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又是一番风雨，等秦去取离开之后，槐素问又哄了秦江一会儿。
才终于能去做自己的正事。
也还好，要紧的不多。
槐素问今晚稍微熬熬夜，还能处理完。
槐素问回府之后，难得没有半夜惊醒。
就算闭眼就睡，等被秦江，槐素问还是困得不行。
每次起床的时候，弑君的欲望空前强烈。
今日尤甚。
到底是客观条件不允许，槐素问最后还是安生的熬了一个月大朝会。
皇帝才终于恢复正常。
槐素问难得理解异世之人那次给皇帝下毒的人。
不论有没有皇帝的无差别攻击扫射到，最后都得熬上一个月的大朝会。
槐素问最近已经送走不少老臣，和肃宁王一起参加不少老臣的退休宴了。
看着满朝的新面孔，槐素问庆幸自己没浪费时间在刚回来的时候去勾搭大臣。
这效率完全赶不上自己直接安插人手。
也还好，槐素问完全不指望，他们有什么实质性作用，只是让他们搅浑水而已。
而随着这次事件的波及，地方上的不少官员也受到牵连。
让槐素问对厌离的掌控程度更强了。
女官终于有可以锻炼的地方。
槐素问在朝堂上的势力，几乎是假根一样虚搭着。
地方上的势力却越发稳固。
厌离的掌控范围甚至向鼎谛延伸。
书兰目前为止，一切还算可控。
有官员对女医的行医范围进行进一步限制。
暂时还没有官员注意到，女医的防护服作用。
书兰本身的散漫，让外界的女镖师进入其中显得格外容易。
虽然书兰本身也有所警惕，但目前为止还没有实质性限制。
厌离针对女兵军械的研究中，边疆女工匠和，槐素问派人掳来的方士参与其中之后。
多少也有了些进展。
只是很多方面还需要时间验证。
女兵日常需要的药物，女医也正在进行研究。
陆誓忆倒是确定了，男性避孕药的药效。
不过陆誓忆本人还是更建议，不要随便使用外来男宠。
容易携带传染病而且卫生习惯不行。
陆誓忆最近的大部分精力都耗在让阴骘宫的男子注意个人卫生方面。
剩下的时间就是在从裴二身上扣信息。
槐素问除了维持自己的信息体系，更多的是在验收阴骘宫的成果。
成果很斐然，槐素问认同了墨茂旻等边疆女兵的看法。
将阴骘宫收入的男孩年龄降到了五岁，将来可能朝下。
槐素问难得意识到，自己到底还是想当然了。
一个世界的影响是方方面面的。
九岁还是有点大了。
阴骘宫第一批是废了。
不过用来实验各种药物或者体系模拟还是可以的。
确认阴骘宫这批次的彻底废掉之后，槐素问就全权交给陆誓忆了。
陆誓忆接手的很快，各种实验正在有条不紊的进行。
槐素问不用天天早起之后，倒是难得闲了下来。
难得有空去逗逗秦江，就看到自己院中多了一个人。
槐素问努力回忆一下，是后期那个，无辜被牵连的。
皇帝没心情给他平反，肃宁王没兴趣，槐素问感觉没那个必要。
好歹都爬上四品了，多少也得有点脑子。
被参与了，又没有及时清理痕迹。
这属于正常损耗。
别说皇帝了，槐素问自己都时常误伤一些躲得不及时的。
意识到对方无辜，心虚倒是没有，愧疚也没有。
最多感慨一下，然后该干嘛干嘛。
槐素问凑到秦江耳边逗他。
秦江让槐素问看自己给她的礼物。
槐素问扫一眼，感觉也还行。
样貌不错，身材不错，性格目前来看还凑合。
能让秦江邀功一样，带到槐素问面前，槐素问估摸应该也还可以。
然后就是两个人的私语，等秦江说，那就不要找秦去取了吧？
槐素问忍不住将脸埋在秦江肩窝笑出了声。
难怪秦江这么主动，原来是秦去取。
等槐素问终于笑完，从秦江肩头起来，秦江泠然的瞥上槐素问一眼：“别笑了。”
