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洵睡的迷迷糊糊,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脸上轻拂,他不耐烦的拿手抓了一把,抓到一只温热的大手,他恍惚的睁开双眼,就看到顾时笙温柔的看着他,而他却像个八爪鱼一样扒在顾时笙身上。
这熟悉的姿势让萧洵略显尴尬,他撒开手,身子往后躲去,
对方却不给他逃走的机会,一只大手将人捞进怀里。
男人的胸膛又宽又结实,萧洵慌乱的挣扎了一下,男人的铁臂却搂的更紧了。
“你睡觉这么喜欢抱人吗?”顾时笙温热的呼吸打在萧洵的脸上,挠的他浑身不自在。
萧洵红了脸,嘟囔道:“朕不是抱人,只是抱被子,谁让你睡朕旁边的?”
“哦~”顾时笙意味深长的笑着“有人抱,咱就不抱被子了,好不好?”
萧洵抬眸瞪了他一眼:“谢谢你啊,朕更喜欢抱被子,你撒手!”
顾时笙只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那深邃不见底的眸子好似有一种特殊的魔力一般,让人不敢久视。
二人相视一会,萧洵败下阵来,悻悻的低下头。
顾时笙勾起他的下巴覆上他的唇,极其温柔的吮吸着他的唇瓣,萧洵顿觉一股酥麻传遍全身,让他汗毛直立。
他的手被禁锢着无法动弹,只能用指甲深深的抠进顾时笙的肉里,顾时笙根本不在意这点疼,反而吻的更深了,呼吸也越来越粗重。
萧洵慌了,就要一口咬下,那人却好像提前预料到一般及时躲开了。
顾时笙意乱情迷的看着身下红了眼的人,更加把持不住,翻身将人压住,强行与之十指相交扣。
萧洵惊恐的看着他:“顾时笙,你做什么?”
“做什么?”顾时笙眼神描摹着他的鼻尖“当然是做点快乐的事!”
“不···我不要···”萧洵试图拽出自己的手,然而顾时笙却没给他一点机会,衣物脱落···
“啊!不要~顾时笙!你放开我!”萧洵带着哭腔手忙脚乱的挣扎着,熟悉的恐惧涌上心头,他用尽全力去推那人,却丝毫没有推动他。
“明明都有感觉,你还说不要?”
“我去你大爷的,你离我远点!”萧洵眼中瞬间起了雾气。
顾时笙抬头看着眼眸含泪的少年,吻了吻他的眼睛,低声道:“洵儿,你哭的时候也好看,但我更喜欢你笑,你笑起来太漂亮了。”
萧洵羞愤的怒斥道:“顾时笙,我怎么说也是皇帝,你怎么能一再折辱我?”
“洵儿”顾时笙指腹轻轻摩挲着他的唇瓣道“这怎么是折辱?这是极乐之事,会舒服的。”
顾时笙几乎是连哄带骗的,可萧洵始终忘不了那晚的惨烈,心生畏惧。
“不要!痛死了!你滚!”
“第一次是我没把握好,再给我一次机会,一定不会再让你痛了,好不好?”
“不好~”萧洵带着哭腔,豆大的泪珠滑落,他央求道“求你了,别这样对我,我不喜欢,我不要···”
顾时笙见跟他好说他也不会听,索性直接将人翻身过来,撕拉一声,有布料撕裂的声音···
铜镜印出两个交织的影子,他就像只孱弱的蝴蝶,被猛兽的爪子按在地上,毫无反抗之力。
他厌恶这样的自己···
他是个男人,是个皇帝,却像个畜牲一般被人压迫着做出这般耻辱的姿势···
“不要~啊啊啊!”
少年不甘受辱,他疯狂的挣扎起来,迅速伸手到床褥下摸出一把匕首,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他扭过身一刀扎在顾时笙的胸前···
瞬间,二人都傻眼了。
他惊恐的看着逆臣的胸膛流出鲜血,骤然清醒,恐惧席卷全身,让他顿觉浑身冰冷。
完了!
小命休矣!
萧洵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手上的匕首,颤颤巍巍的收回手,却被顾时笙抓住了手腕。
萧洵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一般畏惧的看着他,心想着这次死定了,他一定会杀了自己把他的脑袋挂在宫门口,然后再换个人当皇帝。
顾时笙仿佛感觉不到痛一般将匕首拔了出来···
他抓着萧洵的手重新握住匕首,将刀尖移到自己的左胸口缓缓道:“心脏在这里,扎右边是没用的,除了我,若有人敢这么对你,你就扎这里,下手要狠,扎的这么浅是死不了人的,知道吗?”
萧洵整个人都僵住了,他不明白,自己要杀他,顾时笙怎么还能说出这种话?
手中的匕首滑落,顾时笙接住落下的匕首随手扔下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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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积雪压弯了枝桠。
屋内的暖如春日,春色旖旎···
韩玉在门口脸色苍白,他隐约听到殿内的呜咽声渐弱,却不敢进去,他心疼自家主子,每一秒都是煎熬。
两个时辰后,宫殿的大门终于开了。
顾时笙衣衫整齐,看不出什么异样,
“韩玉”顾时笙交代“过半时辰再进去,准备热水给陛下沐浴。”
韩玉面色惨淡,心惊胆战道:“是,王爷。”
顾时笙看着天空零星飘落的雪花,天色渐渐暗,马上就入夜了,他迈开步子跨了出去,一旁的小太监举着红伞急匆匆的跟上他。
萧洵失神的趴在床上。
凌乱
迷茫···
半个时辰后,他听到有人推门进来,他慌忙躲进被子里。
韩玉一进来就见萧洵缩在被子里一动不动,地上还躺着一把刀尖沾了血匕首,顿时心凉了半截,他颤音道:“陛···陛下···您受伤了吗?奴才叫张太医来一趟吧···”
“站住!”被子里的人闷声道“不用叫太医。”
韩玉惶恐道:“可是··您受伤···”
“····”萧洵顿了会说“朕没受伤···”
韩玉皱着眉,看着地上染了血的帕子和刀剑,他担忧道:“真的···没受伤吗?您流了好多血···”
萧洵太阳穴青筋突突直跳,他不耐烦。
“不是朕的血!”
韩玉不可置信的看着那把带血的匕首,萧洵说这血不是他的,那这么说来,是萧洵拿着匕首捅了顾时笙?!
韩玉想着更是吓出一身冷汗,萧洵自从那晚后,就在寝殿四处藏了好几把匕首,看来真的是萧洵捅了顾时笙····
韩玉跪坐在地上半响回不过神来,心道:完了完了,摄政王一定会废了陛下···
萧洵见外面半天没动静才探出脑袋来,看到韩玉面色惨白失魂落魄的跪在地上,他略显愠意:“你跪着做什么?”
韩玉抬头泪眼婆娑的看着萧洵道:“陛下!如若摄政王要杀陛下,奴才必定追随陛下而去。”
萧洵一愣,随后垂着眸子想了想道:“应该···不会吧···”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顾时笙这样的人明明之前张口闭口都要把他的脑袋挂在城门上,可是现在自己捅了他一刀,他都没发火,难道真的是色迷心窍了?!
萧洵拧了拧眉心道:“备水,朕要沐浴。”
韩玉忙去扶萧洵:“陛下,热水已经备好了,奴才扶您过去!”
“嗯!”萧洵在韩玉的搀扶下,忍着腰间的疼痛,爬起身来,艰难的走向外间的浴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