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寅晃晃悠悠的走到了旁边,朝着车厢里看去。
只见车厢里都是一群穿着破烂衣衫、满身是伤的年轻人,看上去年纪都在20岁上下。
"大哥,大哥,我求求你了,放我走吧,你们要多少钱我都给。"
"呜呜呜呜,我想回家,求你们了,放了我吧。"
车上的年轻人拼命向后缩去,生怕自己被小头目拽下车。
一个男孩双手紧紧拉着车门上的插销,大声哭嚎着,鼻涕和眼泪糊了一脸。
"闭嘴!"小头目用蹩脚的华语恶狠狠的说道,然后用力拽着男孩的头发把他从车上拽了下来。
男孩跌坐在关寅的脚边,他紧紧抱住了关寅的腿。
"救救我,求你了,救救我。"男孩抱着关寅的手止不住的颤抖,"救救我,只要我能回去,你要多少钱我都会给你的。"
"我家有钱,真的,我家有钱。"
"我爸是做房地产的,我家有很多的钱。"
"早干嘛去了!"小头目揪着男孩的头发把他拖到一边,过来两个人对着男孩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关寅知道现在不是问话的好时机,安安静静的站在一旁。
按照小头目的要求,用绳子把那些人捆得结结实实带上了他们来时的皮卡车。
"小子,这可是你最后一次机会了。"关寅办完事回来,看见那个男孩倒在地上,随着咳嗽,血沫子落在满是尘土的地上。
"听懂了吗?啊?"小头目用穿着靴子的脚踩着男孩的脸恶狠狠的说道,"再敢耍花招,你知道后果。"
男孩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就好像一条濒死的鱼。
小头目交代了两个手下去和男孩交涉,他则是指示关寅去给他买了一瓶冰的饮料,蹲在树荫下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
"那个小子,从来的第一天就想跑,跑不了就说自己是个富二代。"
"说可以让他爸花钱赎他,打了几次电话,他爸一分钱没打。"
"天天来来回回就是这套说辞,我们能惯着他?"
"这么久了,钱他是一分都拿不出来,只能送到我们这里了。"
看着小头目像是心情不错的样子,陈郢也凑上前搭话。
陈郢代替了的认虽然只是一个外围的小喽啰,但还有另一个身份,那就是小头目的表弟。
"哥,那他是怎么来的三角洲?"陈郢上前摸出烟给小头目点了一支。
"怎么来的?说出来你都不信,自己跑来的。"小头目嗤笑一声。
"我真是没见过这么傻缺的,不知道在哪里听说的,说在我们三角洲,牛魔王来了都得犁二里地才能回去。"
"自己找了个安保公司,带了10个保镖就来了三角洲。"
"第一天就去了集团的赌场,还踏马拿微型摄像头直播。"
"结果当时就人被按在赌场了,那几个安保公司的人,号称前海豹突击队的精英。"
"现在天天在集团的基地里直播跳舞呢,哈哈哈哈!"
小头目显然想起了很好笑的事情,拿出了手机打开某个网页放到了陈郢眼前。
"看看,怎么样?跳得不错吧?"
陈郢看着网页上的直播,内心直呼辣眼睛,身材确实标准,但这个尺度也太大了吧。
"要不是看他们长得好,身材也好,早就送来我们这里了!"小头目换了一个直播间,津津有味的看起了其他的直播内容。
关寅在旁边默默听着,不由想到三角洲的口号——众生平等,强者为王。
三角洲还真是众生平等啊,不关你是富二代还是前海豹突击队,说弄你是真弄你啊。
如果你有反抗的能力,那你也也能得到一个所谓"自救"的机会。
"哥,那小子...真的是富二代?"陈郢看向哭着打电话的男孩,"那之前他家里人为什么不救他?"
"是富二代,货真价实的,不然也请不起安保集团的人啊。"
"只不过,那样的家庭,他又是外面的女人生的,他那个爹儿子那么多..."
小头目没有说完,陈郢就明白了。
私生子,还是一个闯了祸的私生子,这是被他爹放弃了啊。
来了这三角洲,再想全须全尾的回去,简直是异想天开。
更何况,这还是他自己作的,他爹大概也不想花上百万救一个废人回去吧。
"再往深处想想?他那么冲动的来到三角洲,还能那么准确的来到集团的赌场,真的是巧合吗?"
"这些大家族啊,水深着呢。"小头目吐出一个烟圈,一脸稀松平常的样子。
"怎么样,小子,钱要到了吗?"男孩满脸苍白的被人拖到了小头目面前。
"大哥,大哥,我能骗钱,我认识很多富二代,我可以帮你们骗他们的钱,他们有钱。"
"我还有个大哥,他是我爸原配生的,我可以带你们去把他绑了,我爸肯定会给钱的。"
"我还有个妹妹,今年刚刚16岁,长得特别好看...."
男孩一边磕头一边絮絮叨叨的说着自己家里人的情况,小头目嗤笑一声。
"拖走。"小头目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裤子,"浪费老子时间。"
"我知道我爸保险箱的密码啊,里面都是金条,都是金条啊!"
男孩哀嚎着被人拖到了皮卡车的车斗里,一枪托敲下去,男孩的喊声戛然而止。
陈郢从其他人那里打听了一下,男孩的父亲压根没有接到他的电话,接电话的是一个女人,男孩称呼她为‘太太’。
所有人都被装上了皮卡车后,小头目安排两个人押车带着他们先回去了。
然后带着剩下的人往镇子上的赌场走去,在此之前,他们已经在研究院那里待了快半年了,一直都没有离开过。
去到赌场,小头目给了他们3小时的自由活动时间,但不能离开赌场。
虽然四处都是监视的人,但又福灵剂加持的关寅和陈郢传递消息的时候,那是相当的顺利。
家里得到消息后第一时间派人去联系了男孩的父亲。
虽然男孩的完全是自己作死,后来打家里人主意的行为陈郢也很看不上。
但这不代表他就应该不明不白的死在三角洲,或者成为西格的试验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