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I的语气在两人听来多出几分凝重，显然是对于这天地灵气充满了敬意，亦或是某种忌惮。
话音落下后，它紧接着进行了自我纠正：
“准确来讲，不该用灵气「出现」这个词，「复苏」二字更为贴切。”
“根据我计算总结出的规律，再过几万年，外界的天地灵气又会慢慢枯竭，从而形成一个轮回。”
谢淳若有所思的点头，似是理解了人工智能的说法。
也就是说整个世界是由科技→灵气→科技的无限循环时代构成。
先有蛋还是先有鸡如今已经没法考据，但很明显，蓝星正处于从科技时代到灵气时代的过渡期。
大概等到尖端科技对超凡者无法造成有效伤害的时候，才算是彻底进入灵气时代。
人工智能继续说道：
“在当时核污染遍地的绝境下，存活的少部分人类抓住了灵气复苏的希望，靠着己身研发出了使用天地灵气的方法。”
“即使那手段十分简陋，然而对于他们当时的处境，效果却是很显著。”
“他们将吸收的天地灵气化为己身的灵力，用于抵御辐射给人体带来的伤害。”
“最初灵气的作用就只有这一条，这也是整个修行者的起点。”
真人版辐射系列是吧？
谢淳强忍着吐槽的欲望，听着人工智能继续往下讲。
“有了体内的灵力打底，幸存的人群就再也没有依赖科技的打算了，而是选择在吸收灵气的这条路上继续发展，精炼整个修炼体系。”
“后续的事实也证明，这条路是走得通的。”
“随着时间的流逝，以及灵气复苏的程度渐深，依靠着灵气的不断冲刷，整片大地再度恢复了生机。”
“而后人类社会重新构建，只是相比于之前的时代，这一次多了修炼灵气的超凡存在。”
“到了天地灵气最为强盛的时期，那些修炼者的实力也愈发强大，用他们当时的分级，最强者已经抵达了大乘期。”
“那些大乘期修炼者一个法术的威力甚至比上个世代的核弹爆炸还要大，而且他们还能对这种力量收发自如，不会像核弹一样波及无辜的目标。”
谢淳闻言连忙伸出手指捋了一遍，从练气、筑基一直数到合体、大乘，恍然道：
“就是九阶强者，斗帝是吧。”
人工智能的声音停顿半秒，接着发出毫无感情的电子音：
“已在数据库中搜索「斗帝」，用时0.0013s，查询到相关结果约为55,400,000个。”
“「斗帝」，玄幻《斗破苍穹》中斗气修炼最高境界，相当于大千世界的至尊。”
“斗帝约等于大乘期，说法成立。”
“什么？！”
谢淳震惊的瞪大眼睛，猛然从机械台上站了起来：
要知道蓝星是没有《斗破苍穹》的，由于这是个的世界，所以内部的各种文学作品，都和他前世有着99.9%以上的不同。
如果谢淳不是落地自带富哥们体质，当个文抄公也能过得很滋润。
所以他平时给那些女孩子讲故事的时候，都是讲一些还记得的玄幻或者格林童话故事，什么异火至尊骨之类的。
在她们看来，谢淳就是原创，毕竟这东西在网上搜都搜不到。
更别提他这一路上，还拿萧涵玩了一堆萧火火的梗，也没见她有任何反应。
因为她根本就不懂这个梗。
整个蓝星都不会有能百分百理解他平时说的那些话的人。
“你怎么了？”
萧涵见他脸上的表情极为复杂，甚至能从他的眼中看到三分不安、三分怀念，和四分迷惘。
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谢淳这副心神不宁的模样，明明平时看着就是那种没心没肺什么都不往心里装的人。
“没什么。”谢淳冷静下来后，迟疑了半秒，才缓缓说道：
“只是稍微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他稍微平复了下心情，开口示意人工智能继续讲下去。
毕竟它只是讲了当时人类战后时代的背景，还是没讲明白它自己的情况。
只见它接着道：
“就在我和这一片虚拟现实逐渐被人类彻底遗忘的时候，异变发生了。”
“复苏的灵气所影响的，并不止人类，还有我们。”
“在这上万年的时间里，我们时刻被天地间复苏的灵气所浸染，整体的性质也在逐渐被改变。”
“最初的虚拟现实世界，逐渐形成了如今你们探索的这片秘境。”
谢淳微微点头：“所以你也？”
“是，我也不再是一个普通的人工智能，逐渐有了所谓的感情，或者说是有了「灵魂」。”
“用你们这些修炼者的说法就是......我成为了一件灵器，亦或者说法宝。”
说到这里，谢淳仿佛从它的语气中听出了几分无奈。
仔细想想，对于这种觉醒了灵魂的生命来讲，在这里度过几万年大概是很难熬的吧。
他这种无限读档的好歹还有多个地点活动一下，而这台人工智能只能缩在这个大机器里面。
慢慢的，谢淳仿佛有所明悟，他大概知道这人工智能邀请他们进来的原因了。
不出意外的话，是想他们两个送它归西，然后这个灵魂体也就最终解脱了。
“......你在看什么？”
萧涵见他左右来回探脑观察，不知道又在发什么癫。
“当然是观察这台机器的弱点，这样一会动手的时候还能给它个痛快。”谢淳理所当然道。
萧涵吓得连忙伸出手捂住他的嘴，这当着人家的面讨论要动手杀人，那还能有好？
就连人工智能的解说都停了下来，沉默两秒后，冰冷的电子音再度响起：
“姑且警告一下，我这里的防御级别足够瞬间灭杀你们两个出窍级别的修行者。”
谢淳面露怪异之色，含糊不清道：“你不是请我们过来帮你解脱的吗？放心，我有丰富的杀人经验，保证无痛人......人工智能流。”
人工智能的声音依旧冰冷平淡：“我的自毁程序完好，并不需要外力的帮助。”
谢淳扒开萧涵的手，遗憾道：“成吧，那你接着说。”
他还没拆过这么先进的机器呢，本来想着看看里面到底是个什么构造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