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城眼神更冷。
“到底怎么回事？别忘了，不要做对不起我的事。”
沈清从容回答，“是，我们是签了协议。但我理解的做对不起你的事情，或者令顾家蒙羞的事情。是指我和其他男人上床。应该不包括吃饭，聊天，喝酒，跳舞，唱歌？对不对？”
顿一顿，她微昂起头，“顾城你不要双标，今天这种商业酒会，既然我来了，就不应该再让林婉儿来。你又算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想在外人面前，展现你左拥右抱？”
沈清不想再让，语气咄咄逼人。
顾城被她堵得无话可说。
林婉儿气得发懵，回怼，“是姨妈让我来的！这种酒会，想来就来，哪有那么多限制？你跟别的男人暧昧不清，你还有理了？”
“城哥哥，你看她，越来越不要脸了。”林婉儿上前摇晃着顾城的胳膊，声音撒娇。
沈清冷笑，双眸盯着林婉儿搂住顾城的手臂。
“在威尔逊夫妇面前演完戏，现在，你们才是肆无忌惮。”
顾城仿佛意识到什么，拂去林婉儿的纠缠。
转首，对她冷斥，“你先回去。以后这种场合不许来。”
“城哥哥！”林婉儿不可置信地跺脚，不敢相信顾城居然叫她走。以前从来没有过。
“别让我说第二次。”顾城已经动了怒。
林婉儿察觉到，再不甘心，只得灰溜溜地离开。
走之前，不忘狠狠剜了沈清一眼。
等到林婉儿走后。
顾城才开口，声音比之前更冷。
“你怎么会跟他认识？”
傅寒霆以前常年在国外，很少回云城。那个他高中同宿舍，却从没住宿几天，含着金汤勺出生的云城首富傅寒霆。沈清怎么会认识？
沈清眉心微蹙，听他的意思，他认识傅寒霆？
她不想解释，也不屑解释。
“我在问你话！”顾城眉间略过薄怒。
“呵呵，顾城，我的业务往来，还用向你报备？”她撇撇唇。
“所以，是工作上的关系？”顾城冷着脸追问，“工作上的关系，需要一起吃饭唱歌？”
沈清心里一窒。
好笑地看着顾城，“请问，你以什么身份质问我？丈夫？前夫？现男友？”
她的问话，极尽讽刺。
“所以，我为什么要回答？”
顾城抿着唇，不语。
是，他用什么身份质问她？
他也管不到。
可是，明明她的电脑，密码用的是他的生日。
他突然深深望入她的眼底。
“你在报复我？”
沈清一愣，这个男人，太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这是他实在无话可说，给自己找的台阶？
报复的前提，首先得是在意。
“你别过分，否则，我不会手软。”
“呵呵。”她笑了。
他对她，什么时候手软过？
这样的警告，虽然不痛不痒，却让她心里极不舒服。
“我送你回去。”他上前牢牢握住她的手腕，“你开不了车，这里偏僻，晚上危险。”
“不需要。”她皱眉，一扬手甩开他。
“顾城，做不了夫妻，我们也不会是朋友。”
三年来，他几时关心过她？
从前没有，现在已经不需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