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朱寿心里都要乐死了。
便宜爷爷啊便宜爷爷,姜是老的辣,可也有句话叫长江后浪推前浪,一浪更比一浪强啊!
您老真以为拿捏内帑的银子进出,便可叫孙儿就范,同意您老定下的奉天殿之变计划表了?
笑话!
孙儿岂是按照常理出牌之人啊?
斗心眼子谁不会啊,看咱们爷孙两个谁斗得过谁?
商家朱寿签字画押,跟我太孙朱雄英有个蛋的干系呢?
再说,就算真有干系,又跟我锦衣卫百户朱寿何干?
而此时此刻,朱元璋已是谨慎地把宣纸收入怀中,老怀欣慰地道:“娃长大了,终于明白咱的苦心了!”
“三年!”
“咱再熬个三年,可就彻底解脱了!”
“到时候,轮到你这兔崽子去愁怎么命万民享福、天下大治吧!”
朱寿也不含糊,连忙摆出一副乖巧不已的样子,忙不迭地道:“啊对对对!”
“老头子说得对啊!”
“那您老内帑的大权,是不是该给孙儿了?”
朱元璋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骂道:“呸!”
“你这兔崽子,狗肚子里头装不了二两香油!”
“急个甚啊?”
“莫说咱的内帑,咱的江山社稷也迟早是你这娃子的囊中之物,何至于操之过急?”
朱寿撇了撇嘴,丝毫不惧地道:“行啊!”
“您老要是这么说的话,孙儿可就不下拨银子,营造北平之皇宫了啊!”
“等过几年迁都,咱们爷孙就以天为被、以地为床,于一堆乱草之中跟文武百官开早朝!”
说到这,他还不忘捂着心口,痛心疾首地道:“可怜孙儿那苦命的娃子啊,一降生,连个住的寝殿都没有,活脱脱干起了他太爷爷的老本行啊!”
朱元璋顿时一愣,下意识地道:“啥老本行?”
一旁的燕王朱棣回过神来,幽幽地道:“父皇,大侄子是说乞丐……”
朱元璋眼睛一瞪,想也不想,抬腿便是一脚踹了过去,骂道:“混账!”
“你这逆子,把嘴给咱闭了!”
“噢……”
还不等再说,朱寿已是迈步上前,伸手在便宜爷爷身上一阵摸索,喃喃地道:“哪呢哪呢?”
“您老传下来的那只破碗呢?”
“孙儿的娃子去要饭,可得有此气运之宝在啊!”
朱元璋脸色一滞,气得摆了摆手,骂道:“破碗什么破碗?”
“滚你姥姥的蛋!”
“要银子营造北平皇宫是吧,自个拿着传国玉玺去内帑里搬!”
朱寿立马竖起了大拇指,舔着脸奉承道:“上道!”
“孙儿就知道老头子您老对孙儿最好了!”
“不像某两个倒霉叔叔,眼瞅着孙儿的娃子再有一年要降生,连个满月礼的钱都不随……”
说到这,他忙是重重叹了一口气,道:“哎……”
“掏个几十万两银子意思意思一下也好啊!”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啥玩意?
几十万两满月礼?
话音落下,燕王朱棣、晋王朱棡对视一眼,整个人瞬间懵逼了。
卧槽!
大侄子你不把俺们的皮扒了,是不是不甘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