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应无求心里感慨极了。
哎……
总感觉秦王殿下跟太孙谕旨,有点南辕北辙啊!
简直歪到姥姥家了!
以太孙殿下的尿性,若是见着了这一百西域美女,还不得气得削了秦王大位?
京师有小道消息传言说太孙殿下缺德到祖坟冒黑烟,本以为是太孙无德,原来是被亲叔叔给带歪了呐!
不然的话,堂堂秦王尚且如此,晋、燕二王岂不是一个比一个离谱?
大明天家造孽啊!
眼看他半晌不说话,秦王朱樉眉毛一横,沉声发问道:“咋了?”
“为啥不放屁?”
“难道是觉得本王挑的这一百美女姿色落了下乘?”
说到这,他竟想也不想,立马大手一挥,断然吩咐道:“叶瑞、郭铭!”
“去!”
“再换一批!”
闻言,应无求终于回过神来,连忙摆手道:“不必、不必!”
“殿下!”
“也许是应某会错了太孙之意,既然人都选完了,殿下命人护送回京便是了!”
“应某此来,非是催促此事,而是平定西域!”
朱樉一下来了兴趣,笑眯眯地道:“哦?”
“这么说来,你是本王大侄子亲自挑的谋士?”
“既然如此……”
“本王倒要考考你,看看你有何本事为本王出谋划策!”
应无求微微一笑,道:“秦王殿下但问无妨,应某知无不言!”
朱樉脸上涌起一抹冷冽,缓缓问道:“本王问你,今日本王破了别失八里,再过几日便要纵马天山,兵锋直指东察合台汗国之都城亦里把力!”
“可是,亦里把力这座城池,城坚兵壮,恐久攻三月难下!”
“换作是你,有何妙法火速破城!”
应无求皱着眉头,问道:“敢问殿下,王师火炮辎重如何?”
朱樉摇了摇头,哼哼道:“火炮?”
“别想了!”
“深入西域腹地,火炮虽是杀器,却过于笨重,不利于王师横行无忌!”
“若能依仗火器之利,便可纵横西域,本王还用得着你这种谋士,早火炮犁地了!”
听着他话语利对于自己的嗤之以鼻,应无求也不生气,脸上反而露出一抹恍然之色,拱手问道:“既然如此,应某以为,当物尽其用也!”
朱樉冷冷一笑,道:“何为物尽其用?”
应无求一脸平静地道:“敢问秦王殿下,在坑杀降俘之上,可敢再添一桩千古骂名?”
朱樉仰头豪迈一笑,道:“为大明,为千秋社稷,为太孙,本王有何不敢?”
“说!”
“是何骂名?”
望着他坦荡不已的样子,应无求脸上也掀起一抹冷冽的笑容,缓缓说道:“既杀降俘,其尸亦可用!”
“京师之中,爆发过天花!”
“天之幸也,有太孙搬出种牛痘之法,破了天花之千古难瘟!”
“我大明再也不怕天花,可不意味着东察合台汗国也不怕!”
“他们可没有种牛痘之法!”
“再说,为了操纵兵马,东察合台汗国一定会把帐外那三万降俘的亲人当作质子,留在都城周边!”
“那么……”
说到这,他眼中绽放阴狠的光芒,断然说道:“第一计,殿下可保留降俘全尸,告诉城中百姓,是东察合台汗国惹我大明在先,我大明这才替天行道,叫天下人知道什么叫吊民伐罪!”
“而后,天花置于尸,命降俘亲人前来领尸安葬,以保天花沦陷整个亦力把里!”
“第二计,等人心惶惶,可告诉百姓我大明王师有治愈天花之法,凡出城归降者,可受我大明庇护,以此收拢西域百姓人心!”
“双管齐下,军心、人心皆破,且出师有名,大义在我王师之手,何愁不平?”
“如此一来,我大明王师只管围困,不出一月,此城必破!”
话音落下,朱樉整个人都愣住了。
卧槽!
应无求这老小子,怕不是贾诩转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