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少红看到了林天伟的目光,她理解林天伟的意思,可是议员之位对洛家而言亦是极大的好处。
一时间,秦少红有些纠结。
洛飞凰道:“奶奶,不可。我们当不起司马家手中的刀。”
洛飞凰的话让秦少红冷静下来。
洛家还很弱小,的确当不起司马家族的刀。
可一旦秦少红拒绝,那么就得罪了司马家族,这对洛家而言一样是灾难。
一时间,秦少红陷入两难的境地。
宫家、乔家、李家等各个家族的人都在看着洛家的人。
他们目光幽深,没有开口,司马家族与林家的斗法,大多家族都不愿意掺和进去。
事实上由于他们的实力,司马家族与林家在过去也都是采取的柔和的手段,不敢逼迫这些人。
唯有洛家实力太弱小了,没有资格进入这个宴会,却被送了进来,如今成了一柄利刃,随时随地可能让整个洛家完蛋。
司马百胜笑意吟吟的看向秦少红。
“秦老夫人,难道不愿意吗?”
秦少红浑身一颤,虽然司马百胜是笑着的,可她能够感受得到司马百胜的冷厉。
“谢谢司马家主,秦家愿意接受这个议员席位。”
“很好!”
“让我们欢迎新的朋友加入!”
司马百胜带头鼓掌,各大家族的人都乐呵呵的,他们只想看看这一场笑话,至于说洛家会怎么样,他们完全不在乎。
林天伟握紧了拳头,秦少红竟然没有拒绝,她是在找死。
他的目光又看向洛雪。
赵晓龙笑呵呵的道:“洛姑娘,这个问题可不好选啊。”
洛雪目光变幻,眼底闪过一抹坚定。
“我愿意接受这个席位。”
洛雪的声音很淡很柔,但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
比起秦少红那明显为难的模样,洛雪显然是足够果断。
这让在场不少人倒是心生敬意。
商场如战场,从来没有什么墙头草、两边吃,只有站队。
洛雪很明显比起秦少红更加果断的认识到她已经站在了司马百胜的战车上。
赵晓龙亦是颇为意外的看着洛雪,原本因为刘裕而结交洛雪的想法在这个时候产生了一点点的变化,洛雪本人的分量提升了不少。
洛雪想起在京城面对顾家的无力,想到不愿意参与到杂事之中的刘裕。
既然刘裕不愿意理会这些事情,那么她洛雪就主动担起这一份责任。
不是为了欺负别人,只是为了别人不敢来欺负自己。
司马百胜亦是笑了起来。
“洛雪姑娘当真是巾帼不让须眉!”
林天伟重重的冷哼一声,这一次的宴会让他很愤怒,可他无能为力。
洛家将会承受林家的怒火。
议员席位的分配结束之后,宴会也就到了尾声。
除了洛家与洛雪的变化之外,基本没什么变化。
事实上这些年来也大多是这样,议员分配只是一种结果呈现,真正的博弈在每一次间隔的两年之中。
哪个家族衰落,自然就会被吞噬干净,根本不会有机会再来议员会议上。
林荫坐在自家的酒吧内,整个酒吧只剩下她一个人,和一个年轻帅气的调酒师。
两个保镖站在门外,默然无语。
这时候,陈柏河到了。
保镖将他拦住,陈柏河淡笑着示意保镖去通知林荫。
保镖也认识陈柏河,知晓陈柏河的身份地位,他不敢怠慢,快步来到林荫面前,说了一声。
没一会儿,陈柏河就被邀请进来。
吧台上,调酒师上了一杯酒,便被林荫打发走了。
“你来做什么?”
陈柏河混江湖起家,并不被徐市各大家族看得起。
陈柏河并不计较林荫语气中的高高在上,他只是淡笑道:“林荫小姐今天出了这么大的丑,难道不想要报复一下吗?”
林荫想到今日在宴会上的事情,尤其是洛雪的模样,恨得咬牙切齿。
但她也不是傻子。
“你想要让我当出头鸟?”
陈柏河摇摇头:“林荫小姐,你这样说未免太小看我了,我只是力有未逮,否则以我丧子之仇,早就动手了,何必来这里拜会林荫小姐呢。”
林荫不解的看向陈柏河。
陈柏河心中暗恨,苏雅封锁了消息,只说陈锋骚扰女子,却对洛雪进行保护,使得无人知晓受害者正是洛雪。
以至于连不太关注这些事的林荫都不清楚。
他将事情简述一遍,林荫恍然大悟。
原来陈锋就是因为洛雪而死。
这件事使得林荫开始信任陈柏河,毕竟有苏雅挡在前面,陈柏河确实还不太够实力复仇。
“那你想要怎么做?”
“这种事情最忌讳什么阴谋诡计,最要做的就是干脆利落,一了百了。”
“我在滇缅那边有些路子,可以买通一些人,只是如果成功之后,想要保护他们离开就有些困难。”
“这一点上需要林荫小姐的帮忙。”
“毕竟洛雪现在议员,出了事情,一般人真的护不住那些人。”
陈柏河的条件并不难,只需要在事情发生后,庇护好凶徒,这对林荫是顺手之劳,她几乎不参与其中,哪怕这些人被抓了,她也可以说自己完全不知情。
“好!”
“这件事是我们的秘密。”
林荫警告道。
陈柏河轻笑:“林荫小姐,做事的是我,该担心的也是我,但是我信任林荫小姐,说起来,如果连我们这样了都还在互相埋坑,那也别怨我们被人欺辱了。”
陈柏河的真诚打动了林荫,她相信这个丧子之痛的父亲。
合作达成,陈柏河出了酒吧,上了车后,便开始打电话联系那些人。
他相信洛雪的身边一定有怪异,刘裕肯定安排了什么人保护。
只是这一次准备充足,他不信有人扛得住子弹!
他只要杀掉洛雪,至于怎么杀,他不过问。
陈柏河回头看了一眼酒吧,远远的,他看到林荫已经走出酒吧,上了车,在保镖的保护下准备回去林家了。
陈柏河的嘴角扬起一抹危险的笑容。
也许这一次他可以更进一步。
林荫只知道他有丧子之痛,却不知道这些年陈柏河从一个普通人爬大这些人的圈子里,他从不是一个善人。
同样,如果没有人照拂,他也爬不到这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