名医给其配制的,以往吃了药必然能有所缓解。
他软倒在地上,露出放松的表情,只等症状缓解。
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不舒服的感觉如影随形,并没有因为这个药起作用。
相反,他的额角青筋暴露,眼睛瞳孔放大,眼白泛出血红色,嘴巴大张,鼻孔快速的收缩扩张。
如果现在有人去倾听其心跳,定然能吓一跳,那里竟然有打鼓的声音。
男人痛苦的无声嚎叫着,他想求救,想要有人来帮帮他。
正在痛苦的无以复加之时,他突然听到了“砰”的一声爆裂声。
他的心脏,还有头颅竟然爆炸了,无数碎肉从其七窍里面奔流出来,只是顷刻间就已经毙命当场。
对于这一结果,我早已经预料到。
此人在天长日久之间,早已经中了一种毒,毒素淤积又没有及时排出来,假以时日必然要死。
而我恰好知道这个毒的存在,在其递花锄的时候,就已经趁机给他再多加一味药,让这毒来得更加猛烈一些罢了。
只能算锦上添花吧。
多行不义必自毙,这都是这个男人应得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