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受伤的“少年”,正躺在二楼天台上的一张竹床。
路扬近前一看,这那是什么少年?明明就是一个绝世的清纯美少女,她15、6岁的样子,一双大眼睛清澈明亮,柔软饱满的红唇,娇俏玲珑的鼻子,身材修长窕窈,娇嫩玉润的冰肌玉骨,胸部饱满而丰盈,随着她的呼吸,恰到好处地一起一伏张扬着。
真是“隐约兰胸,菽发初匀”啊!
一瞬间,路扬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心跳加速的感觉。他在电视上看过韩国的什么美少女组合,但是她们和眼前的这个小萝莉比起来,简直就是庸脂俗粉,弱爆了。
伤口在她的左肩,锁骨下方。谢天谢地,子弹再往上移动一寸,她美丽的锁骨就会被打断,甚至是生命也因此而终结。
路扬在心里以最快的速度将他学到的战场急救温习了一遍,然后打开急救包,戴上医用手套,轻轻地拉开了她的衣领,她里面穿着一件男式的旧衬衫,挑开衣领以后,露出了雪白娇嫩的肌肤和沾满血迹的伤口。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静静地盯着女孩,女孩清澈的眼睛也在看着他。路扬微微一笑,他指了指手中的急救包,说:“不要怕,以我的水平和眼下的条件,我也只能帮你简单地处理一下伤口,不会很痛,放心好吗?”
少女的脸突然红了,路扬感觉到她的呼吸也急促起来,她一紧张,伤口的血又冒了出来。路扬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赶紧从急救包里拿出速效止血粉,抹在她的伤口上,然后医用镊子夹着消毒湿巾清洗伤口,再用自粘弹性绷带给她贴上,处理好伤口后,他转身出来。
“怎么样?她伤得严重吗?”站在门外的老人和少年围了过来。
“伤得比较严重,我只能简单地处理一下,暂时解决问题,要想彻底治好她,必须马上送医院接受手术治疗。”
老人的神色暗淡:“老夫已经有四十年没离开这座大山了,外面是什么样子都不知道了,上哪找医院呢?实不相瞒,我们这些人,除了陈老头每年出山采购一次细盐之类的必需品,其他人一出生就在这山里。”
路扬心里暗自惊讶,这里的情况,比他想象得还要离奇得多,他转身看了看房内躺着的女孩,突然从背包里掏出那台缴获的卫星电话,直接拨通了师部值班室的电话。
“喂,你好,请问找哪位?”接线员礼貌而冰冷的声音响起来。
“给我接李国庆的办公室?”
“您打错了,我们这里是自来水公司。”
“放屁!”路扬火了:“少给我装腔作势,马上给我转到李国庆的办公室,告诉他,一个叫路扬的兵找他,而且十万火急。”
“你是?”
“我再说一遍,我叫路扬,是他的兵,当然,他也让我管他叫叔叔,请你帮我马上接通他办公室的电话好吗?我再重复一遍,这是十万火急的事情,如果你耽误了,我发誓一定要把你告上军法处。”
接线员沉默了片刻,依然是机械的声音:“请稍等,我试着帮你找一下。”然后,电话挂断了。
“操,这个傻逼真想上军法处吗?”路扬气得火冒三丈,但是他没气多久,电话响了,李国庆居然用一个手机号把电话打了过来。
“小子,什么事?是不是扛不住了,想当逃兵?”李国庆语气很不客气。
路扬没等他说完,就一口气把这边的情况简单做了一个汇报。
“什么?情况属实吗?”
“报告首长,情况就是这样,我希望在两个小时之内看到直升机出现在我头顶,否则,我会以自卫的名义,将这五个毒贩就地枪决。”路扬的语气里几乎没有什么商量的余地。
李国庆大怒:“你小子别犯浑,也不要给我提条件,记住你是一名军人,不能想干吗就干吗。”
路扬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继续上纲上线:“首长,我真没跟你开玩笑,这活是你让我干的,你可不能不管,而且这里有人受了枪伤,必须马上得到治疗。咱们常说,人民的利益高于一切,这正好是兑现承诺的时候了。”
李国庆沉默了一下,换了一种语重心长的语气:“好,这事我一定帮你,记住,没有命令,千万不要擅自进行下一步行动,你就在原地等着。”然后,不等路扬回话,电话就挂断了。
路扬知道,所有的卫星电话都可以追踪定位,这种事对于侦察兵出身的大校李国庆来说,简直不算什么事。
因为路扬及时挺身而出,救下了村庄和女孩,他迅速获得了山民们的信任,这些长年深居大山中的山民朴实而善良,只是除了老人和少年,没有人会说普通话,大多只会说些路扬听不懂的语言。
路扬借花献佛,将缴获毒贩的两条香烟全部折了出来,送给那些抽烟的山民,那些山民,抽惯了自己种的大旱烟叶子,冷不丁抽上了这种高级卷烟,个个喜笑颜开。他们太容易满足了,路扬仅仅只用了两条香烟,就赢得了他们的信任和敬重。
路扬在心里暗暗骂这些毒贩傻逼,如果他们一开始不是想用武力欺人,而是像自己一样,也许就不至于落到现在的地步了。
从老人的口中得知,老人名叫傅斯年,少年和里面受伤的女孩是他的孙子孙女,少年大名叫傅中良,今年17岁,但是这个只有几七、八户人家的小村庄都管他叫良子,没人称呼他的大名。受伤的少女名叫傅水语,是老人的孙女,16岁。三年前,良子和傅水语的父母进山打猎,从此再也没有回来。
“山里野兽多。说不定是老虎花猫叼走了。”
老人说到这里的时候,神情里尽是悲伤,旁边一直默不作声的良子听爷爷说到这里,也满脸悲戚,眼眶里闪烁着一种亮晶晶的东西。路扬伸手搂住了良子的肩膀,用力拍了拍,良子的泪水终于没忍住,哗哗地流了下来。
“爷爷,你们为什么不搬到山外面生活?”
傅斯年叹息一声:“老夫不知今是何夕,有生之年就呆在这片山里了,至于能否走出去,要看他们年轻人的了。”
路扬本想问问他们为什么会在深山之中隐居了半个多世纪,但是他看到老人丝毫没有说明的意思,就忍着满腔的疑问。也许,他们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吧!
山民们已经做好了饭菜,热情地款待路扬这位大山外面来的陌生年轻人,老人亲自作陪,菜虽简单却不失丰盛:两盆不知道是什么野味的腊肉,加了一些红色的干辣椒炒的,还有一盆不知名的青菜,另外还有一碗米酒和米饭。
路扬夹着了一块肉,刚放进嘴里,那肉浓郁的香味就像要把他的舌头融化掉一样。
“太好吃了!”路扬翘起大拇指,不禁发由衷的赞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