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
“吱吱吱吱,吱吱吱。”
“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
“老鼠吗,看来还不止一只两只?”眼镜男急忙后退,“为什么,在墙壁里?!这里的墙壁是实心的才对吧!”
“老鼠?!是变异老鼠吗!”瘦竹竿看起来也害怕极了。
宏树敲了敲墙壁,一脸错愕:“不可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昨天还是实心的水泥墙,已经空了?!”
眼镜男张大了嘴巴,牙齿开始上下打颤:“绝对是变异了的老鼠,它们以极其恐怖的速度,和微小的动静,准备袭击我们已经很久了!这可不是普通老鼠群能办到的啊。”
“啊啊啊啊啊!我的手指啊!”洋陌痛苦地来回打滚,右手拼命地捶打着地板,“我痛苦啊!!!”
“别发出声音!”宏树慌忙扶起洋陌,然后压低声音,“抱歉啊,请暂时忍耐一下,被它们锁定位置就不好了。”
宏树给洋陌在嘴里塞了一块毛巾,然后拿出了搜集物资时启带回来的高浓度酒精:“会很痛,请忍着。”
洋陌的嘴巴被塞住,因此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他满脸抗拒,甚至掉出了眼泪,一旁的雨儿也是不忍看下去,直接背过了身。
“唔!”
宏树没有理会洋陌的乱动,死死抓住他的手,并把酒精倒在了他少去的半根手指上。
“不确定能否奏效,但是暂时只能这样了啊。”
由于变异鼠群的数量极为恐怖,地下室的天花板已经开始摇晃了起来。
宏树立即跑去拉开地下室的大门道:“不好,这里不能继续待下去了,我们得赶紧撤出去。”
张工也早已将小型雷达装入的密码箱之中,拎上之后和眼镜男一同跑了出去。
但是地下室的其他人就没有这个反应了,一道凄厉的男音再次响起:“我我我…救我,救我!”
可能因为洋陌手指被咬,血腥味从他手中散发出来洋溢在空气中,变异鼠群的大部队将他视为集火目标,乌压压的一片杀向他。
即便他再怎么讨人厌,宏树还是出手了,因为没有称手的武器,宏树于是随手抓起一把椅子横扫出去,打飞一片围剿而来的变异鼠群。
“妈妈,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别怕,快走!”
“啊啊啊啊啊别过来!”
地下室此刻混乱不堪,即便是曾经见识过了丧尸的幸存者们,依旧因为过于害怕而没有方向,甚至摔倒在地。
真正的灾害,也许并不是人类无法战胜的,但是却可以让人丧失战斗的勇气和决心。
“可恶!”宏树想拯救所有人,但是变异鼠群的数量令他实在是无能为力,即便他不停歇地横扫打死一些后,总会有更多的变异鼠顶替上空缺的位置。
此刻的他想起在一艘船上的兄弟们,当初几人在一起有什么困难无法解决?加上前几天认识的小伙不在此地,如果是他,或许可以利用他那奇特的脑回路打破眼下的僵局。
宏树不小心踩到了一个小水坑,几乎差点摔倒,也正是这个瞬间,他的思路打开了。
船坞内潮湿的环境,和湿漉漉的地板,正好可以为他所用。
可即便有了对策,只凭他一个人,依旧是无力回天。
就在这时,把雷达转移出船坞的张工又跑了回来,开始扶其他幸存者上楼撤离,并对着宏树招呼:“船长!快啊!”
“不行!就算我跑出去了,它们也会追上来,我们必须在这里把它们解决。”
“数量太多了!还是说你有什么良策吗?!”张工见情况十万火急,冷汗直流。
“把地下的电闸拉上!然后给我电线!”
“这……”张工犹豫了一下。
可他也知道没有时间犹豫了,立刻冲到电闸旁关掉了电源,然后扯出一把电线,所幸他平常工作就经常和这些玩意打交道,所以对如何处理了然于心,普通人操作稍有不当,就会立刻被电到六亲不认。
“接住!”张工把拉长的电线用力扔到了宏树的身边。
宏树一把接过,同时再一次打退了一波鼠群,叽叽喳喳的变异老鼠眼泛红光,越来越多地铺天盖地而来。
张工看见一旁有一只铁桶,里面接着屋顶的漏水,于是急中生智将桶扔向了鼠群最密集处。
宏树稍微调整位置,转头向张工大喊:“就是现在,拉回电闸!”
“可是,你也会有危险!”张工踌躇不前。
“拉!”宏树快招架不住了,把电线一把扔向鼠群,“我有办法!”
也不知道是尊嘟假嘟,但张工也只能照办,闭着眼睛拉回了电闸。
一瞬间电流接通,电线顶端接触到了大量的水,船坞本就积水,加上刚刚泼的那一桶,电光迅速扩散,产生了强大的伏特攻击。
“呲呲呲呲呲呲——”
成百上千的老鼠立刻僵在原地,然后开始不断的抽搐,蓝白色的电光无限地跃动,将变异的怪物电成了碳烤老鼠。
而宏树,丢下电线的瞬间,则用尽所有力气窜进了一旁工具间的大轮胎里,利用这个绝缘体躲过了一场电击疗法。
“呼……”他拍了两下胸口,庆幸自己逃过一劫。
“这也太吓人了……”张工也终于叹了一口气。
可现实却没有给他们喘一口气的机会,呛进抹香鲸体液而没有被感染而死的宏树,具有超常的感知能力,因此他发现了——暗处似乎又有一群老鼠开始集合,准备发起下一场攻击。
“快,快走。”说着,宏树用身体的倾斜带动轮胎和自己滚动起来,滚过了积水地段,然后离开爬上楼梯,“它们又要来了!快撤!”
张工虽不能发现老鼠发起进攻的前兆,但也感到危机四伏,于是扶着宏树就逃了出去。
见二人平安出来,门外的眼镜男重重地关上了船坞大门。
其他人也没有走远,他们并没有自保能力,因而不知道接下来该何去何从。
张工重新拎起了雷达,保险箱好像有被动过的痕迹,不过这种关头他也懒得再去多想:“船长,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此问一出,众人的眼睛都齐刷刷地投向了宏树,他再次感到自己肩上担子的重大。
“呼……”刚结束一场恶战的宏树深深吐了一口气,“去钟楼,和他们汇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