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打开自己的邮箱，点开一封加密文件，“这是我从特殊渠道上获知，有关这只假马的注册资料。分明是一家才成立一个月的空壳公司，怎么可能拥有391亿元的资本？然而各位手中的资料，显示这家空壳公司成立已经有十五年，相差巨大。诸位觉得可信吗？”
袁理事和张理事此时交换了一下眼神，他们分别看了看手中的材料，的确材料上显示的和沈清展示的工商资料，完全不同。
“我们凭什么相信，你的资料是真实的？没准你是其他公司的托，想搅黄我们的竞标。”张理事冷笑道。
沈清指着屏幕，“我的资料来源，有美国征信部门背书。这种把戏，Q国不是第一次这么做，之前上当的企业有案例可查。凡是参加假马竞标的企业，并没有花费过多精力去调研，对于破产企业真实的残值，主要凭借假马公司已经给出的报价，你们往上继续加价。这里面很容易被Q国钻空子。”
她顿一顿，“最重要的是，你们看，现在债权人会议已经接近尾声，圣庭集团没有出价。有两家已经撤回了之前的报价。我敢打赌，最后一分钟前，其他买家也会撤回报价。他们都不是真实的买家，从头到尾，这都是一个圈套，为了引诱你们投资500亿而做的局。”
傅寒霆望向大屏幕，果然，之前出价的几家公司正在陆续撤回报价。
袁理事更是目不转睛地望着屏幕，直到最后一个买家撤回了报价，债权人会议结束，最终以无人竞标，流标结束。
张理事和袁理事互望一眼，眼底皆是震惊。
好像，她说的是真的。
沈清眼见终于阻止，她松了一口气，郑重道，“海外投资需谨慎，很多国家法制不健全，各种地方规定与政府规定互相违背，意外层出不穷。需要对当地文化习俗深入了解。即便集团拥有律师团队，也未必能够调查清楚。”
她顿一顿，“不是不能投资。需要重新派人评估，最好要有熟识当地政法系统的人参与。”
她的话刚说完，她突然愣住，表情略微一僵。
原因是傅寒霆在会议桌底下突然握住她的手，非但握住，还拉到他的腿上牢牢按住。
她顿时全身一热，头皮发麻。抽走，动静太大，不动，旁边的几位董事都能看见。
太暧昧了。
她一时像是被夹在水火之间，难上难下。
袁理事张了张口，始终说不出话来。
张理事压低声音，故意道，“你刚才不是信誓旦旦，说要是遇见那个有夫之妇，一定要狠狠教训她？现在她来了，你怎么不教训？”
袁理事狠狠瞪了张理事一眼，“嘲笑我？我哪知道她是有料的。还以为是个花瓶。”
“她给我们集团挽回了500亿损失。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收场。”张理事正襟危坐。
他直起身，作势咳了两声，“咳咳。”
“你叫沈清？今天的事情，我代表全体理事以及董事，向你表示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