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邬第二天睡到中午才醒来,她自己也不记得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记得昨天和贺景秽在湖边说了会儿话。
奇怪的是具体聊了什么自己也忘记了,而且连带着前一天发生过什么她也记得不太清了,唯一还有点印象的就是自己进过林子里。
她也问过系统,但是系统说没什么事,记忆模糊或许是因为她这段时间有些劳累。
见系统都这么说了,江邬也不再纠结。
再次启程后,贺景秽再也没回过本体剑,一直坐在江邬的身旁,甚至有意无意的将她和赵清黯隔开,江邬不清楚大反派怎么态度变得那么奇怪。
不过他出来也不是什么坏事,至少江邬不用再听季云磐的念叨了,但看着她和赵清黯的黏糊劲,江邬想自己怕是想听也听不了。
百般无聊的江邬玩弄着贺景秽的头发,他的黑发自上次蛇妖大战后至今都没有束上,而是用发带扎成了个高高的马尾,让他看起来更像个十五六岁的少年郎。
忽的,江邬瞥见了他手腕上的一抹红。
“贺景秽,这发绳怎么在你这里。”
她突然唤他的名字,拉住他的手腕将衣服撩上去,看清楚了他手腕上的东西,赫然是之前他们一起玩的花绳。
她绝对不会认错,因为这原先是个发带,两端有两个鎏金制成的小兔子,此刻正在他手腕上摇晃着。
贺景秽转过头,将摇晃的小兔子反手抓在手里,嘴角微微上扬,面色是江邬从没见过的柔和:“是江小姐你自己送给我的啊,你不记得了吗?”
他的声音带着些磁性,凤眸看着江邬,那双如鲜血般的眼睛泛起暗纹,像是摄魂一般。
“贺景秽——”
在江邬即将失神之际,江炔出声喊住了他。
别人或许看不出来,但是出自修仙世家的江炔却是一眼就看出来贺景秽在用什么术法。对谁都是一副儒雅相的江炔第一次露出了凶狠的表情。
“啧。”
被突然打断的贺景秽并不高兴,他瞥了一眼江炔。这些家伙真是一个比一个招人厌,江邬也因为江炔的声音回过神来,她不适地扶住额头。
贺景秽自然地抱着她,江炔看着拥抱住的两人,脸色阴沉,刚想说出什么话来,就被江邬突然打断。
“没事的哥哥,红绳确实是我送给贺景秽的,我只是突然头有些疼,休息一下就好了。”
听见江邬这么说,江炔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是握着剑的手紧了些。
他们对贺景秽的了解还是太少了,或许他应该写封信回江家。
——
另一边,在贺景秽怀里闭目养神的江邬实则是在思考对策。
在贺景秽将要控制住她的一瞬间,她回过神来了,她也明白了为什么今天贺景秽总是给自己一种怪怪的感觉,原来是因为自己被他强迫地忘记了什么。
【系统,原著里贺景秽有控制别人的能力吗?】
【没有,至少在原来世界的这个时间段没有。】
【那为什么他控制我的时候你没有感觉。】
【本系统只是在发布任务或是宿主有需要时才会出现,并不是一直存在于宿主的脑海里,宿主是独立的个体,系统也不是万能的。】
【宿主您也不需要太过担心,主系统对现在的剧情进行过评判,并没有偏离原剧情。甚至因为宿主的出现,贺景秽的黑化率也有所降低。】
呵,谁需要他降低黑化率了,她可没有选阻止反派黑化这个任务。
想起贺景秽的所作所为,江邬心里就来气。手伸到贺景秽的本体剑上,偷偷抚摸他的剑身。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原书有个很奇葩的设定,当贺景秽肉身在外时,他的本体和肉身体感有一部分互通。
江邬凭借记忆摸上了那块地儿,她瞬间就能感觉到抱住她的贺景秽明显地颤抖了一下。她心中窃喜,更加变本加厉地摸着。
直到贺景秽的大手握住了她的手,她才睁开眼,笑着看向他:“啊,刚才一不小心睡着了,贺景秽你怎么了吗?”
此时的贺景秽眉头皱在一起,脸上泛着淡淡的红晕,如果不仔细看说不定都看不出来,因着靠得近,江邬感觉得到这人在强忍些什么。
看着他难受,江邬心情好多了,从他怀里坐起,装作没事人的样子。
而一旁的贺景秽就没那么好受了,这把剑是拿他本体中最靠近心脏的一块鳞片制成的,虽然坚硬无比,可有那么一块特别柔软的地方牵引着全身,极其容易引起情欲。
平时他都是施法保护着的,但这两天他接连耗费法力催眠江邬,这防护的术法也变弱了几分,没想到给江邬找到了机会。
他硬压住身体中的本能,可那个罪魁祸首此刻却安逸地吃着果子。
她吃个果子都不安分,惬意地半躺着,一边吃一边看着话本子,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姑娘,和他从前见过的女子完全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