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唐心月给她用的可不是痒痒粉,而是会让身体每一寸皮肤都溃烂的五毒粉。
若是被中毒的人大发雷霆,那么,五毒粉的药性会扩散到五脏六腑,让整个人痛不欲生。
唐心月可记着了,原主当初喝的砒霜,可就是唐华芝给的。
如今,送给她五毒粉,不过是以牙还牙罢了。
瑞王有大能,若是心疼他的新娘子,自是会给她解毒,也算她的造化好。
若是不心疼,她正好下去给原主当牛做马。
看着唐华芝的鼻子抽了抽,唐心月轻笑一声,消失在房中。
侯氏的房中,她一个人躺在床上,正又气又愁睡不着。
女儿明天就要出嫁了,侯爷还有心思去找小妾,也不陪她说说体己话。
再想着一手在自己身边长大的女儿,眨眼就会不在身边,她说什么也有点舍不得。
不过,一想到她的女儿马上就是王妃了,而那个贱人的女儿是流放西北的贱民,她的心里就升腾起无比的畅快感。
怀着复杂的心情,她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
“侯氏……侯氏……”隐约传来低低的呼喊声,吓得她赶紧从床上坐了起来。
“谁?是谁在装神弄鬼?来人,快来人。”她快速地爬到床的最里面,拿被子挡住自己蜷缩的身体,惊恐地朝屋里每个角落张望着。
外面的丫鬟迟迟没有进来,让她更大声的呼喊,可依然无人响应。
啊……啊……
当唐心月披头散发、脸色苍白、嘴唇鲜红的出现时,她吓得连连惊叫。
“姐姐,是你吗?你不要过来。”做贼心虚的侯氏第一时间想到了唐心月的娘——谷芳容。
“你害我害得好惨,经受了九九八十一道刑劫,阎王才肯放我出来索命,如今,你拿命还。”说完,唐心月作势就要扑过来。
“不要,姐姐,都是侯爷的主意啊,我不过是给你送了一碗汤而已。”侯氏吓得跪着求情求饶。
“当年,侯爷怕被谷家牵连,这才对你痛下杀手的。就是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啊……”
啊……正哭着,侯氏只觉得有什么东西飞进喉咙,她还没来得及吐出来,就已经什么也没有。
当即,她慌了。女儿马上就是王妃,她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正当她要再次求情时,却发现眼前空无一人。
难道,刚才是错觉?
“来人,来人啊!”侯氏大声喊道。
外面几个丫鬟冲进来,慌张地问道,“夫人,您怎么了?”
“你们可有听到房间里的动静?”侯氏害怕地问道。
“夫人,没有,我们一直守着呢。你一喊,我们就进来了。”丫鬟们面面相觑。
“哈哈……谷氏,你真是阴魂不散啊!”侯氏狠厉地说道。
说完笑完,她又嘤嘤地哭了起来。
当即,丫鬟们就觉得夫人不对劲,疯疯颠颠的,皆有些害怕。
惩治完侯氏的唐心月,来到了侯爷的书房。
一番探查后,发现书房底下里有一间密室,那里一屋子四处散落的圆形的金子,如同一枚枚金币。
乖乖,宁远侯府果然还真有钱。
她已经收了唐华芝的一百二十抬嫁妆,自是不会介意,空间里再多出这些。
走进密室,一屋子亮闪闪、黄澄澄子的金币,看得让人精神大好。
意念一动,唐心月将所有的金币收入空间后,正准备出去时,却发现,有一个长方形的琉璃棺显现了出来。
怎么这个东西没有收进空间呢?
唐心月疑惑,用精神力探查,这才发现,琉璃棺的底部被木板和铁板固定,嵌入地底十厘米。
更诡异的是,里面竟然有一个年轻貌美的女人。
那女人还活着,只不过,是一个活死人而已。
琉璃棺为她续命,她为琉璃棺聚气,彼此相互相依,让一枚枚金币不断地产生。
正在唐心月观察的这么一会儿,就有一个金币神奇地显现在棺顶。
怪不得外传宁远侯府积累了三代的财富,有这么一个造币机,不富可敌国才怪。
唐心月收走那枚金币,一挥手,掀开那棺木,里面的女人完全地显现出来。
看着女人手里拿着的一块手帕,上面有心形、星星和月亮的图案时,唐心月一激灵,难道,躺着的人是原主的母亲?
当年出事时,原主毕竟只有三岁,再加上时间久远,她早已忘记了母亲的模样。
此时的唐心月,仔细地端详的眼前人的相貌,以及那块心月绣帕,她相信自己的判断。
唐仁,你这老匹夫,竟然如此对待自己发妻?
此时此刻,唐心月的内心颇为不平静。
前世,她是一个孤儿,从来不知道何为父母亲情。
所以她一穿过来,见原主因家中压力出嫁、而后自杀时,觉得有家也不过如此。
可是,此时,看着眼前的女子,她的内心竟然升腾起一种奇异的感觉。
就觉得,琉璃棺里的睡美人,就是自己真正的母亲。
她一直在等待着,有一天,勇敢的女儿穿过层层的空间和障碍,来到她的面前,亲吻她、唤醒她。
这一刻,唐心月喜极而泣,她也是有娘亲的人呢。
一行清泪滑落到嘴角,有些苦咸,又有些甜蜜。
她笑笑,擦了擦脸上的泪痕,俯身将自己的额头,贴了贴娘亲的额头,而后轻轻地吻了一下。
“娘,女儿不孝,女儿来晚了。”她轻声地呢喃,似怕吵醒了睡梦中的人。
随即,她轻柔地将娘亲抱起,一起进入了空间。
唐心月将娘亲放在了智能医疗仪上,双手紧紧地握着娘的手,为她输送异能。
离了琉璃棺,谷芳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老去。
但明显老了的她,看上去仍比同龄妇人要年轻些。
看着娘亲那张虽有一两条皱纹,但不失美丽又慈祥的脸庞,唐心月笑了,笑里又有几滴窃喜的眼泪。
老天爷果然待她不薄,让她莫名其妙来到这里,竟然馈赠了如此多前世可望不可即的存在。
娘亲还需要好好休息,她出了空间,终是肆意地大笑起来。
哈哈……这一趟,走得真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