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顾时笙餍足的搂着怀中哭红眼的人,轻嗅着对方发丝上淡淡的香气,只觉得岁月静好。
萧洵无力的瘫在他怀中,累的动弹不得,甚至有些昏昏欲睡。
顾时笙在他耳畔亲了亲道:“别睡着了,我抱你去洗洗。”
萧洵闭着眼嘟囔了一句:“不洗,困了!”
“不行,刚刚···”顾时笙摸了摸他的脸颊,在他耳畔柔声道“不小心在裡面了,要洗,不洗会生病的,我帮你,很快的!好不好?”
萧洵幽怨的看了他一眼,似是抱怨一般咕哝了一声,便任由对方将自己抱起来去了浴池,剧烈运动后,身体骤然放松,又处于昏昏欲睡的状态,突如其来的温水将身体瞬间包裹,反而让他瞬间清醒了几分。
顾时笙将他抱在身前,微凉的肌肤紧贴着他的,熟稔的替他清理。
“···”萧洵哼唧了一声,迅速涨红了脸,他总觉得自己太没出息了,明明都已经不知道与对方接触过多少次了,却还是轻易红了脸。
耳畔传来顾时笙暧昧的调笑声:“怎么?难受?”
“没有···”萧洵将头埋在他胸口,脸红的几乎要滴出血来。
顾时笙轻轻勾起他的下颌,看着对方湿漉漉的眼眸,绯红的脸颊,像一朵沾着露水的芍药,勾人心魄,他咽了咽口水,饶有兴趣的问道:“看来是本王老了,没能满足陛下,这么快又精神了!”
“别闹···”萧洵慌忙躲开他道“时辰还早,要不我们还是去一趟庆云殿吧!”
顾时笙深吸一口气,压下身体的躁动,只道:“不去了,你若不困,换了衣衫我带你去个地方!”
萧洵笑着点了点头,二人这才出了浴池。
入夜后宫灯通明,宫墙上也比平日多点了几盏宫灯,在没有月光的夜晚依然显得漆黑冷清。
萧洵环顾了一下四周,不解的问道:“来宫墙上做什么?”
顾时笙指了指宫门口的灯光昏暗处,萧洵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就见昏暗中一人坐在四轮椅上,身旁还有一个孩童的身影,不远处几个人在地上摆弄着什么。
“咻~”引线瞬间点燃,成排的烟火嗖嗖嗖的窜上夜空,在天上炸响,瞬间如无数的星光坠落,耀眼夺目,宫墙下响起一阵欢呼声。
“九哥!!!”萧睿在底下扯着嗓子用最大的声音喊着他,试图压过烟火的声音,萧洵心头一颤,低下头就看见宫墙下的萧睿兴奋的对他使劲的挥手,身旁站着笑眯眯的韩玉。
一旁的萧赢正将手中点燃的烟火棒递给一旁的贵女公主们,顾念池和君惠正用手中的烟火棒相互玩闹,只有颜霜儿乖巧的站在颜故渊身旁。
朝臣们闻声也纷纷凑出来看烟火。
乔星策和高明湛点完烟火就撤到一旁。
萧洵惊喜的看着顾时笙问道:“睿儿他···是你接回来的?”
顾时笙宠溺的摸了摸他的头道:“生辰快乐!本想给你个惊喜的,偏生今日出了这么多事,幸好只是虚惊一场,我的洵儿安全回来了。”
萧洵感动万分,踮起脚重重的吻了他一下:“谢谢你,阿笙哥哥!”
顾时笙心里一阵酥麻,还未等他细细回味这个吻,萧洵已经拉着他下了城墙,萧睿激动的扑进了萧洵的怀里,诉说着想念之情。
“九哥,睿儿想死你了!”
萧洵将他抱起,如从前一般额间相抵,宠溺道:“九哥也想死睿儿了!臭睿儿长高不少,还重了好多!”
“那可不!睿儿长大了,师父都夸睿儿剑术越发的好了!比他从前学的还快!”
“先生可还好?”
“师父很好,除了常常在院里看着海棠树发呆,身体健康无灾无病!九哥放心!”
···
君惠拿着烟火棒走到颜霜儿身旁,想邀她一起玩,却又顾及颜故渊在场。
颜故渊终是发话道:“去吧!小心些,别把衣衫烧了!”
颜霜儿这才高兴的和君惠一起玩去了。
顾时笙的目光刚从萧洵身上移开,却瞥见萧赢的眼神直直的落在顾念池身上,他看了一眼还玩的不亦乐乎的顾念池,瞬间只觉得头大···
待天上的烟火燃尽,颜故渊看了一眼身旁的顾时笙,开口问道:“摄政王可见到那些赫沁人了?”
“没有,本王找到陛下时他们已经走了!”
颜故渊眼眸微沉喃喃着:“所以,他们活着离开了···”
顾时笙没有回他,这些人没有理由好好的放萧洵离开,而萧洵似乎有意在维护这些人,这其中自是有别个原因···
烟火散,寒意起。
百官宴散场,各府官员在宫门道别后才登上了马车,萧洵牵着萧睿的手在宫墙上看着陆续离去的马车,恍如隔世一般,曾几何时,他也这样牵着萧睿的手站在城墙上,而今他的身边多了一人。
他握紧了身边一大一小的手,看了眼身旁的顾时笙,虽然很不愿意开口,但还是说道:“夏凝素和千寻应该在摄政王府等你了,你回去看看吧!”
顾时笙转过头,蹙眉道:“你舍得把我推给别人?”
“自是舍不得的。”萧洵苦笑了一下道“且不论夏凝素是不是伤着,你到底是千寻的父亲,于他,你有陪伴他的责任,今夜除夕,你已经陪我一晚了,也该回去看看他们。”
顾时笙冷哼一声:“你倒是大方!夏千寻若真是我儿子,你怕不是还得收在膝下教养着?要不你把夏凝素也给我留下?”
“夏千寻?”萧洵懵了一下。
顾时笙深吸一口气解释道:“我说了那孩子不是我的,你不是让萧逸飞套他的话吗?夏千寻亲口说了,他跟我没半毛钱关系,他也不是夏凝素的孩子,只不过夏凝素在行走江湖时见那孩子长得像我,便捡了他,认作儿子,那孩子十一了,跟着夏凝素在外,一天饿三顿,没长好罢了,多半带来蹭饭的,顺带给我添个堵。
夏凝素的性子我自是了解的,她就是想耍我,但她也是个明事理的人,当初她离开北梁王府多半是不想我难做,可又气不过,所以才故意整我,好让父亲揍我一顿罢了。你不知道男人喝酒乱性多半是借口吗?真喝的不省人事了,是起都起不来的,如何碰的了她?”
萧洵目瞪口呆的看着他,半晌才道:“所以···你真的没碰她?”
“没有!”顾时笙再次皱起眉“我要是做了绝不会逃避责任,你为什么总不相信我呢?”
萧洵一时无言以对,支支吾吾道:“此前你自己也都没法百分百确定吧?我也不是不相信你,只是想着你喝多了,可能忘了···”
顾时笙哭笑不得,只凑在他耳畔暧昧道:“要不···今晚你试试?看看你喝的不省人事的时候你那小玩意还行不行!”
“瞎说什么!”萧洵脸瞬间热了起来,忙低声道“睿儿还在呢!”
一旁的萧睿咯咯的笑了起来:“王叔真坏!看来今晚我得早点睡了!”
顾时笙冲他眨了一下眼道:“小机灵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