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到永瑆一连串的疑问后,他们不禁面面相觑。
贝勒爷这是怎么了?
庄子和铺子被卖掉一事,是经过贝勒爷同意的。
可瞧着贝勒爷的样子,怎么好似不知道庄子和铺子被卖掉的事情?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们不约而同看向了永瑆的头,贝勒爷的头部受到了重击,不会是出了啥问题吧?
又或者,贝勒爷接受不了这一系列的打击,所以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不愿意认清现实?
就在他们满心疑惑的时候,永瑆继续说:“对了!今天不是七月初八吗?怎么变成七月十一了?”
“爷不会是在做梦吧?”
众人听后三三两两对视一眼,然后陷入了沉思。
七月初八那天,贝勒爷输光了所有银票,导致没有足够的银票交付尾款,面临着巨额的违约金。
为了不赔偿违约金,贝勒爷不得已卖掉了名下所有的产业和私库里大部分的财物。
好不容易履行了合约,和佳人胭脂铺达成了合作,成功拿到了那批美颜霜,就差将美颜霜卖掉变现了。
谁知,今日就得知美颜霜被黑衣人劫走的噩耗。
可以说,贝勒爷所有的不幸,都是从七月初八开始的。
贝勒爷肯定是受到了巨大的打击,导致脑子有些不清醒,以为自己还处于七月初八那天,一切都没有开始的时候……
昭华叹了口气:“贝勒爷,妾身知道您受到了巨大的打击,接受不了残酷的现实,可今日就是七月十一啊!”
“如果您不相信的话,可以问小李子!”
小李子心里犹豫了一下,然后小心翼翼地说:“贝勒爷,今日确实是七月十一,您没有做梦!”
小李子是永瑆的贴身太监,永瑆对他十分了解。他就是个难得的实诚人,从来都不会说谎,他说今天是七月十一,那就说明今天确实是七月十一。
如果今天是七月十一的话,那他刚才听到的话应该都是真的。
也就是说,他真的将名下的庄子和铺子卖掉了,花了六万两银子买到的几百盒美颜霜,真的被黑衣人给劫走了。
不,不可能!
如果今天是七月十一的话,那他的记忆为何停留在七月初八?为什么脑海中没有这几天的记忆?
他一定是在做梦!
永瑆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结果疼的呲牙咧嘴的,并没有像他期待中的那样从梦中惊醒。
他不愿意相信这个结果,激动的从床上下来,快步走到小李子面前,拉着他的衣领询问道:“这几天究竟发生了什么?爷为什么一点都不记得?”
小李子被永瑆的举动吓了一跳,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永瑆见他没有回答,便怒吼道:“究竟发生了什么?说啊!”
昭华看到永瑆情绪这么激动,便对着小李子说道:“小李子,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告诉贝勒爷!”
小李子听后这才反应了过来,他小心翼翼地看着永瑆:“贝勒爷,奴,奴才这…就说!您能不能先…松…开奴才……”
小李子的脖子被勒到了,以至于说话断断续续的。
永瑆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后,下意识松开了她的衣领。
小李子瘫软在地上,咳嗽了好几声之后,连忙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了永瑆。
“贝勒爷,七月初八那天,您输光了身上的银子之后,回到府里将所有银票都拿去赌钱了,结果输的一干二净……”
“……为了凑齐五万两银票,您让章佳侧福晋将您名下的庄铺和宅院,以及私库里的贵重东西卖掉了……”
“……黑衣人将美颜霜劫走之后,您带着侍卫追寻他们的下落,结果被黑衣人给打晕了,直到现在才醒来……”
永瑆听后脑子嗡嗡作响,他的所有银票被输光了?名下的所有产业也卖掉了?他花六万两银子购买的美颜霜,被黑衣人劫走了?他现在只剩下了些不值钱的东西?
不,不会的!
小李子一定是在骗他!
想到小李子为人实诚敦厚,从来都不会说谎,永瑆的身体就僵住了。
一想到近十万两银票被输光,名下的产业也被卖掉了,最终只剩下了些不值钱的东西,永瑆心里就难以接受。
这一定是假的!
如果是真的话,爷为何一点记忆都没有?
永瑆不可置信的说道:“这一定是假的!”
说着,他看向了小李子,眼神中带着谴责:“好你个小李子,竟然都学会骗人了……”
小李子听后大喊冤枉:“贝勒爷,奴才没有说谎,这一切都真的!”
章佳雅茹、小叶子、春燕等人,也纷纷开口证实了这件事。
可不管别人如何解释,永瑆都不相信这个事实,还说他们所有人合起伙来骗他。
在听到众人将细节都说出来之后,永瑆依旧不相信,还说自己是在做梦。
昭华见永瑆根本就不接受事实,还坚定的表示自己在做梦,心里有些不耐烦。
“贝勒爷,是不是在做梦,你打自己一巴掌不就知道了?”
“如果下不去手的话,妾身可以帮你!”
还没等永瑆说话,昭华就快速的走到永瑆面前,对着他伸出了巴掌。
昭华狠狠地甩了永瑆一巴掌,那巴掌声格外的清脆响亮。
“啪——”
这一巴掌直接把永瑆给扇懵了,他的脸也肉眼可见的红了起来。
永瑆感觉到脸上的疼痛感之后,再也不能欺骗自己了。
可,可他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他为何一点记忆都没有?这实在是太不正常了。
永瑆心里这样想,他也忍不住问了出来。
对此,府医表示,可能是这段记忆对他的打击太大,不愿意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所以在脑袋遭到重击后,下意识遗忘了这部分记忆。
听到府医的话之后,永瑆捂着自己的小心脏,连连后退了好几步。
他连忙打开了自己的密室,结果密室里只剩下零星几件东西。
至于自己最宝贝的小箱子,此时也空无一物,地契和银票通通不见了。
他只觉得心如刀绞,喉咙里一阵腥甜,但还是强撑着身体,去了自己的私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