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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子羽哭喊着扑了上去。
但是,这一次宫鸿羽并没有像往日一样训斥宫子羽,不让宫子羽称自己为父亲了。
而是安安静静的坐在蒲团上,没有一点反应。
龙套:" (月长老)“执刃,老执刃已经去了。”"
龙套:" (月长老)“你请节哀顺变。”"
现在他们能说的也只有节哀顺变了。
闻言,宫子羽抱着宫鸿羽的身体,缓缓抬起眼睛,打量着自己的父亲。
宫鸿羽浑身肤色苍白,唇色灰沉手指尖呈黑紫色,似中过毒,早已经没有了呼吸。
尸体低着头,双眼紧闭,仿佛一个安静着圆寂的高僧。
宫子羽终究是有了实感,眼睛逐渐泛红。热泪氤氲了他的视线,再也看不清四周的光,最终,眼泪大颗大颗的掉落在地。
龙套:" (月长老)“执刃,请过来。”"
长老们让他在另一个蒲团上坐下来。
宫子羽朝长老们的方向走去,只感觉他自己每走一步都如同踩在刀尖上一般疼痛。
宫子羽如同被扯线的木偶,迟钝地、听话地坐在父亲的尸体旁边。
他不由得侧过目光,父亲就在他身边。
宫鸿羽的身后铺满刺青,那是一段经文,但因为失去了体温和血色,那些青灰的痕迹正在缓缓暗淡。
宫子羽的眼泪骤然滑落。
他低头鸣咽之时,雪长老打开了一个小箱笼,里面放着各种器具,看上去都有些年月。
月长老把几滴药水滴到一盘黑色的颜料里,花长老则是拿起一根长针。
针尖露出银色锋芒。
月长老拿起一碗黑色的汤药,递给宫子羽。
龙套:" (月长老)“执刃,请把它服下。”"
宫子羽神色木讷的接过了月长老递过来的汤药,靠近鼻子,略带疑惑的说道:
宫子羽:" “醉见血?”"
那是一种麻醉汤药。
这种麻醉汤药能够起到镇痛的效果,一般在宫门内用于各种手术前的麻醉,可以帮助患者在手术过程中缓解患者的疼痛感,提高手术的顺利程度。
月长老让自己服用这醉见血,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可能会有些令人痛苦。
月长老并未说话,只是看着宫子羽点了点头。
宫子羽木然地仰头喝下,药汁顺着他的喉咙进人脏器与经络,麻痹的感觉从四肢百骸传来,不知是药物致使的麻木还是他的心钝痛后的失觉。
一支香被插在香炉中,宫子羽按照指令,脱去上衣,半裸上身,跪在宫鸿羽的尸身前。
后背传来针刺的触觉,密密实实的,刺破他的皮肤。
许久以后,禁闭着的密室房门终于打开。
月长老走到长老院外,已经跪在门口等候多时的七名侍卫整齐地起身,月长老将手中七个蜡封的竹筒递给他们。
龙套:" (月长老)“立刻将新执刃的继位消息传给所有的前哨据点,昭告江湖。”"
侍卫众人纷纷领命。
龙套:" “属下定当完成任务。”"
很快,侍卫持着灯笼骑着七匹快马飞骑出了旧尘山谷。
夜色中,七个光点往四面八方而去。而山谷夜空,无数白色的天灯飘浮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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