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就是张牧?!”
醍醐天皇大惊,“足利尊氏?!”
一时间,醍醐天皇连侍卫都忘了叫,他怎么也没想到,北朝的实际统治者足利尊氏竟然就这么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只见足利尊氏摘下斗笠,一张布满刀疤的脸漏出,将武士刀上的血擦拭干净,笑道,
“醍醐,你这皇居的护卫在我看来,就像纸一样啊。”
张牧心中大骇。
这是什么展开?!
眼前这个像人形怪兽一样的幕府将军,就硬生生地杀到了敌军主将面前?
这要不是穿越来够久,张牧都得怀疑,自己是不是穿越进无双大蛇的游戏里了。
不过,转念一想,
两方主将会面,对于自己而言,绝对是一件大好事。
所以,张牧决定先按兵不动、观察局势。
想到此,张牧神情自若地又是喝了一口茶水。
见张牧这副样子,足利尊氏眼中闪出了浓浓地欣赏之色,
醍醐天皇连退好几步,身体重重靠在了墙板上,张嘴发不出一丝声音,他知道,自己的命已经完全握在了足利尊氏的手里!
美羽落华从袖中掏出一把短匕,尖叫着冲向足利尊氏,足利尊氏连看都没看一眼,只是随手一挥,就把美羽的头打变形了。
美羽倒飞出去数米,落地时早已没了呼吸。
张牧抬眼扫向足利尊氏,以他表现出的战斗力来看,应该就是东瀛最强了。
“你…你…你…”
醍醐天皇已经吓得说不出来话了。
足利尊氏像一头饿虎一样,半驮着背在屋内走来走去,单手提起美人宴中的少女,冷笑道,
“醍醐,你还是爱整这些无聊的东西啊。”
接着,武士刀一挥,直直将少女的胳膊砍断,放进嘴里大口咀嚼起来。
剧烈的疼痛让少女猛地睁开眼睛,尖叫不已。
张牧看着眼前宛若炼狱一样的场景,心中已经没有了一丝波澜,分别看向二人。
随意道:“醍醐天皇,足利尊氏,正好。都坐下吧。”
醍醐天皇浑身吓得打摆子,失声道:
“张牧桑,保护我!他会杀了我!我不想死,不想死!”
张牧平静道,“放心,他不会杀你的。”
足利尊氏闻言,眼中猛地爆出精光,朝张牧挥舞过去武士刀。
张牧纹丝未动,武士刀在张牧脖颈微不可察的位置停下。
削掉了张牧几根碎发,张牧扯了扯嘴角,看向醍醐天皇说道。
“北朝是幕府将军扶持的傀儡皇帝。足利尊氏再有权也不可能一家独大。”
“支持天皇的力量一定会有意阻止着足利尊氏权力扩张。”
“有外患,则无内忧。就算北朝确实有一统东瀛的能力,足利尊氏也会刻意放慢这个步调。
因为有了你这个敌人,他才能有时间处理内部。而打败你的过程,也是他完全夺权的过程。”
“所以,足利尊氏不会杀你,最起码在短时间不会动你,因为他需要你。”
说完,张牧伸出两根手指,随意弹了弹颈边的武士刀。
足利尊氏满眼忌惮地看向张牧,这位东瀛最强战斗力,头一次有了害怕的感觉。
张牧看向足利尊氏,眼睛黑地宛若不见底的深渊,对付这群没有人性的怪物,张牧不会有一丝留手,
“怎么?要杀我?呵呵,不敢杀的话,就自己找个地方坐好。”
足利尊氏咬牙甩开断臂少女,断臂少女捂着胳膊,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
见醍醐天皇还是一动不动,足利尊氏烦躁地用倭语吼了句:
“你滚过来坐好!这小子说得对,老子不会杀你!”
醍醐天皇浑身一颤,将信将疑地原地坐下,张牧说道,
“足利尊氏能和我交流,醍醐,你去叫个翻译吧。”
醍醐天皇声音颤抖地换来了一个翻译。
张牧见众人坐定,宛若主人一样,笑了笑,
“好,既然南朝北朝的主将都在,生意就好谈了,我现在不想做钱一换二的生意了。要想和我做生意,只有一种…”
张牧将股份分利的模式又重复了一遍,足利尊氏眼中闪出感兴趣的神色。
张牧余光扫过足利尊氏,他可以确定,足利尊氏绝不是无脑的武夫。
相反,恐怕会如同狐狸一样狡诈!
足利尊氏刚要开口说话,张牧手掌虚按,说道,
“凡事讲个先来后到,我要先给醍醐天皇一个机会。”
足利尊氏点点头,礼貌道,“张牧阁下,这是应该的。”
“嗯,”张牧对足利尊氏有意释放出的善意置若罔闻,看向醍醐天皇说道,“天皇殿下…”
“…你的处境应该很明朗了吧。你所谓的中兴不过是笑话一样,不管给你多少时间。”
“光凭你自己,永远斗不过足利尊氏。换句话说,你就是砧板上的一块鱼肉。”
“所以,足利尊氏在夺取权力的过程,也是你最后的机会,而你最后的机会。”
“当然也在我的身上,怎么样?要不要抓住这最后的机会?或者…你选择等死?”
张牧话音刚落,醍醐天皇眼中狠色闪过。
“我要做!除了这里的一千斤金,外加我的所有身价!我都投给你了!”
“很好。”张牧点了点头。
足利尊氏冷笑一声,“醍醐,我都到了这里,你不会觉得这院子里的钱,还是你的吧?”
张牧随意扫了足利尊氏一眼,“我之前要与醍醐天皇做生意的就是这笔钱,现在自然也认这笔钱。”
张牧的意思很明确,院子里的钱就是他给醍醐天皇的,足利尊氏如果想抢的话,
就得先问问自己同不同意。
当然,张牧并不是为了护着醍醐天皇,而是他需要不停的打压足利尊氏,来获得交易上的主动!
足利尊氏看了张牧一会,只能悻悻地坐下,说实话,他完全看不透张牧。
甚至说,他从来都没在东瀛上见过张牧这种人。
无论武力还是智谋都处在东瀛顶峰的足利尊氏,此刻竟然有了种陌生的感觉。
自己很渺小!
而且最可怕的是,张牧做为一个中原人,竟然将两朝局势如此一针见血的点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