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瑆不敢相信库房被盗的事实,觉得自己可能是看花了眼,便一连揉了好几次眼睛,结果看到的都是空荡荡的库房。
这个结果让他不得不相信,他的库房被盗的一干二净的事实。
永瑆觉得自己的心仿佛缺了一块,整颗心都在滴血。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他八个人轮流看守库房,还让府里的侍卫隔一个时辰就巡逻一次,按理说不应该失窃的!
是谁?
究竟是谁将他的库房洗劫一空?
究竟是用了什么通天的手段,才能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将所有的财物洗劫一空?
对了,库房里有二十几个大箱子,肯定不是一个贼人偷的!
那二十几个大箱子特别重,要是运出贝勒府的话,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兴许那帮贼人还没有离开贝勒府。
想到这里,永瑆激动的跑出了库房,对着那些小厮和侍卫说道:“偷盗库房的贼人肯定还没走远,你们立刻去找,将爷的金银珠宝追回来!”
侍卫首领犹豫了一下说:“爷,我们发现库房被盗之后,就立刻全府搜寻了。”
“我们在贝勒府西北角,一处僻静的小院子里,发现了很多的脚印。我们立刻搜寻了一遍,结果在院子的厢房内,发现了一条二十多米的密道,这条密道通往贝勒府外面的街道……”
“我们顺着脚印走出密道后,看到了马蹄印和马车压过的痕迹。”
“奴才等人猜测,贼人是从密道进入贝勒府的,偷盗了库房里的财物后,又从密道里将财物运出来,然后用马车运走了……”
运走了……
‘运走了’三个字,不停的在永瑆脑海中刷屏。
永瑆犹如身处地狱一般,整颗心都哇凉哇凉的。
又是密道又是马车的,贼人明显是做足了准备,落脚点肯定都找好了。
现在那些东西都被马车运走了,怕是很难追回了。
永瑆再度捂住自己的胸口,呼吸变得急促而粗重,呼吸都有些困难了。
他努力的伸出了手,颤抖的指着侍卫首领:“继续找!”
“让九门提督马佳大人派人搜寻,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找回来!”
九门提督负责京城的卫戍、警备和治安,是个拥有实权的大官,要是他派人去搜寻的话,兴许能够将那些东西找回来。
侍卫首领听后连连应是,他让其他侍卫在京城各处搜寻,自己则去找马佳大人了。
侍卫们离开之后,永瑆不禁仰天长啸。
“老天爷,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京城的王公贵族、皇室宗亲,个个都富得流油,你为什么不让贼人偷盗他们的库房?”
“老天爷,你为何如此不公啊?”
永瑆突然想到了昭华,便继续质问老天爷。
“福晋的嫁妆那么丰厚,你为什么不让贼人偷盗她的嫁妆,偏偏将我的库房洗劫一空?”
“他们每个人都富得流油,凭什么只偷我一个人的?”
“老天爷,你太不公平了!”
昭华刚来到库房,就听到永瑆质问老天爷。
在听到永瑆质问老天爷,为什么不偷她的嫁妆时,昭华微微愣了一下。
唉,又是被人当成老天爷的一天。
她作为永瑆口中的老天爷……和贼人,表示这辈子都不会偷盗自己的财物。
昭华装作激动的样子,快步走到永瑆面前。
“贝勒爷,妾身听说库房被盗,所以就过来看看。”
“现在情况如何了?可找到偷盗库房的贼人了?”
永瑆整个人都沉浸在库房被盗的悲痛中,根本就没有心情搭理昭华。
对此,昭华并不觉得尴尬,而是关心的询问道:“贝勒爷,咱们府里除了库房之外,其他地方可有被盗?”
永瑆听后猛然抬头,他在前院还有个小私库,里面存放着价值昂贵的东西,比如他从太后那里顺走的珍贵花瓶,就存放在小私库里,那些东西加起来,应该价值四五万两银子。
那些贼人不会把他的私库也盗了吧?
一想到这个可能,永瑆就觉得心肝儿疼。
他嗖的一下朝着前院飞奔,昭华见此跟了上去。
昭华刚一走到前院,就听到永瑆的尖叫声:“我的私库啊!”
“噗——”
永瑆喷出了一口鲜红的血,气急攻心晕了过去。
永瑆毫无预兆的倒下了,周围人都没有反应过来,也就没有接住他。
只听‘砰’的一声,永瑆的身体直击地面。
昭华看到永瑆吐血昏迷,心里似是有些担忧,下意识惊呼出声:“贝勒爷!”
“贝勒爷,您怎么了?”
在场的下人反应过来后,都围到了永瑆身边:“贝勒爷,您没事儿吧?”
“贝勒爷吐血昏迷了……”
昭华快步走到永瑆身边,对着身边的人说道:“贝勒爷吐血昏迷了!快去请府医!”
“奴才这就去!”小李子连忙答道。
说完,小李子就飞快的跑去请府医了。
紧接着,昭华吩咐几个下人,将永瑆扶到了床上,等待着府医的到来。
府医给永瑆把了脉之后,只说他是气急攻心,又受到了巨大的刺激,所以才会吐血昏迷的,吃点药就行了,并没有什么问题。
听到府医的话之后,在场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府医给永瑆扎了一针,下一瞬永瑆就睁开了眼睛。
他醒来之后连忙询问昭华:“福晋,爷的私库没有失窃对不对?”
昭华听后眼神有些闪躲,犹豫了一下后,最终低下头选择了沉默。
永瑆见昭华沉默了,哪里还不知道她的意思?
他的私库也被洗劫一空了!
这个消息对于永瑆这个吝啬鬼和守财奴来说,无疑是个巨大的打击。
一想到两个库房都被洗劫一空,永瑆就气得肝疼,不禁喷出了一口老血。
“噗——”
永瑆又一次吐血昏迷了。
这次,府医不敢再将永瑆弄醒了,而是给他开了药方,让人下去煎药。
昭华命人去给永瑆煎药,自己则守在永瑆的床边。
昭华看着永瑆略显苍白的脸色,心里只觉得痛快极了。
永瑆的小私库失窃一事,自然也是她做的。
她既然决定将永瑆的搬空,自然不会只搬空一个库房。
她知道永瑆定然很肉疼,但没想到他的承受能力这么差,得知私库失窃后,被刺激的吐血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