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幻想都挺不现实的,这次幻想,槐素问觉得,也不是完全不可能。
毕竟现在的皇室完全是父慈子孝的反义词。
哪天都疯了,拔刀互砍,槐素问也不意外。
手在巳七的脊背上徘徊着,体会着巳七旺盛的生命力。
不时掐着巳七的喉咙,得到的也只有顺服,强大生命力的服从对槐素问实在是一种安抚。
夜半,安抚好自己的槐素问平静下来,将巳七抱入怀中,下颏轻轻蹭蹭他的发梢。
“在成婚前,看着秦江。”
虽然不太可能。
但秦江如果真的想开了或者想不开了,逃婚了。
槐素问总不能把将军府给自己安排的新未婚夫再打残吧?
一次还好,两次就有点过分了。
“遵。”
巳七领命后,也不多留。
起身推门准备离开书房,看到站在门口的房朝云,巳七略带疑惑的问礼后便直接离开。
房朝云一向没什么表情,却格外细心。
带一身冷气,进来后便未靠近,而是在桌前行礼。
看一眼时辰,确定已经夜半,自己现在属于加班,槐素问便理直气壮的懒散起来。
整个人瘫在椅子上,听房朝云汇报。
房朝云的汇报一向直接:“属下在巳七回来后,去将军府听了李夫人和秦将军的谈话。”
躺着的原因,槐素问的声音都带了几分散漫:“朝云是要特意向我汇报什么呢?”
房朝云直接变声重复。
“夫君不用太过担心,江儿已经缓过来了。”
“我进去的时候,江儿已经意识到公主虽然走了,但按天家的习惯定留了监视之人。”
“特意说了些关于公主的暖情话。”
槐素问:疑神疑鬼的是皇帝那些正争着的皇子,我什么时候疑心重了?
“江儿还知道故意示弱。”
秦将军松口气,连连感慨:“这样就好,这样就好。”
“只要缓过那股劲儿,知道揣摩他人心思,也不会一时想不开,寻死觅活了。”
李夫人应一声:“而且,人后表演,很多时候比人前要好。”
槐素问看房朝云汇报完,便顺手把自己躺椅上的小暖壶塞入房朝云怀里。
再拉着房朝云起身,向外走,边走槐素问边嘀咕:“走了,这都半夜了,咱们也该睡了。”
“再不走,万一陆誓忆或者文医女研究出来点什么,我就又不用睡了。”
房朝云小心的护着暖壶,任由槐素问拉着她走入夜色。
槐素问对房朝云的监视结果倒是没什么意外。
只剩一只胳膊正常还能在崖底独自生存几个月的秦江,这会儿因为槐素问离得近了吓住了。
槐素问:不说我信不信了,被秦江反杀剥了皮的孤狼信吗?
槐素问打着哈欠,拉着房朝云往卧室走。
房朝云的小院就在槐素问的大院里面。
倒不是槐素问不在乎秦江,主要是槐素问好奇这样的秦江,怎么看婚后的宅斗。
在这个世界将一个享受惯特权的人硬生生塞入另一个体系会产生怎么样的畸变。
与其说是槐素问不在乎秦江具体是个什么样的人,不如说这个世界的体系不在乎。
不论怎么样的人,扔进那套体系里,终究会出来一个合格的待嫁的成品。
槐素问也不指望秦江绣花,点眉,她只好奇,秦江到时候会怎么看。
将军府的新的秦小将军,踩着他的血,食着他的肉,接收着他的势力,和他的未婚妻交好。
槐素问不自觉的露出一点笑意,到时候一定很精彩的。
‘秦小将军’,槐素问细细咀嚼着这四个字。
好奇秦江的婚礼时,两个秦小将军会是怎么样的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