“因为秦去取像我，所以睡他，这种事，也就秦去取那个傻子能信了。”
看槐素问眉目含笑专注的看着自己，秦江耳朵不自觉的红了，转过头不再看她。
近乎嗔闹的总结道：“你就是图新鲜。”
槐素问诚实的点点头，她就是图新鲜。
还有秦去取的低微。
在大赫难得看到这么风朝的男子。
槐素问对秦去取也多几分好奇。
秦江的意思很简单，既然图新鲜，那就新鲜个够。
别盯着一个秦去取。
旁边被当做礼物的人倒是真的乖巧又安静。
和那几个良家子比起来，确实更符合槐素问的正常标准。
两个世界偏差太大，槐素问也没准备和哪个男的交心。
所以她的要求很简单，听话，安静，别自作主张，自以为是。
结果那几个良家子颇为聒噪。
槐素问要不是避免自己，之后有什么问题都直接拔刀砍人。
当时就把他们都杀了。
也不至于让秦江动手。
和秦江又嬉闹一会儿，槐素问才转身去打量这次的礼物。
眉清目秀，不算太艳丽但也不寡淡，属于有点勾人，但只有一点的程度。
和秦去取还有秦江算是两种完全不同的风格。
和肃宁王倒是有点像。
但比肃宁王安静多了。
眼角有个痕迹，槐素问伸手摸了一下，像是烫痕。
不怎么显眼但按这个世界的正常打扮是绝对遮不住的。
秦江看槐素问摸的地方，解释道：“官员子嗣被贬为奴隶时特地准备的。”
“为了避免留下痕迹太重，如果官员复起，面上不好看，也不能完全不留痕迹。”
“没有统一标准，殿下感兴趣的话，现在可以自己动手，再修改一下。”
槐素问应了一声，倒是没有修改的欲望。
手下的人极度顺服，任由槐素问翻来覆去的打量烫痕。
确实没什么规律更像是，无意间的随意烫伤。
不参加科技什么的，日常确实不怎么影响。
科举的话，大赫现在完全不缺人才，皇帝清理朝堂多少次。
手下都永远有人前赴后继的填上去。
录取的时候，永远是择优中的择优。
皇帝中年的时候，不少人私下感慨，如果之前也这样。
朝上不少老臣，压根没有入朝的可能。
现在就没人那么想了。
秦老将军已经是皇帝唯一的前期旧臣了。
也是唯一一个皇帝继位的时候已经入朝的。
秦老将军都已经不朝了，何况其他的。
无用不是被皇帝清理就是被皇帝换了。
现在新入朝的大臣看皇帝的标准，只以为以前都这样，古来如此。
槐素问感觉，别的不说，起码大朝会真的不是皇帝手里那种。
有需要了连开一个月的。
而且开一个月，杀一个月的人，杀到不少官员子嗣都成奴隶了。
朝廷还异常的健康。
运转一点没受到影响不说，据槐素问观察，礼部和刑部效率还明显提高了不少。
槐素问默默的学习皇帝的取材方式。
决定回去了，发疯的时候也这么杀。
当然也就是想想而已。
最多在大赫这么杀。
杀人前从来都需要看一眼名单的槐素问。
对皇帝现在杀人的随意程度是真情实感的羡慕了。
她什么时候能这么随意，在人才方面就真的阔绰了。
随意看过之后，槐素问就让秦江给他取个名字。
槐素问不打算帮他平反，也不希望他有什么不切实际的妄想。
索性一开始就将他和他的过去割离。
秦江难得愣了一下。
他还以为槐素问会先榨取一下，这个人的利用价值再说其他。
看槐素问现在的样子，是一点没有探究这个人背后价值的意思。
秦江难得借着饮茶沉默一会儿。
他不太习惯这种事情超出控制的感觉，又得强迫自己习惯。
这在以后会是常事。
秦江莫名有这种预感。
“燧羽，怎么样？”
“燧石燃羽，应该会好看。”
槐素问沉吟一下，表示自己在认真听：“好。”
名字定下来，后面就随意了。
燧羽乖顺的应下。
垂着眸子，槐素问也不确定，他有没有认清现实。
