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时柒比她笑得更夸张,没有一点形象可言。
相当真诚。
“是吗?可能我们在哪里见过吧。”
时肆点点头:“你叫宁语安是吧?”
宁峥嵘脚步一顿,他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
时勿也看向时肆。
这是……
宁语安点点头:“是的,我叫宁……”
话还没说完。
时肆一拳打向宁语安。
“那就好,我可找你很久了。”
宁语安根本躲闪不及。
宁驰没反应过来,时肆速度又快,根本挡不住。
宁峥嵘有点懵逼。
时勿倒是有能力阻止,但他知道这宁语安不是什么好东西。
也没阻止。
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宁语安的脸瞬间肿起来了。
牙齿都掉了两颗。
她自己都没反应过来。
时肆袖间的蛇就突然蹿出,朝着宁语安的脸就是猛猛一口。
小蛇眼里带着入党一样的坚定。
就是你小子欺负小七?!
宁语安看着扑过来的小蛇,吓得惨叫一声。
宁驰这次终于反应过来了,大概是这么多年的感情驱使下,他手臂一伸。
小蛇咬住了他的手臂。
宁语安都快吓傻了。
见小蛇没有咬到自己,松了一口气。
小蛇蛇瞳转了转。
这肉质不对呀。
一看是宁驰,它郁闷。
蛇大爷这次居然输了?
宁驰捂着手臂,毒素很快蔓延开来。
他的手呈青紫色,整个人也觉得晕乎乎的,身上的脉络如同火烧一样,疼痛难忍。
看着青紫的手臂,宁语安一阵后怕。
还好,还好咬得是宁驰,没有咬到自己,不然自己这脸要是变成那样,她怕是会疯。
她眼中的那一抹庆幸被时肆捕捉到。
他看着宁驰:
“你帮她挡了,你会没命,浑身腐烂而死。”
小蛇此刻乖顺的趴回了时肆的身上,蛇瞳盯着他俩。
宁驰脸色不变。
只是疼痛更加剧烈。
“感受到疼痛了吧,被我家碧莲咬了,不出十分钟,就会死哦。”
名叫碧莲的蛇雄赳赳气昂昂地挺身:那是!
时勿不论听多少遍,听到时肆最喜欢的蛇叫做碧莲,还是忍不住嘴角抽搐。
宁语安这也才反应过来,装作十分关切的看向宁驰:“六哥,你没事吧?六哥,你为什么要帮我挡啊?呜呜呜。”
看她哭得情真意切,时肆挑了挑眉。
装得挺好。
再看她愤愤转头看向时肆:“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们?”
她十分悲痛:“六哥,你感觉怎么样?”
宁驰已经站不稳了,吐出一口污血:“我……”
宁语安哭得更加惨烈。
“哥,他想杀的是我,你好傻,你为什么要帮我挡下?!时肆,是吗?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们?快把解药拿出来!”
她又看向宁峥嵘:“爸,怎么办啊?时柒妹妹的师兄也太疯狂了吧?就算我招惹了时柒,可六哥是无辜的呀!呜呜呜。”
宁峥嵘也神色一变,最终只是叹了口气,并没有说什么。
时肆看着眼泪珠子落一地,跟哭丧一样哭着的宁语安。
他感叹:“真是兄妹情深啊。”
宁语安愤愤的看向时肆,准备拨打120.
时肆却慢条斯理道:“我家碧莲的毒可不是医院能解开的,不出十分钟,他就会死。”
回应时肆的,是宁驰吐出的又一口血。
宁语安哭得更伤心了。
“六哥,怎么办啊?我宁可死的是我。”
时肆拍拍手:“真令人感动啊,这兄妹情,我都舍不得杀你们了。”
时勿给宁峥嵘一个眼神。
示意他安心。
他这四师兄虽然傻,虽然疯,但他最懂,死亡有时候不是最好的惩罚。
死多轻松啊。
诛心才是最伤人的。
看他这样子,没杀意了,有的只是戏弄。
宁峥嵘知道时勿这人沉稳,心放下来了。
虽然这儿子他不想认,但毕竟是儿子。
你要说没一点感情,不可能的,他没那么冷血。
时肆玩味的看着两人:“杀这么一个小子,也没什么意思,听你说,你宁可死的是你?”
宁语安一愣:“什么?”
时肆眉眼阴冷,笑得却肆意张扬。
“不如这样,我看在我差点杀了宁峥嵘的面上,我给你们一个选择,活命的选择。”
“宁语安,我手上有这蛊虫。”
他打开一个盒子的盖子,里面是一条蠕动的白虫,肥嘟嘟的,但却在那一刻让宁语安浑身汗毛倒立。
她最恶心这种东西了。
时肆手向前伸,引得宁语安又是一阵尖叫:“你想做什么?”
她求救的看向宁峥嵘:“爸,你管管他们。”
宁峥嵘无奈道:“这……我也没办法。”
时肆微笑:“我给你活命的选择,你这是什么表情?小心我会不高兴。”
宁语安吞了吞口水。
宁驰也撑着最后一丝意思看向时肆,很是不解。
“其实我杀了你们也没关系,但你们的兄妹情深,就让我想到了我和小师妹,嗐,难得我心软。”他盯着宁语安,“只要你吃下这蛊虫,你身上就有解毒的药性,你先帮他把毒吸出来,然后把自己的血喂给他,清除余血,他就没事了。”
“什么?我……”宁语安看着那虫子,很是崩溃,这让她怎么吃啊??
时肆继续道:“不过呢,我这蛊虫也不是万能的,你这毒吸出来,容易反作用到你身上,虽说有蛊虫在不会伤你性命,但你身上的皮肤可能会溃烂,尤其是在这张脸,可能会毁容,无法修复呢,每个月月圆呢,你浑身也会疼痛无比,但没事,你死不了。”
宁语安闻言,脸色惨白。
毁容?这比让她生吞白虫还要痛苦。
“我……”
时肆发问,几近诛心:“怎么,你不愿意?他可是为了你才死的,我没想杀他,我想杀的是你。”
宁语安哭都忘记哭了。
“我……可是……我怎么能相信你的话?”
时肆收敛了笑意:“他都要为你死了,你还考虑这么多,你这么痛苦,最坏的结局,不过是陪他一起去死,你不是很伤心吗?那陪他死,有什么的?”
他脸上染上不耐烦:“更何况,我没有要你死,就这点后果,你难道都不答应?”
“你刚刚不是说,宁可替他死吗?难道都是说说?”
时肆问出诛心一句:“还是说,其实,你很庆幸他替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