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互相确认了，没有听错之后，瞬间引爆了全场。
无数的问题接踵而至，
“请问，贵公司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决定？难道不考虑盈利吗？”
“贵公司选择免费上线，是因为对自己的产品没有自信吗？”
……
而赵凌没有多说，只是再次承诺软件是永久免费的，而且晒出了，检测机构的证明书。
然后潇洒的离开了发布会现场，后面留给专门负责讲解的人去应付。
他自己确实悄悄来到夏启的身边，长出了一口气，
“怎么样，我表现的还不错吧，老板？”
看着他这副邀功领赏的模样，跟刚刚台上的那个，简直就是判若两人。
夏启没好气的看着他，不过还是由衷的说道∶
“很不错……”
“但是还可以更好！”
听了前半句正得意的赵凌，听到后半句又蔫了下来，不过下一秒又恢复到充满斗志的样子。
两个人之间的相处仿佛调了过来，好像夏启才是更年长一些的那一个。
而赵凌也一点没有，一个都20好几，清水大学博士生该有的样子。
而在他们闲聊的时候，网络上已经掀起了滔天巨浪！
动作快的媒体已经发表了好几篇通稿了。
“全球首款真正免费安心的电脑安全管家”
“神秘富二代，开发免费杀毒软件只为玩儿？”
“论星盾安全管家的六大突破性功能”
“免费的东西有好的么？”
……
“六位帝皇丸，治肾亏不含糖，一节更比一节强！”
……
咦，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混进来了。
不出意外的，星盾安全管家一炮而红，尤其是在熊猫和今日上面，头版头条的播放着发布会的消息。
然而真正的动荡，还需要时间去发酵。
公司的后台，显示着软件的实时下载量，从一开始的几个几个的增加，到下一刻几百几千的增长，再到后面数字都还没看清就又变了。
截止晚上下班，软件已经拥有了超过10w次的下载。
当然这才只是开始，后面几天才是重点。
一周后，夏启收到了数据，经过几天的爆发式增长，现在已经趋于平稳。
总下载量已经达到了200多万次。
这也让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毕竟免费的东西，总会有人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当然更多的还是持谨慎态度，或者是根本就不知道这回事的。
而在继熊猫视频和今日头条之后，又陆续有不少企业跟星盾公司达成合作，订购了企业版的安全管家。
公司只要继续按部就班，开发新的功能，做好维护，同时吸纳更多的优秀专业人才就行了，已经不太需要一直待在公司里。
所以夏启也可以安心的准备，剧组之行了。
可是不出意外，意外就来了，
就在他请好假，狠心无视了辅导员那迷人身姿，准备出发的前一天。
网上忽然出现了大量关于星盾管家的负面消息，有说测评结果作假的，有说根本没法有效防御病毒的，还有说软件本身带有病毒，还会泄露隐私的……
一瞬间整个风向都转变了，越来越多的唱衰消息传来，让夏启连忙取消了航班。
专心处理这件事，要是一个处理不好，说不定刚打开的局面瞬间就会崩盘。
首先可以肯定的是，这是一场有组织有预谋有针对性的攻击，不是病毒，但比病毒更可怕。
来自后世的夏启，比任何人都知道舆论的威力。
而且这应该也不像是一家公司能造成的动静，
有了方向，夏启开始了对恶意抹黑的帖子进行电脑ip地址进行追查，果然，发现了好多帖子都是从同一个ip地址发出的，这些IP地址少的发几十条，多的有上百个的。
这让夏启也终于意识到，原来这个年代的“水军”，已经初具影响了。
经过，多个地址的比对，追查，夏启选定了几个在京都的地址让人直接找上门去。
经过一系列的友好协商，终于从他们口中了解到了所谓的“接单群”，
又经过一暗中观察，总算是找到了那个发布任务的账号。
并很快就追溯到了他的IP地址，
谁能想到，居然就在中关村附近的一间网吧里。
夏启决定亲自去见见这个“人才”。
驱车来到网吧门口，刚走进去，熟悉又上头的味道扑面而来，这一世还是他第一次进网吧。
现在网吧的环境可没有后世那么整洁，卫生。
走进去那一刻，他才想起来既然人家干这个的，那肯定是有团伙的啊，自己要是就这么冲了上去，那还能出的来？
虽然身体素质倍儿棒，但也只是力气大点，也扛不住人多啊，越想越觉得草率。
记住了那台电脑前的人之后，他连忙又退了出去。
在旁边找了个餐馆，一直等到了晚上，才见那人出来，跟其他人分别离开。
夏启悄悄地跟在他后面，走了一段距离后，附近的人越来越少，好像是被他发现了，连忙开始跑了起来。
可是比体力和速度，结果很明显，对方完败。
夏启一把将他按在墙上，开始询问他想知道的信息。
刚开始他还说什么职业操守，客户隐私。
让夏启的一阵无语，
又过了一会儿，看得出来，对方已经深刻的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都懊悔的痛哭流涕了。
这个时候夏启才知道，眼前的人就是后世被称为“初代水军”的石封，那个“五毛水军”的奠基人。
据他所说，他做这个已经两年多了，还是第一次被人找上门，他们这行有严格的分工，上中下三层，上层负责任务发配，中层负责安排策划，对接业务，下层负责执行。
夏启听完直呼好家伙，居然还有策划部，业务部，完整的产业链呐。
听完，夏启这才好好打量起这个负责中，上层的“ceo”。
人才，绝对的人才，这要放几年后，倒也没什么。
问题是现在啊，这才08年，
夏启只能说眼光真好，而且有头脑，虽然没用对地方。
可是夏启转念一想，现在才08年，根本就对网络水军没什么有效的管控手段。
也就是夏启有着不俗的计算机技术，和后世的见识，换成其他小公司早就一波带走了，沉没在铺天盖地的水军里，连个泡泡都莫得。
夏启在他耳边小声的说了几句话，留下一张纸条，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走了。
石封确是陷入了深深地思考，而后脸上出现了短暂的挣扎，
最后像是下定了决心，吐出一口气，把手里的纸条小心翼翼的揣进了兜里。
扶着墙站了起来，缓缓走进了漆黑的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