不过无所谓，秦江这种控制欲强的，会确保燧羽的可控程度。
槐素问又拉着燧羽逗了会儿，才让他下去把衣服穿好。
无论什么身份，进入奴隶市场永远是披头散发，大多数还要赤裸上半身。
方便买家观察。
燧羽自然也不例外，身上只是随意批了块布。
刚刚一直被燧羽自己抓的死紧。
槐素问也没有现在发生点什么的欲望，打量一遍，就先把燧羽给放回去了。
秦江看槐素问对燧羽没什么兴趣，难得有了几分挫败感。
有一种自己越来越看不清槐素问的错觉。
槐素问和秦江又闹上一会儿，决定趁今天这个机会去看看原身的后院。
之前只在原身给的记忆中随意瞄过，还没详细了解过。
秦江没兴趣参与，自己先回房间补觉了。
这几天为了和秦去取别劲，秦江也是在槐素问醒之前，先起来点妆。
把槐素问叫醒之后再补觉。
果然槐素问压根没发现，秦江化没化妆。
但槐素问却能一眼看出来秦去取化妆没有。
诡异的胜负欲让秦江的奇怪行为持续了近一个月。
巳七给槐素问汇报的时候，槐素问只以为，秦江被秦去取传染了。
也没在意，主要是知道不止自己一个人没睡好，槐素问睡得更安心了。
今天又是半夜起来化的妆，秦江这会儿也困了。
又拦不了槐素问，秦江索性先回屋休息了。
等晚膳时间再起来安排晚餐。
槐素问难得到了后院，后院的二十多个人很快就围了过来。
槐素问默默数一下，感觉原身和皇帝还是有点共同点的。
只要地方足够，总能找到人放进去。
领头的是个清冷型但不怎么孤傲，更像是误入其中的仙人。
如果不是槐素问在原身记忆里知道，原身和对方玩的怎么样。
槐素问看到他的第一反应，很可能是不忍亵玩。
有原身记忆，就只能说，反差确实容易激起性欲。
只是槐素问只准备看看，没打算做什么。
和清冷型随意聊几句，他理解了槐素问的意思就主动退下了。
清冷型一退下，剩下的向槐素问行过礼，看槐素问没有其他氛围，也一个个退下了。
槐素问慢悠悠的后院逛来逛去，感慨原身的后院还挺丰富的。
有性格相反但共感明显的双生子，有书生意气，看到槐素问恨不得向槐素问谏言五十篇的。
有邪魔外道，现在还被链子锁住，不能随便乱走的，有曾经的官员。
槐素问愣了一下，回忆一下原身记忆，确实是曾经的三品官。
犯了死罪，原身要了，皇帝就给了。
还有就是捕头，好像是知法犯法。
这个是原身私下救的。
查的好像是大皇子参与的醉月饮，听起来很好听，事实上成瘾。
因为大皇子参与其中，皇帝只清理了其他参与的。
将大皇子留下了。
他好像是查到大皇子参与其中的证据，准备敲鼓鸣冤。
原身先一步将他掳了。
皇帝有所察觉，但默许了。
有之前的战场逃将。
准确来说是，被亲弟弟牵连。
他弟弟战败投敌了，他没办法，杀了自己弟弟，赢了之后不干了。
名义上是逃将。
槐素问还是默默羡慕皇帝手下人多，败将直接杀了。
剩下的都是百分百只打胜仗的。
槐素问除了羡慕，无话可说。
因为皇帝这么玩，手底下还真的有可以打仗的，甚至还不少。
槐素问：羡慕二字我说倦了。
所以槐素问已经在准备实际行动了，将皇帝收罗人才的方式，融入女兵军营日常训练中。
到时候除了女医，还能从女兵里再拉几个能用的。
看皇帝杀人才如割菜，槐素问除了羡慕，无话可说。
然后就是皇帝给的五个。
各有特色的世家公子。
也就这个皇帝能这么干了。
将不少原本入朝的拦截下来，一个个挑出来，给原身玩。
对应的世家除了谢恩，无话可说。
槐素问默默记下他们都是哪几家，准备防一下来自对方家族的背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