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邓氏整个人都傻了!
不是吧?
雄英为了对付吕氏这个贱人,竟然想出这么一个损招?
当着吕氏的面,把朱允熞阉了,当太监一辈子伺候与他……
这也就罢了,还要把割下来的宝贝炖汤,送给吕氏喝?
换谁,谁心里不崩溃啊?
杀人诛心、太杀人诛心了!
不过……
妙啊!
光是皮肉之苦,怎么对得住常姐姐的在天之灵?
转念一想,她生怕吕氏不上当,于是也蹲下身来,笑盈盈地道:“雄英说的好啊!”
“二婶炖汤最拿手了!”
“这事,等下交给二婶来办吧!”
朱雄英也随之咧嘴一笑,道:“好啊!”
“既然如此,那就辛苦二婶了!”
说罢,手上微微一用力,朱允熞脖颈瞬间涌出一滴滴血珠。
朱允熞吃痛之余,瞬间便吓尿了:“娘、娘!”
“孩儿疼,孩儿好怕!”
听着这两个缺德货的一唱一和,再听着儿子的哀声大哭,吕氏脸都气绿了!
混账!
无耻!
本宫的儿子可以沦为庶民,可以去死,却绝不可以当朱雄英的奴婢!
她顿觉如受天大羞辱之余,怒血上涌地气极大骂:“朱雄英!”
“你要是想糟蹋人,尽管冲本宫来!”
“欺负一个六岁娃子,算什么本事?”
朱寿冷冷一笑,很是鄙夷地道:“当年孤也不过是八岁的孩子,你说下手就下手,你又算有什么本事?”
“孤啊,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不知错、不悔改是吧?”
“那就莫怪孤下手无情,把你儿子阉了!”
说罢,顺手便把朱允熞裤衩往下一拉,作势欲阉。
这一幕,看得吕氏咬牙切齿,肺都要气炸了!
朱雄英这个小王八蛋,竟然真的敢下手?
她忽然想到了什么,顿时冷笑一声,道:“小兔崽子!”
“你莫不是忘了,老爷子最忌讳骨肉相残!”
“若是叫老爷子觉得你非人君之相,罢了你的太孙之位,本宫看你怎么办?”
不料,朱寿听完之后,顿时眼前一亮,激动地道:“呀!”
“阉个庶出弟弟罢了,还有意外之喜啊?”
“不当皇帝好啊,等孤把软蛋弟弟扶上储君宝座,舒舒服服当本少爷的镇国公!”
“多谢你这贱人提醒啊,为了报答你,本来一回割一个蛋的,孤一口气把你儿子蛋都割了!”
“咋样咋样?”
闻言,吕氏满腔的挑唆之言,全都堵在嘴里说不出来了。
什么鬼?
这小王八蛋竟然不想当太孙?
你不当,倒是给我儿允炆啊!
可很快,她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之余,终于做了出卖儿子的决定,故作大度的笑道:“阉!”
“随意阉!”
“朱雄英!”
“你最好把允熞一刀剁了,否则本宫的儿子,必为本宫报仇!”
“留他何用?”
“不如斩草除根来得痛快!”
听着她冷血无情的这番话,朱寿一脸懵逼,心里服气极了。
卧槽!
这个贱人狠起来,怎么不把自己儿子的命当命啊?
本少爷逼你认错服软罢了,这么难吗?
吕氏啊吕氏,本少爷也是服了你了!
他面色变幻了几下,忽然轻轻一笑,幽幽地道:“看你这话说的,杀一个怎么够啊?”
“好事成双!”
“孤不光要杀朱允熞,还要杀朱允熙啊!”
说到这,他转头看了蒋瓛一眼,朗声道:“蒋瓛!”
“去!”
“搬来一口大锅,孤要把这两个孽种活烹了!”
“还有,去颁布孤的谕旨,就说太子病重,太子侧妃吕氏为搭救太子性命,不惜亲自活烹双子入药!”
“老爷子听了很感动,故而准允若太子病逝,吕氏可殉葬!”
“记着啊,此旨一定要叫天下人口口相传,称颂吕氏贤妾良母之风范!”
“知道了吗?”
蒋瓛不敢怠慢,连忙抱拳行礼:“是,太孙殿下!”
“臣这就去办!”
“殿下大可放心,有臣这个锦衣卫指挥使亲自推波助澜,定叫天下人称颂太子侧妃之贤!”
“臣去也!”
说罢,转身便领命而去。
眼看蒋瓛说走就走,吕氏整个人瞬间如遭雷击!
什么?
朱雄英这个小王八蛋,打算把本宫这两个儿子活烹也就罢了,还要把罪名丢在本宫的头上?
本宫凭啥替他背锅啊?
还惜亲自活烹双子入药、叫天下万民称颂本宫之贤?
这是称颂吗?
明明是叫本宫遗臭万年!
毕竟,天下哪个母亲,会为了熬药,以自己的亲生儿子当药引子?
这不是让天下人戳本宫脊梁骨万万世吗?!
转念一想,她顿时绷不住了,急切地放声大叫:“朱雄英,你简直是天底下最大的无耻败类!”
“你自己要干的脏事,凭什么叫本宫给你背锅?”
“太子殿下仁孝恭顺,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一个缺德儿子?”
说到这,她忙是转头看向一众太监、宫女,歇斯底里地道:“你们愣着干什么?”
“陛下的孙子,要被这个混账活烹了!”
“你们还不赶紧去知会老爷子?”
“难道不怕事后老爷子一怒之下,砍你们的脑袋吗?!”
不料,对于她的声声大吼,一众太监宫女全都跪在地上,不发一言,甚至连脚步都不敢动一下,可谓是乖巧极了。
至于此时的朱寿,则是轻笑一声,道:“作威作福十年,你还真把自己当成东宫之主了?”
“自孤降生,孤便是东宫的天!”
“哪怕孤十年不回此地,孤依旧是东宫的天!”
“他们的命,孤说了算,他们是否有罪,也是孤一言决之!”
“你,不配作东宫的主!”
闻言,吕氏的自尊心碎裂大半,怒声道:“你!”
可话刚开口,蒋瓛已是带着几个锦衣卫,搬来一个大锅折返而归,恭谨地道:“太孙殿下,锅来了!”
“敢问殿下,咱们咋烹?”
“要开水脱毛不?”
朱寿摇了摇头,笑眯眯地道:“这还脱个屁的毛?”
“立马上锅烹!”
“来!”
“把这个朱允熙丢进去打个样!”
说罢,接过尚在襁褓之中的朱允熙,作势欲丢。
一下子,吕氏彻彻底底崩溃了!
她想也不想,顿时轰然跪倒于地,嗷得一声哭了:“雄英!”
“不要!”
“是奴婢错了,奴婢对不住你和常姐姐!”
“不要往里丢啊,奴婢不想被天下母亲戳脊梁骨万万世啊!”
“奴婢知错、知错了啊!”
望着跪在地上崩溃大哭哀求的吕氏,朱寿顿时不厚道笑了!
呸!
娘了个巴子,本少爷还治不了你个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