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排在队伍后列的人则全然不是这么想的,
若是前面人买的太多,他们排在后面,自然就买不到了,
而每人限量买一盏的话,后面的人就能有机会能买到了,
所以他们对于张牧的这个限量的说法极其支持,
冲着队伍前列的人大吼道,
“买一盏才好呢,那全由你们买回去了,我们还买什么?”
“对呀!就每人一盏,公平的很!”
“你们不愿意买就走,别在前面占着位置!”
队伍前列和后列的人瞬间又吵了起来,眼看着事态又要再次升级,
张牧开口压住众人的声音说道,
“这件商品不仅每人只能买一件,而且今天最多只卖出一千盏,
至于为什么规矩由我们来定,很简单,这个商品除了张家商铺之外,
全天下绝无第二家!所以我们有这般底气,
当然.....”
张牧抬起胳膊伸向一旁,
“你们若是不想买的话,张家自然不会强买强卖,走便是了。”
张牧的强硬态度,瞬间就把人群给压了下去,但还是嘈杂声不断,有几个性子刚硬的买家受不了这气,零零散散的从队伍中走了出去,
而其余人留下来便是认可了张牧的说法,不由哼道,
“买一盏就一盏吧,一盏也能挣到钱。”
“对!张家的东西都是暴利,更何况还是独一无二的呢!”
“行了,就这么地吧,不行的话,明天再接着排!”
张牧松了口气,
他也没想到,第一天还没开业,就能火爆到如此地步,
不知道是谁把消息透露了出去,
所以张牧也是急中生智,想了个限量出售的办法,
不然的话,任由对购买数量不进行控制的话,买家买多少件都无所谓的话,
不仅不能让大多数人享受到煤油灯的好处,也不利于张家将煤油灯的声望一下给打出去,
更何况这些人囤积着煤油灯转手还能卖出高价,
成了吸血张家的倒爷,这对张牧都是很不利的。
当然,就算限量出售,
也难免会有人刻意排队,就为了买上这么一盏,让之后囤积高价转售,
但这就不是张牧能控制的事儿了,
在市场交易中,这样的行为是难免的,排队的人付出了时间成本,买到了想要的商品,转手再高价卖出也是合情合理的,
张牧只能尽自己最大的可能,不让卖出去的煤油灯,被第三方压价压货,抬价出售,
其余的他就管不了了,眼看着商铺门前,聚集的人越来越多,
张牧面露苦涩,只能重新又说了一遍,
“今天只售卖一千盏,每人限买一盏,所以各位估摸估自己在队伍中的位置,一千之后的人便不用再排了,排了也是浪费时间。”
可是张牧没想到的是,自己本想让在商铺前面的人更少一些,
但没想到自己一番话说出来之后,反而越聚越多,
限量两个字更加刺激了这些买家的血液,
限量代表着什么?虽然他们之前从来没听说过这种卖法,但是一瞬间就明白了其中的关键!
限量,就意味着这些货流入到市场上极少,只要能抢到一盏,
所获得的利润,便难以想象!
所以哪怕自己不在队伍前列,排在了队伍的后端,哪怕自己今天抢不到一盏,但他们依然是排在那里一动不动,
最起码也得看看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再说了,今天卖完,明天就不卖了?
总有排到自己的一天吧!
所以张牧一番话非但没有让队伍所聚集的人,反而是让更多的聚集在了这里。
放眼过去,人群密密麻麻的挤在一起,摩肩擦掌,遮天蔽日,
一眼看过去,少说也聚集了三五千号人,而商铺前的队伍还算有些秩序,
但是后面却完全没办法管理了,只见他们黑压压的拥在一起,想要往前挤,
但是却被前面的人死死的顶住,
还算宽阔的京城街道,瞬间就被挤得水泄不通,
应天府卫城司都指挥使王府皱着眉头看向张家商铺的方向,
身边卫兵不由得看向王府问道,
“老大,咱们用不用出马呀?
眼看着人越来越多,可别出什么乱子。”
王府瞪了属下一眼,说道,
“出什么手?常家都打过招呼了。
再说了,他们也不是聚众闹事,就是买卖商品罢了。”
卫兵闻言,脖子一缩说道,
“这东西不要钱还是白给啊?咋能让他们疯成这样?”
王府摇了摇头,
现在的世界,他也是越来越不懂了。
啥玩意值得这么不要命的去抢啊?!
现场的并没有冷下来,反而越来越来越热烈,而且有不计其数的居民从应天府各个方向云聚而来,
张牧也只能认命叹了口气,
打开张家商铺说道,
“每次进入不得超过五十个人。”
接着李夫人和马三保分站两队,各自点出二十五个人,
放入到了张家商铺中的五十个人被点出来之后,激动的怪叫一声,一起挤进了张家商铺内,
看的后面人是咬牙切齿,充满了羡慕嫉妒恨,
而排在后列的李景隆和朱柏瞬间瞪大了眼睛,因为他们看到第一批进入到张家商铺的身影中,竟然有两道熟悉的身影,
李景隆失声道,
“朱允炆和朱权?!”
朱柏大惊,
“他俩怎么混到前面去了呢?!!”
只见朱允炆和朱权应声回头,朝着两人做了一个鬼脸,接着脚步极其轻快的进入到了张家商铺内,
这一下把李景隆和朱柏气的是咬牙切齿,
李景隆咬牙说道,
“肯定是他们凭借着个头小混到前面去了,他娘的!咋便宜了他俩了呢?!
咱俩怎么说?能排到吗?”
两人瞬间同仇敌慨,朱柏冷哼一声说道,
“我数着前面人差不多五百多个,咱们应该在一千以内,
对了,你和你张哥关系那么好,不能给咱开开方便之门?”
李景龙翻了个白眼,说道,
“张哥还不知道我是谁呢。”
朱柏长哦了一声,
“哦,原来都是你自己在这一厢情愿啊。”
李景荣心里恼火得很,懒得搭理朱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