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猜到了!”宋徳苦笑了声,点了点头,“他们父子,都是枭雄。”
王霸被同村兄弟出卖,等醒来时,已飘荡在前往英格兰的船上。他生了场重病,差点死在海上。
到了英格兰,又遭受了许多苦难,失去自由,吃不饱,还要没命的干活。
为了多吃点东西,不受苦,他开始钻空子,讨好白人,帮着白人助纣为虐。
白人把他提为了小队长,又提为了监工。
“国人不理解他,认为他是坏人,是汉奸。可他带的队伍,华人却是死的最少,能争取到利益最多的队伍。”
宋徳叹气,可是那种状态下,就算稍微好一点,又能好到哪儿去。
华人还是一个个的累倒,饿死。
但跟过他的华工却都知道,王霸虽然狠毒,但他讲道理,守规矩,把他们当做人看。不像那些白人,把凌辱他们当做乐子。
渐渐的,王霸在华工圈子里有了地位。他在英格兰娶妻生子,日子比普通华工过得好很多。
1909年,他突然接到白人任务,在本格湖上修铁轨。
这片湖湖深上百米,想要修建铁轨,几乎要用命去填。
尽管王霸努力想保住华人的命,还是有数千华工,在这里累死,饿死,或是淹死。
铁轨即将修建成的当晚,那些白人却请来了港城的一个大师,说了一堆玄学上的玄乎东西。
想要铁轨安全建成不发生事故,就要用人牲来做庄。
上千华工,被选为人牲。
王霸是华工的领队,白人把这消息告诉了他。
“王霸宛如晴天霹雳,他不能接受这个消息。”白人不把他们当人看,给他们最低的报酬,让他们干最累的活,现在却要让华工做人牲。
他们自诩公平公正,人权,可他们不是人吗?凭什么让他们做人牲。
王霸面上应下此事,回去后却立即把这事告诉了华人。
华人也不能接受,他们决定跑,跟白人拼了。
那是1911年。
“他们没有成功!”许薇呢喃。
若是成功,王霸不会变成鬼,成为鬼王。
“是!”宋徳点头,这是一场没有悬念的战斗。
华工被压榨的太厉害了,身体严重营养不良,而白人身强体壮,手里还有家伙。
反抗的华工,全部被击毙顺着铁轨丢进湖里。
而王霸是最惨的。那个玄学大师说他在华工里有地位,是领导者,也是王,他最适合做人桩。
他被活埋进铁轨下的柱子里,放干血而死。
“是他告知了华工白人的谋算,也是他带领鼓舞华工反抗,可结果却造成更多人死亡……”
王霸死后,化为厉鬼,想要报复。但那个老道士有点本事,把他给封印了。
“父母都在这次事件中死了,年仅五岁的王皓天成了孤儿!”宋徳继续道。
他靠捡垃圾,华工救济长大,对白人恨得牙痒痒。
因为从小摸爬滚打,王皓天比自己的父亲更厉害。
十六岁,他就建了一只孤儿队伍,搞来了枪支,占领了格里小镇。随后团结华人,成立了华人工会。
他在的时候,这一片的华工低位其实非常高。
可因为他侵占了白人利益,白人恨他入骨,所以无数次派人杀他,他一次次死里逃生。
32年时,他救了他,可不过两年,他就死了,死在了军方手里。
“他没有变成鬼?”
宋徳摇头,“我未曾见过他。”
他死后,浑浑噩噩了几年,再见到王霸时,才恢复了神志。
听完这对父子的人生,许薇和蒋桥森情绪都不是很好,在把宋徳的骨灰送到他后人手里后,许薇看向蒋桥森,“华工回国的事,特殊部门在处理,暂时需要不到我们。我想去神农架在跑一趟,炼制几颗凝金丹。”
“我陪你一起去。”
许薇点头,“那我们直接去完神农架再回海城。”
两人带着猪罐子,去神农架踩了凝魂草。
回到自己的老地盘,猪罐子极为高兴,吼了一嗓子,召集了一堆小弟,“许薇,你先去找凝魂草,好了再叫我。”
他抬了抬自己的猪拱嘴,开始跟召集来的小弟吹牛,他这次出去长的见识?
许薇在一旁听了几句,听得忍俊不禁。
因为华工低沉的情绪都淡去了不少。
之前他们来过神农架采药,凝魂草之前被采完,这次来,找了一整天也只找到了两株。
两人又前往了大兴安岭。
大雪封山,大兴安岭里堆积着厚厚白雪,极难进入,但对两人而言,倒不是难事。
在这里,又找到了十几株凝魂草,估摸着可以炼五颗凝金丹,许薇便和蒋桥森一起回了海城。
“小森子,许丫头,你们回来了。”刚一进蒋宅,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蒋桥森抬头看去,在见到前面的人长相时,惊愕住:“师,师傅。”
袁老头得意地昂起头,“还认得师傅,不错。”
“袁师叔!”许薇含笑着喊了声。
见她神态平静如常,一点没有被他惊喜到,袁老头不太满意了,忍不住说道:“丫头,老道变年轻了,你就一点不惊讶吗?”
许薇笑了,“师叔,筑基期修士可活两百年,你如今八十岁,人生一半都没走过,年轻不是很正常。”
袁老头:“……”倒显得他大惊小怪了。
他只被噎了一会儿,没片刻又激动地跟徒弟分享他筑基后的感受。
许薇回房去炼丹,没管他。
蒋桥森却耐心地听着师傅激动地说,等他告一段落,才张口询问道:“师傅,你可有听过一个人?”
“天机子。”
“天机子,你打听他做什么?”
莫老头兴奋的神色突然淡去,疑惑地瞥向他。
“我这次在国外,听到了一些他的事迹,想了解一下他。”
“哼!这是个卖guo贼,玄门之耻,没什么好了解的。”莫老头却不愿意说,以为他是敬佩这人,忙阻止他,让他别打听这个败类。
蒋桥森低敛下眼,“难道他还活着?”
“谁知道他还活没活着,十多年没听过他的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