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朱樉整个人都愣住了。
不是吧?
老三这就被大侄子给带歪了?
雄英坑归坑,也不至于这么坑啊!
他面色变幻了几下,忍不住看向了燕王朱棣,缓缓说道:“老四,莫要瞎咧咧!”
“老三自己脑瓜子有病,关咱们的大侄子何干?”
“此乃他自己作的孽!”
说到这,忽然眉头一皱,又是陷入深深的怀疑,喃喃地道:“难道,前阵子本王把自己活埋,真差点啥引子,方可诈尸而憋出脑疾?”
“要不再活埋一把?”
“算了算了,本王费这个劲干啥,反正已经知道大侄子活了,至于这娃子当年下葬紫金山陵,到底怎么活过来的……”
“叫老三去头疼吧!”
见他摆出一副癫疯之状,朱棣嘴角疯狂的抽搐。
得!
二哥啊二哥,你也好意思说三哥……
事到如今,竟还琢磨活埋之事?
你这所患之脑疾,也病得不轻啊!
欠扎!
他心里这么想,嘴上却不敢放一个屁,连忙笑呵呵地道:“二哥说的对啊!”
“咱们兄弟几人之中,唯有三哥脑瓜转的最快了!”
“以他的本事,说不定真可钻研出大侄子死而复生之因呐!”
朱樉重重点了点头,脸上转瞬露出一个缺德的笑容,说道:“等老三琢磨出来了,也挨大哥的揍不远了!”
“嘿嘿嘿,咱们等着看他的好戏吧!”
“走!”
“事不宜迟,咱们把老三入坑的好消息,速速告知大哥!”
“大哥听了,大喜之下,说不定可免了今日之揍呐!”
“对对对!”
说罢,兄弟二人翻身上马,一路来到了东宫。
等迈步走入宫门,朱樉目光环视重重宫闱,忽然想到了什么,忙问:“老四,打从回京之后,东宫这个鬼地方,咱们也来了不少次了吧?”
朱棣微微颔首,说道:“是啊二哥,咋了?”
朱樉皱了皱眉,忍不住说道:“奇了怪哉,大哥把咱们吊起来抽,纵在前庭,可按理来说……”
“咱们怎么着,也该见上太子侧妃吕氏,还有朱允炆那个庶出玩意吧?”
“可这么多日子以来,咱咋一点也没瞅见呢?”
“你比咱入京还早,可曾见过这对母子?”
话音刚落,朱棣登时不厚道的笑了。
二哥!
吕氏那个贱人都疯了,还见个屁啊?
不过……
话说回来,朱允炆这个兔崽子去哪了?
大哥在搞什么名堂?
莫不是有什么事,瞒着天下人?
他心中生疑之余,也顾不得多想,颔首便道:“见是见过,可都是多久之前的事了……”
“二哥,你没事问这个干啥?”
朱樉笑而不语。
干啥?
本王深深怀疑,当年大侄子之所以病重而下葬,乃是出自吕氏之毒手!
一旦大侄子认祖归宗、回宫之后,吕氏这个后娘再对他不利,可咋办呐?
正因如此,本王打算纵是拼着藩王大位不要,也要抢在老爷子迎回大侄子之前,下手毒死吕氏!
这个贱人一死,老朱家也就太平了!
而随着他心里刚升起这个念头,身后便传来一道来自于太子朱标的幽幽之声:“老二,老四!”
“你们两个混账,偷偷在这嘀嘀咕咕干甚呢?”
朱樉心里顿时一个咯噔,连忙转过身来,抱拳行礼:“弟,拜见大哥!”
“俺和老四没嘀咕啥啊!”
“只是许久不曾拜见太子妃,俺怕她吹大哥你的枕边风,埋怨俺秦王一脉不知礼数……”
闻言,朱标恍然点头之余,则是眉头深皱地道:“老二,是侧妃!”
朱樉顿时一愣:“对对对,侧妃、侧妃!”
“敢问大哥,太子侧妃何在?”
朱标心中涌起一阵无穷的厌恶、痛恨,面上淡淡地道:“孤下旨把她关入偏殿了!”
啊?
怪不得见不到吕氏这个贱人,原来是被大哥关起来了啊?
活该啊!
朱樉顿时心头大喜,脸上却却不露声色地问道:“太子侧妃这是咋了?”
朱标面不改色地道:“噢,老二,你问这个啊……”
“吕家的祖坟,被人炸了,她一听噩耗,便一病不起了!”
见大哥神情真挚,朱樉心里也不生疑,忍不住阴阳怪气地道:“呀,太子侧妃病的这么重呐?”
“大哥!”
“虽说太子侧妃一直不待见俺,可怎么说也是俺的继嫂,礼仪尊卑不可忘,不知大哥……”
“可否容小弟命人入宫伺候太子侧妃?”
说罢,低垂着头,眼中掠过一抹滚滚杀机。
可出于多年的兄弟情深,朱标早已一眼看出他的想法,微微眯眼,缓缓道:“老二,你真想命人来东宫伺候吕氏?”
“正是!”
“既是如此有心,孤准了!”
话音刚落,朱樉整个瞬间激动了!
大哥准了?
岂不是说,本王可以偷偷出手弄死吕氏这个贱人了?
大哥啊大哥,对不住了!
为了你的好大儿,原谅弟弟的大不敬吧!
吕氏……
压根不配当我巍巍大明朝的太子妃、大哥登基之皇后、甚至是大侄子登基之太后!
于是,他生怕朱标反悔,便连忙压下心中的激荡,抱拳说道:“弟,谢过大哥!”
见他喜不自胜的样子,朱标心里直偷乐。
老二,你高兴的太早了!
你以为,孤会看不出你耍的小心思?
错了!
孤等着你跳入此坑,发现吕氏早就疯了之后,好看你如何傻到找不到北!
日日坑弟,真有意思啊!
他心里这么想,嘴上却换了一个话题,凝眸问道:“行了,不说这个了!”
“说吧,你们两个入宫,找孤何事?”
闻言,朱棣也不含糊,连忙抱拳,激动地道:“回大哥,在俺和二哥的联手之下,忽悠三哥也跟雄英拜了巴子!”
“想来,要不了多久,您就可以把老三也吊起来抽了呐!”
咦?
老三也上套了?
朱标脸上露出一个慈眉善目的笑容,说:“不错不错,此事干的漂亮!”
“等抽完了老三,孤也可挑个良辰吉日,去办自己的大事了!”
大事?
朱棣听得一愣一愣,下意识地问:“敢问大哥,是何大事?”
“兄有事,弟愿服其劳!”
一旁的朱樉也不甘落后,连忙接过话茬:“大哥,俺也一样!”
不料,朱标听完之后,立马翻个了白眼,没好气地道:“孤要诈死,你们服个屁的劳?”
“还可代孤诈死不成?!”
话音刚落,朱樉、朱棣对视一眼,瞬间惊呆了!
卧槽!
大哥疯了吧?
好好的太子不当,诈死干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