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秀结束没多久,前线又传来了捷报。
昭华听说父兄接连打了胜仗,把缅甸大军打的节节败退,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
前线的捷报频频传来之后,乾隆不禁龙颜大悦,接连赏赐了富察家,连带着昭华也沾了父兄的光,得到了乾隆的赏赐。
京城的百姓听说傅恒父子打了胜仗后,他们都欢欣鼓舞,脸上洋溢着笑容。
当初,在听说缅甸军队多次侵扰云南,接连几任云贵总督因着征缅战争自杀后,他们担心朝廷无法抵抗缅甸大军,都有些人心惶惶的。
如今得知前线接连传来捷报,傅恒大人带领军队,将缅甸大军打的节节败退,他们每个人都欢欣鼓舞,也彻底放心了。
这些年来,傅恒多次出征打仗,不知道打了多少次胜仗。
大清的百姓们都知道傅恒的大名,觉得他是个极为出色的将领,心里对他十分崇拜。
如今傅恒将缅甸大军打的节节败退,他们心里更加崇拜傅恒了。
福灵安作为傅恒的儿子,也是个骁勇善战的将领,此次在战场上立了大功。
他原本就是副都统,还有云骑尉的世职,这次击退缅甸大军之后,他的官职或者爵位肯定会往上升,未来的仕途必然一片光明。
至于富察家的势力,也会更加的强盛。
一想到富察家是永瑆的妻族,有富察家这个强大的助力,皇贵妃心里就有很深的危机感。
虽然富察家不站队,不插手争位之事,也没怎么帮助过永瑆,但皇贵妃心里依旧很忌惮,打算过段时间就揭露永瑆的罪行。
昭华怀孕七个月的时候,肚子看起来比足月的肚子还要大一点。
太医们给昭华把脉之后,说昭华怀的是四胞胎会提前生产。
如今昭华已经到了预产期,这几天就会生产。
皇贵妃得知这个消息后,立刻就让人弹劾永瑆,说他收受贿赂、勾结盐商、卖官鬻爵、霸占良田、欺压百姓,还将证据呈了上去。
乾隆看了那些证据后,顿时龙颜大怒。
如果永瑆只是霸占良田、欺压百姓、收受贿赂的话,乾隆心里还不会这么愤怒。
因为乾隆很了解永瑆的贪财吝啬的性格,早就猜到他会这么做。
可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永瑆竟然还勾结盐商、卖官鬻爵。
其他的罪行乾隆尚且可以轻拿轻放,但这两条罪行是他不能忍的。
如果人人都像永瑆这样卖官鬻爵,不管才能有多么差劲,只要给足了银子就提拔他,甚至将官职卖给他,那朝堂恐怕遍布庸人了,他的大清也就完了。
虽说永瑆卖出去的官职,提拔的那些官员,都是芝麻大点儿的小官,但这种行为依旧令乾隆难以忍受。
乾隆很了解永瑆的性格,知道银子是他的命根子。
乾隆心里很清楚,罚永瑆禁足或者打他板子,对他来说都不痛不痒,只有罚银子才能让他痛心。
于是,乾隆便直接罚了永瑆三年的俸禄,并且将他贪污受贿、卖官鬻爵得来的银钱,全部都充入了国库。
永瑆本以为皇阿玛训斥他一番后,会打他板子、罚他俸禄并且将他禁足,可他怎么也没想到,皇阿玛罚了他的俸禄后,将他好不容易得来的银子,全部都充入国库。
一想到他不惜昧着良心卖官鬻爵,才得来了二十多万两银子,全部都被充入国库,最后落得一场空,他就无比痛心。
永瑆觉得自己的心都在滴血,用库房接连被白莲教洗劫一事,跪在地上不停的向乾隆哭穷卖惨,说自己是为了养家糊口,所以才贪污受贿、卖官鬻爵的。
之后,他表明自己已经知道错了,求乾隆重重打他的板子,或者拿荆条抽他也行,千万不要将他的银子充入国库。
因为将银子充入国库后,他就没有银子养家糊口了。
永瑆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不停的磕头祈求。
然而,乾隆已经下定了决心,对永瑆的哭穷和卖惨无动于衷。
永瑆在朝堂哭穷卖惨的时候,前院一个叫银儿的丫鬟朝着正院跑去。
她一边跑一边说:“不好了,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贝勒爷被人弹劾了!”
银儿跑进正院之后,激动的大喊着:“福晋,大事不好了,贝勒爷被弹劾了!”
“王大人在朝堂上弹劾贝勒爷,说贝勒爷贪污受贿、霸占良田、欺压百姓、勾结盐商、卖官鬻爵……”
银儿的声音尖锐高昂,屋内的昭华主仆听得一清二楚。
昭华主仆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冷意。
昭华冷笑了一下说:“看来,咱们的皇贵妃娘娘终于坐不住了!”
春燕和夏枝都知道皇贵妃的所做所为,一想到皇贵妃的险恶用心,她们心里就极为痛恨。
昭华看着春燕说道:“春燕,把那个银儿带下去审问!”
“是!”
“奴婢一定好好审问她!”春燕眼神坚定的说道。
春燕快速的离开了房间,走到了院子里。
此时,院子里的下人已经拦住了银儿。
粗使婆子一边死死的捂着银儿的嘴,一边动作麻利的脱袜子,两个丫鬟扣住银儿的手臂,已经将她给治服了,让她狼狈的跪在地上。
银儿跪在地上不停的挣扎着:“唔…呜呜……”
春燕看到这个场景后,语气冷冰冰的说道:“我当是谁在正院大呼小叫,原来是前院的金银珠宝四婢中,最一言难尽的银儿!”
春燕不屑的瞥了银儿一眼:“你说的那些话福晋都听到了。”
“福晋说,你在正院大喊大叫了这么久,想来已经口干舌燥了,让我请你下去喝喝茶!”
春燕居高临下的眼神看着被粗使婆子捂着嘴、被两个丫鬟死死按住的银儿。
她走到银儿面前之后,突然闻到了一股子酸臭味儿。
她忍不住皱了皱眉,然后顺着味道的来源看了过去,最终将目光落到了粗使婆子……的袜子上。
只见,粗使婆子一只手捂着银儿的嘴,另一只手提溜着刚脱下来的袜子。
春燕看向了粗使婆子,露出了意味不明地笑容:“还捂着银儿的嘴做什么?没见她已经口干舌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