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承阳的话里之间,是还想让武承乾继续回来,至少也要完成学业,将来虽然不能进入仕途为官,但是能明事理,不浑浑噩噩过一辈子。
我没有答应,那孩子和易东流真的没有什么缘份,来了后还有可能把易东流气出个好歹来。
只能委婉的提醒对方,易东流70岁了,如此高寿该退休颐养天年,带学生太累,已经不太合适。
武承阳的脸上挂着浓浓的失望之意,这可让杜月华不太高兴了,当场就呛声起来,
“这世上不缺有学问的人,又不是非这人不可,他们不收我们另外找人便是。”
说完,还对我冷哼一声,强行拽着武承阳离去。
此女面上有血光之灾,我好心的提醒了一句,
“武夫人走路看着点,以免……”
结果,下一秒就被一个突然从巷子里面跑出来的小孩撞到身上。
小孩子力气小,当场就被她反撞得摔倒在地上。
她大概觉得这孩子有些脏,弄脏了新衣裳,气不过的骂了一句,“走路不长眼,摔着了活该。”
那武承阳心情很是不好,有些烦闷的催促起来,
“和一个孩子计较什么,还不赶紧回府。”
杜月华似乎觉得有些丢脸,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乌鸦嘴!”
我好心提醒而已,没有想到反而惹来一身的腥,又不是我让小孩儿去撞的她,女人无理起来,真的是挺不可爱的。
二人急急的往停车的地方行去,那杜月华一身的白裙子,不知何时沾染上了点点红梅,人还差着几步路,突然停下来,捂着肚子哼唧起来,
“承阳,我好痛,我的肚子……”
武承阳似乎是见多了女人的小把戏,无语望天,想也不想的蹲下身来,打算背着女人走路。
就这么几步路而已,这个女人也要娇情的来使他,他都受够了。
正在心里面腹诽不已时,始终不见杜月华趴上来,不由得不耐烦的催促起来,
“你倒是快啊,磨叽个锤子,没看到我很忙。”
正当他想要站起来发火时,杜月华已经支撑不住,晕倒在地上。
而其身上,早已经淌下涓涓细流,好似在崩血。
“月华,你这是怎么了,月华……”
我见状也不太好甩手离去,急忙上前对其道,
“快别喊了,赶紧把人送医院去。”
他们有车子,武承阳下意识就要把人抱到车上去,被我阻止了,
“跟我走,最近的医馆就在附近,很快的。”
鲜血刺目,武承阳早已经失去了主意,抱着人就跟在我后面跑。
这家伙平时看起来有健身,能抱得动一个女人,倒也没有给我太大的麻烦。
唯一不好的一点,就是他太心急,路上绊到一块撬起来的青石板,连着杜月华差一点就摔飞出去。
还好我见机得快,正好回头接应了一下,把人接了过来,这才免了二次伤害。
一路急吼吼的冲到梅丽所在的急诊室,还好现在天气不太好,医馆里面人也不多,倒也省去了排队的问题。
梅丽挺认真,也很负责,救治了一个小时后,这才让杜月华止住流血,保住了小命。
“梅医生,这位夫人怎么样了?为何突然大出血?”
梅丽面对我的询问,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后,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使唤那个武承阳,让其赶紧办理入院治疗,其夫人不过是小产了而已。
“小产”二字深深地刺痛了武承阳,他还没有来得及知道自己要做爸爸了,没有想到就失去了这个孩子。
把武承阳支走后,梅丽却是一脸严肃的看着我,
“这个女人流产不假,但是,这个肚子里的孩子并没有流下来。”
我有些尴尬的道,
“这个事儿……你和我说不着唉,你得和她的男人说,该咋治就咋治,我没有任何意见。”
我把“男人”二字咬得很重,着重强调一番。
人虽然是我抱进来的,但这又不是我的种,梅丽这个样子,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真叫人无语至极。
梅丽白了我一眼,“和其男人说了又没用,他懂个屁。你好好看看……”
梅丽直接就把杜月华的衣服下摆撩起来,让我看。
我下意识的把头撇开,“这不合适,你快放下来。”
让人看到了,我就是长了八张嘴也解释不清楚。
“呸!你想啥呢,美不死你,是让你看这上面的鬼印。”
“鬼印”二字让我大吃一惊,也顾不上男女之嫌,急忙看过去。
果然,在那个杜月华白晰的肚皮上,看到了一个似鬼骷髅的青色印痕。
这痕迹,像是被人揍了一顿后,才出现的,问题是,长昨像个骷髅,那就不得了了。
我回忆了一下那个撞人的小孩,好似撞到的就是这个位置,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有人给她种了鬼胎,我的天,这这这……”
可以预见,杜月华肚子里原本就有的孩子,已经真的被流掉了,而现在寄生在其肚子里面的,正是那个鬼胎。
这是一种极为阴损下作的害人手法,这个孩子生下来后,也像寻常的婴孩那般成长,但是最多只能存活三年。
而在这三年期间,其所出生的那户人家,就会有极为惨烈的事情发生,什么家破人亡,断子绝孙,但凡是人间最惨的事,都极有可能发生。
而且,鬼胎一旦落地,这邪术就是神仙来了也别想破掉,哪怕是把这个孩子杀死掉,也无法化解这危害。
这是一种极为歹毒的咒术,只存在于传说之中,第一次听到姨婆讲的时候,也只是当一个故事来听,没有想到,居然是真的。
看到我已经明白了事情的紧急性,梅丽不慌不忙的把其衣服放下来,镇定自若的道,
“实话告诉你,除非开膛剖腹,把这个鬼胎取出来,不然的话,寻常药物手段,是没有办法排下这个鬼胎,你以为如何?”
这样的大手术,就算是医馆也很少做,可以说,以现在的医疗水平,一旦到了开膛的地步,病人上了手术台,十有八九再也下不来。
问题是,我也只是听说过,并没有真的遇见过,让我来处理的话,我也只能同意梅丽的这个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