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发生了胡惟庸案这种事情……估计他们家,在应天,也没有留下的必要了吧?”
沐英点了点头。
接着又严肃道:“他们家在北平有很大的生意,如果应天府容不下他们了,他们一定会去北平。”
“你去北平找他。”
“这里暂时就不用你操心了,如果他缺人手的话,你就留下来帮帮他。”
“李三,我知道,你这人有能力。”
“不过不适合在军中做事。”
“军中都是些粗人,你这种心思细腻的人,只会遭人厌烦。”
“希望这一趟北境之旅,你能找到个适合你的差事。”
李三闻言,鼻子一酸。
没说什么。
揉了揉一旁马三宝的小脑袋瓜。
然后说道:“你这个臭小子,走吧!”
“咱爷俩去应天!”
李三和马三宝两人,轻装出发。
两个人,带了四匹马。
直奔应天府!
……
而此刻。
同样一路向北的。
还有张家一家。
张家的车队,在前往北平的官道上,缓慢的行驶着。
张家的三房,也就是让张牧收拾过的那个三叔。
此刻正一脸怪异的跟在车队的最后方。
“张牧,我有事儿,想要和你说。”
张牧停下来,对徐妙云说道:“你先等会儿哈!”
说完,扎u那个木转身看向三叔,道:“怎么了?三叔?”
三叔表情怪异,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道:“我看那辆车……好像不大对劲。”
“不对劲?”
张牧和徐妙云两人对视了一眼。
然后问道:“怎么不对劲?”
三叔咬了咬牙。
道:“重量不对。”
“货没了?!”
张牧顿时心中一惊!
“你么你出发前,不是都清点好了的吗?”
三叔满脸无奈,道:“我是亲眼看到货物都撞了进来了。”
“可……”
“可我这一路上,观察着后面的这辆马车,这车印实在是太浅了,走在泥洼中,都陷不进去。”
“按理说……这满满的一车货,不应该这么轻啊!”
张牧闻言,面色一沉。
每一辆车,可都是他们的身家性命啊!
看向三叔,张牧硬是挤出了一个笑容。
奥:“三叔,你先别急。”
“咱们先停车。”
“侄子,对不住啊!”
三叔满脸感激的看了张牧一眼。
“都是一家人,说什么呢。”
三叔策马让前方的车队停下。
张牧此刻,深吸了一口气。
大步走向了第二辆车。
握住了用来邦车的绳子。
发现绳子,居然有被人动过的痕迹!
被人偷了?!
张家人面面相觑。
下意识的看向了三叔。
站在三叔旁边的三房的人,都是心中咯噔一下!
然后纷纷低下了头。
张牧上前去,就要打开马车。
可徐妙云却一把拉住了张牧。
将张牧挡在身后。
道:“车里有人。”
张牧一听这话。
立马又把徐妙云给拽到了身后。
冰冷的开口道:“拿家伙来!”
张家人闻言。
纷纷掏出了手中的兵器!
都是商人出身,走南闯北的,难免经常遇到些劫匪之类的。
所以张家人即便没学过武。
也知道出了城,那便是亡命之地。
不带武器,那就等着被抢吧!
在古代,商人其实就是如此。
穿上衣服,那就是商人。
脱了衣服,那便是盗匪!
打架斗殴什么的,对于这群商人来说,还真是在正常不过的事儿了。
张牧眼神冰冷。
一脚踹开了马车!
马车中,也瞬间露出了一丝丝的缝隙。
然后,张牧直接伸手!抓了上去!
啪!下一秒!
众人明显的听到,张牧的拳头,被某种东西给挡住了。
张牧见状,直接拔出腰间的宝剑!
一声龙吟顿时响起!
下一秒!
张牧立即一剑捅了进去!
“小兄弟!别打了别打了!唉唉唉!是我啊!是我!”
张牧闻言,直接愣住了。
听这声音?
咋这么耳熟呢?
下一秒,只见李文忠从车里钻了出来。
还伸了个懒腰。
道:“哎呀!在里边睡觉真是窝的慌。”
“咋了?到了?”
三叔见到此人。
也是愣了一下!
立马抓起李文忠的衣领,怒道:“我货呢?!”
李文忠想了想。
连忙点了点头道:“货?哦!货啊!想起来了,在应天府城外的那家酒肆里呢。”
“我那时候上的马车。”
一听到货没了!
三叔眼珠子通红!
都要射出激光拉了。
伸手就要打!
李文忠却一瞬间!
反手将三叔给制服了。
然后松开三叔,道:“实在是不好意思啊!”
“不过你放心!我不白做!”
“不就是货嘛!”
“简单!”
“等到了北平,我给你们家干活!”
“给你们当一年的护院,怎么?够不够?”
“谁要你当护院!我们家不需要护院!我问你货呢!?我们要货!要钱!”
张牧也刚刚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身边的徐妙云,还持续在震惊中呢、。
“这不是李大哥吗?”
“他怎么也?”
“三叔,没事儿的,都自己人。”
“货的事儿就算了吧。”
“得李大哥一人,如得十万两白银啊!哈哈哈哈!”
李文忠一听,好奇道:“诶?不应该是如得十万大军吗?”
“我们要十万大军干嘛?”
张牧白了李文忠一眼。
然后对三叔道:“三叔,走吧!”
说完,他又看向大爷。
“都走吧!没事儿,自己人。”
张聪也已经会意了。
拉着三叔,说了一句。
桉树的情绪,也是明显恢复了不少。
毕竟,后面的车队是他负责看着的。
货丢了,那肯定得他负主要责任啊!
车队继续前进。
而张牧连忙单独拉住了李文忠。
满脸好奇的问道:“李大哥,你放着好好的京官不当,跟着我来干嘛啊?”
李文忠满脸无奈的耸了耸肩。
道:“我这不是也没办法么。”
“这官啊,实在是当不下去了啊!”
“你说我,自幼行军入伍。”
“你让我跟着那群腐儒们一样,坐在办公室里盯着文书看。”
“我能弄得过来吗?”
“本来我想着,我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唉!总好过回家种地。”
“可你突然来了句要拓边!我一想,这不机会就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