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室里那几个学生,也是震惊的看着面前的一切,一个比他们还小的少女竟能信誓旦旦的说自己能治好这被断言治不好的伤。
要不是这几位不是一般人,他们早就要和自己的朋友吐槽了。
时柒取出银针,正准备在他的手腕,和脑袋上落针。
宁郁执站出来:“时柒,你真有办法,你要知道这要是出了问题,你可难担待,你是想爸给你收拾烂摊子吗?”
时柒淡淡道:“我不会是宁爸爸的烂摊子,我是他的骄傲,你才是他的烂摊子呢。”
宁郁执死死盯着时柒。
理智拉扯着他的神经。
理智告诉他,应该阻止时柒。
她没准是骑虎难下乱来了,到时候真出事了,问题可不小。
万一安安的病因为时柒耽搁了怎么办?
但又有一道声音告诉他,随时柒去。
时柒自己找死,何必拦她?
时柒问戴拉德:“您相信我吗?”
戴拉德看着时柒的眸子,清澈得不像是这凡间之人。
不由自主的,他点点头:“我相信。”
时柒这才放心下针。
只有病人配合,治疗效果才能最好。
时柒指尖包裹着灵力,落针。
其实她有多种治疗方法,但其他的耗时久,需要一段疗程。
而最快见效的,她又没有足够的材料。
到时候又得给宁郁执说三道四的机会。
时柒干脆直接动用灵力。
很快戴拉德感觉到一股暖意在手腕上升起。
等时柒下完针。
她道:“有点痛,忍一忍。”
戴拉德突然脸色难看,眉头紧皱,像是在忍受什么痛苦一般。
“嘶。”
戴拉德很想问这小姑娘:这是你说得有点痛吗?
真疼啊。
像是手被砍断一样。
果然,每个医生说的有点痛,都不能相信。
血突然从针处跑了出来。
宁郁执见状,慌张道:“你确定这样没问题?你可别乱治!”
时柒扫了宁郁执一眼:“废物,闭嘴!好好看着!”
时柒不紧不慢的又喂了戴拉德一颗最简单的疗伤丹。
以针为主,灵力为辅,打破经脉的堵塞,再喂上一颗简单的疗伤丹,以针泄去庞大的药力,残留一些,蕴养这经脉。
血渐渐止住了。
而时柒又是轻轻一抚面。
“睡一觉,大概再是一小时吧,他就好了。”
时柒起身,伸了伸懒腰。
刚刚那治疗过程听起来短暂,却耗时了一个小时。
这对于时柒来说还是慢了。
但要是让周围这些个大佬知道时柒嫌弃这太慢,估计会自卑自弃的跳楼去了。
治不好的伤被她治好了已经是神奇了。
她居然还嫌弃慢。
宁郁执看着时柒刚刚离谱的治疗手段,越发怀疑她是在乱搞了。
但偏偏时柒眼中更淡定了,仿佛笃定她自己会赢了一样。
宁郁执有些烦躁的等着这一个小时。
就在他还想开口说什么的时候,时柒气定神闲的道:“怎么?大少爷这点时间都等不了吗?”
恩伯特也不明白今天自己这个沉稳的学生怎么会这般和自己的亲妹妹过不去。
实在不像是他。
“宁郁执,戴拉德的伤要是治好了,你另一个妹妹的病不是就有一定希望了?”
闻言,宁郁执一愣。
被时柒气的,他竟是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是啊,要是戴拉德治好了,安安的病可能就有希望了。
但这样的话,岂不是证明,时柒确实有本事了吗?
宁郁执眼中闪过复杂的神光。
如果是这样,他还是期盼时柒能治好戴拉德,总是安安的病重要一些。
时柒也眸光一闪,她淡淡笑了声。
“是这样吗?”
宁郁执刚刚放松下来的脸色瞬间又是一僵。
“时柒,你想做什么?”
时柒摊摊手:“哎呀,你说我要是不让戴拉德先生帮宁语安治病,他会答应吗?”
自然是会答应的。
毕竟,他如果能重回手术台,那是时柒的功劳。
宁郁执手紧握成拳:“时柒,你不要太卑鄙。”
时柒轻笑一声:“卑鄙?我还没说什么呢,怎么就卑鄙了呢?”
安明德也阴翳了眸子:“宁老三啊,你到底是哪来的脸说小七的,宁峥嵘看着精明得很,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儿子?今日之事,我倒是要找宁峥嵘好好聊聊,要是他任由你这样欺负小七,我和他拼了,大不了,我真让小七做我孙女。”
“只要小七同意。”
宁郁执道:“时柒,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知道这个消息,一定会阻止戴拉德帮安安看病的!”
“我就算这么做也是应该的吧?你可别想道德绑架我,再说了,我和宁语安、和你们有仇怨,凭什么救她呢?”
宁郁执冷声道:“她也是你的亲人,你有义务救她,这是你的责任。”
他倒是不敢让时柒直接动手救人,这人绝对会暗中算计安安。
时柒简直难以相信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厚颜无耻之人。
从前以为师兄们和自己已经是脸厚强者,相比宁郁执,师兄们和自己简直就是薄脸皮。
“宁郁执,你真是每次都会刷新我对你的看法。”
“哼,我说得难道有错吗?”
时柒伸出手,食指摆了摆:“行行行,你都这么厚脸皮,我让让你又如何?我不会阻止的,救不救自然是戴拉德先生的选择。”
“不过呢,我倒是觉得,你家安安可能会不太愿意接受治疗呢。”
宁郁执冷笑一声:“胡说八道。”
时柒摸摸下巴:“你不信就算了。”
宁郁执还想说什么,就被恩伯特打断了,虽然听得不是很明白,但他感受到了宁郁执对时柒那浓浓的恶意。
“好了,宁郁执,不要再说了。”
恩伯特神情严肃。
时柒是安老带来的人,是安老口中的神奇人物,是香囊的制作者。
不论哪一点,都不能怠慢。
哪怕宁郁执和时柒之间是家事,不该被他这个做老师的插手。
但他实在听不下去了。
而周围人似乎也渐渐明白,这宁郁执似乎有两个妹妹,且严重偏心另一个。
实在让人感觉难以评价。
一小时后,戴拉德悠悠转醒。
这赌约终于是有了结果。
他睁开眼,从沙发上起来。
他转了转手腕。
原本那些阻塞感都消失不见。
时柒走上前,递给他好几本厚重的书:“戴拉德先生,试试提一下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