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你，你来凑什么热闹？”周可盈同样狠狠剜了陆浩洋一眼。
陆浩洋，“……”
他明明是担心，怎么会是看热闹？
傅寒霆僵滞站着，一言不发。
周可盈看了看傅寒霆，见他神情疲惫，眼底乌青，显然一夜没睡，她叹了口气，直摇头，“我一直向着你，难道你不知道？我想把沈清托付给你，可是你竟然伤她更深！你太让我失望了。”
傅寒霆颔首，“我知道。”
他当然知道周可盈一直在帮他，私人律师的事情也是，过生日也是，还有办公地点的迁移更是。
“你一直知道，她早就离婚了，是不是？”他追问。
“废话。难道你不清楚？沈清的性格，正直自律，克己复礼，她要是没离婚，怎么可能让你靠近半步？”周可盈大声斥责，“她流产了，你应该满意了？你们傅家的血脉高贵，是不是？她高攀不上，是不是？既然你不要她的孩子，何必靠近她。果然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只想着玩玩。”
“或者，你以为她怀了顾城的孩子？”周可盈指出另一种可能性，“她和顾城之间清清白白，我最清楚，连接吻都没有过。孩子，当然是你的！你有种做，却没种承担责任。我真是看走眼了！真令人不齿！”
“喂，话不能这么说啊！发生这样的事情，谁都想不到。”陆浩洋不满周可盈的控诉，怎么能一杆子打翻所有人呢，“他查了一晚上监控，一夜都没睡。你怎么能这么说？”
“哦，查了一晚上监控，倒是省了我去查。怎么样？查出什么结果？能证明不是伯母将清清推下台阶？”周可盈讥讽道。
傅寒霆薄唇紧抿，不语。
他不能，他什么都证明不了。
周可盈了然，“答不上来？没查到？呵呵。”
她冷笑，“所以，真的是伯母做的。我真是做梦都想不到。”
“谁说的！虽然没有找到其他人在场的证据，可是也没有拍到伯母动手的镜头。不能直接证明是伯母所为！伯母绝不是那样的人。”陆浩洋见傅寒霆不说话，在一边干着急。
“陆总。你是想要跟我们从事法律的人，掰扯证据吗？”周可盈不屑地嘲讽，“你不要瞎掺和。放心，我不需要你负责。但是，谁都别想欺负清清！闪开，一边去！”
她不满地将陆浩洋推开。
“我……”陆浩洋被周可盈堵的没话说，昨晚他也做错了事，导致他在她面前矮了半截，反驳都不能。
周可盈伸出双臂，挡在傅寒霆的面前。
“你走，她不想见你。你要是还留有一丝人性，请不要打搅她。让她好好休养。她需要安静！只要我守在这里，你休想见她。”
傅寒霆视线越过周可盈的肩头，停留在沈清的VIP病房门前。即便心里再想见她，但他清楚，见了以后，他无力辩驳，他无法证明自己母亲的清白，又不能向她承诺惩治自己的母亲，除了徒增她的气恼，他什么都做不了。
陷入两难，的确如同陆浩洋所说，他必须先想好解决的办法，或者找到真相。
否则，他所做的一切都没有意义。
傅寒霆僵直站着，双手搁在身侧，收拳，松手，再收拳。
最后，他转身离开，身形瞬间消失在走廊尽头。
陆浩洋连忙跟上，“寒霆，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