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这姑娘还挺刚烈的,在知道那刘家人的心思后,宁死不屈也要逃出来。
只是没有想到,跑路的时候,遇上我和黑衣人正好断了她的路,搞得现在人尽所知。
想到这里,村姑对我二人颇有怨言,
“都怪你们,我原本静悄悄的一个人就能跑掉,现在却不行,你让我怎么绕过这么多人的眼线,继续北上?”
我可不想背这个锅,当场就对黑衣人道,
“都怪你,我原本只是上个茅厕而已,结果你好死不死跳出来,把我的屎都憋回去了。”
原本还怒气冲冲的村姑,听到我这搬一出,“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黑衣人有些憨厚的挠了挠后脑勺,“这不是赶巧了嘛,亏我来时还特意花了一块钱,找了个大仙儿算了一卦,说我会很顺利,心想的事儿都能成。”
“我呸!这老骗子,别让我逮到他,不然的话,定然要把他的招牌给撕了不可。”
我哭笑不得的道:“只撕毁一个招牌哪里能够,得把那家伙的腿打断,看他以后还敢误人子弟不。”
经过这么一番打打闹闹的,三人也算是熟络起来。
知道村姑叫杜月华,是燕京市人,前些日子遭到暗算,被人迷晕了去,醒来后就出现在刘家,十有八九被人卖了吧。
可恨的是,她连卖了自己的人是谁都不知道。
幸亏那家人的儿子是个傻的,不懂男女之事,这才保住了清白。
杜月华现在最想做的,是回到燕京市,把害自己的人揪出来,绳之以法。
至于黑衣人,叫牧仁礼,那就更惨了,他居然被禅院的人给刨了坟。
据说,那个墓穴是个风水宝地,特别的旺儿孙后代。
这个宝穴原本是牧家人偶然得之,并没有请过风水先生来点穴,家中有老父刚去世,然后就葬了进去。
不曾想,等去扫墓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家的墓被我刨了,老父的棺材被人随意丢弃在荒野里,而那个新的墓穴则被禅院的人霸占了去,正往里面填棺。
牧家的人当场就快崩溃了,刨坟这种事情,不管是在什么时候,那都是极其损阴德的事情,是不可原谅的大罪。
只是他们上前理论,得到的只是一顿痛打,若是还敢继续纠缠,还要把他们进行赶尽杀绝。
这实在是太欺负人了,奈何胳膊拧不过大腿,他们牧家人丁不旺,也没有什么能耐和禅院的人争讨,只能暗暗垂泣,把老父的棺材拖到别的地方随意埋葬。
这事儿吧,把我这个路人甲都给听愤怒了,见过无耻的,没有见过这般丧心病狂的,连死人的阴宅都要抢。
“牧大哥别难过,你带我去他们强占的那个墓穴看看,定然为你讨回公道。”
也是这个郊野之地,离着那个坟地并不远,所以牧仁礼倒也没有拒绝我这要求。
至于杜月华,一个人待在这里心里总有些不踏实,也跟着我们一起行动。
说实话吧,我以为这种地方,不会有什么宝穴,但是,在见到被禅院强占去的那个阴宅后,还是不由自主地赞叹了一声,“好宝穴!”
“牧大哥,真是可惜了哇,你那老父若是能葬于此,这个坟头只需要三五年定然会冒青烟,让你们家直上青去去,可惜了,现在被人抢了去,一切福报都被人抢夺。”
牧仁礼苦笑道,
“其实什么福报倒也算了,我们牧家的人安贫乐道,倒也不盼望有什么大富大贵,就是咽不下这口气,我一想到老父尸骨被人如此暴晒荒野,心里就疼得想死。这才……”
我理解的拍了拍他的手,别说是他,谁敢这么对我家人,我定然要百倍十倍的报复回去。
“禅院的人势力大,你一个人去了也是送死,这事儿还得从长计议。”
安慰了他一句后,我对着这个宝穴转了三圈,然后就去攀折一颗树。
这树比较的有韧劲,取下来的时候还挺费力,还好我那把砍柴刀一直没离身,不然还挺麻烦。
稍微修剪一下,然后又弄了一根长长的藤条,把其制作成一个简易弓箭。
牧仁礼叹息一声,“你这做来玩吗?咱们还是赶紧离开吧,这里到了晚上,据说会有不干净的东西。”
此时离着天黑,还有一两个小时,牧仁礼却是心急起来。
“慌什么,跟着我,这都是小事儿。”
我不急不慢的把这个弓箭藏于草丛里面,只是那弓身和长箭,却是直指这座宝穴。
当然,这玩意儿管不了多久,为了狠狠给个教训,我又捡了一堆石头,在那个附近又弄了一个反弓煞。
如此一来,这阴宅虽然能旺人,但有凶煞在一旁,墓主人的后辈子孙没有几个能平安的。
做完了这个,我又让牧仁礼领我去他老父埋藏之地看了看。
那里并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平平常常的一个墓穴,想要有助益,需要重新点穴迁坟,牧仁礼当场就拒绝了。
用他的话来话,不要再折腾老父了,让他入土为安就好。
再说了,有的东西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这人的性子倒也还不错,都说人如其名,看来也是一个比较信得过的人。
磨磨唧唧做完了这些,太阳真的下山了,牧仁礼慌得一批,
“黄兄弟,快走快走,咱们这一次什么也没有带,等下定然下不了山。”
我打趣的问他,
“上个山还要带什么?”
“当然是带祭鬼用的东西,什么香烛纸钱啥的,若是实在凶险,还可以弄点鞭炮,吓唬一下。”
他的小眼睛四下乱瞟,很是不安的解释起来,
“据说这里玩上会闹鬼,我有好几个年少无知的邻居,突有一日胆大包天,不信邪的半夜上了这坟山,然后就再也没见过。现在你知道厉害了吧!”
我是没有被吓到,那个杜月华可是个女人,吓得两股颤颤,说话都不利索了,
“我我我……我感觉我的脚被鬼抓住了,呜呜……救救我!”
“哇靠!这么灵!”
我吓了一跳,急忙去看她的脚,那里不过是有点根树筋胖着一下而已,是她自己疑神疑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