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了一把钥匙就进来了。”
谢淳随口解释了一句，接着找了个沙发摆到桌对面，让露西坐下，调侃道：
“你这装扮稍微有点少儿不宜了，很难过审啊。”
露西没在蓝星待过，当然接不上这些梗，只是微微皱眉观察着他，最终恍然大悟：
“原来是混沌体，难怪能进到这片空间。”
谢淳奇怪的指了下夏梦：“难道不是混沌体就进不来？”
“那个小女孩啊......”露西忽然笑了：
“她体内有着恶魔之力，当然能进入封印恶魔的空间。”
“原来如此。”
这谢淳大概就有数了，萧涵多半是不符合条件，没进来。
而这里，应该就是封印对方用的空间？
“不过你是怎么被封印到这的，和天使大军作战，最后战败了？”
谢淳猜测了一句，接着打量起了对方凹凸有致的躯体：
“有战败CG没？”
“？”这人类怎么总说一些她听不懂的话。
露西的目的本身就要将这个空间的由来讲清楚，所以她也没多问，正坐在沙发上，媚声道：
“故事要从不知道多少年前开始讲起......”
“等会。”谢淳举手提问：“你不是当事人吗？怎么还不知道多少年前？”
“这片空间没有时间的概念。”露西解释道：“所以我也没法判断被封印了多久。”
“那你继续讲。”
谢淳对于这一幕还是挺眼熟的，玩游戏的过场剧情嘛，NPC蹦出来讲解当前的情况。
他在系统空间翻了翻，拿出两筒薯片嘎嘣嘎嘣嚼着看起了戏。
“......”
露西也没在意，拿起一筒薯片学着吃了起来，缓缓道：
“那时候天堂和地狱正在大战，我作为魅魔一族新任的王当然也要前往战场前沿。”
“然后你没打过就被封印了？”谢淳猜测了一句，看着露西脸上不善的表情，悻悻道：
“你继续讲。”
露西吃着薯片，继续道：“当时我看天堂和地狱打的激烈，就想着趁机带领族人自立门户，地狱的条条框框实在太多了。”
“结果我才刚发起叛乱没多久，天堂就主动停战了，让地狱这边腾出精力来处理内乱。”
她毫不在意的说着：“总之一番大战后，我被魅魔一族的二五仔给背刺了，最后封印在这片空间里。”
“等会。”谢淳捋了半天，还是没整明白：“你这不对啊。”
“哪不对了？”
谢淳质疑道：“天堂和地狱大战，你在地狱后方掀起叛乱，那天堂不是应该趁着地狱内乱一举进攻拿下吗？”
露西奇怪的问道：“他们为什么要那么做？”
“那战争不就是这样，肯定要趁你病要你命啊。”谢淳没理解露西的脑回路，问道：
“那都站到对立面了，难不成还要给对方喘息的机会，等那些恶魔处理好内乱，再返回来杀天使？”
露西这下明白他的逻辑了，似笑非笑道：“谁说天使和恶魔一定是对立的？”
“因为书里就那么记载......”谢淳说一半反应过来了。
那些有关天使恶魔的神话书是哪来的？当然是人类自己编的！
人类上哪知道真正的天使和恶魔是什么样的去，肯定是按照自己想象中的往上写。
他改口道：“既然不是对立的，为什么要大战？”
“当然是为了磨炼战斗经验啊。”露西理所当然道：
“天使和恶魔的实力相差无几，能够起到很好的磨炼作用。”
谢淳回忆着壁画上大战的场景，怪异道：“打个友谊赛，那翅膀都给打断了，死那么多人都无所谓吗？”
“死了就死了啊。”露西解释道：
“只要死后的魂体还在，无论是天堂还是地狱都有复活的手段，所以天使和恶魔的数量近乎是无限的。”
谢淳由此联想到了之前的别西卜，对方好像也说过能回地狱读条复活的事情。
这么一想，难怪上次别西卜说抄了天堂的宣传标语，合着真是差不多的部门。
他嘴角微抽：“原来天堂和地狱就是一家公司下面的两个职能部门，都是一家人是吧？”
“可不能这么说。”露西面露不屑：“天堂的都是些伪君子，而且几乎都是些丑陋的家伙。”
“为什么这么说？”
“看对待人类的态度就知道了啊。”
露西指了指自己：“恶魔以美貌引诱人类，天使只会用教条束化人类。”
坐在对面的魅魔之王长得倒是很好看没错，但都知道对方是恶魔了，总不可能还有傻乎乎上当的吧？
“无内鬼，来点诱饵。”谢淳又拿了罐可乐滋溜起来。
露西看出了他脸上的不相信，娇笑道：
“恶魔提倡交易，即使中间会耍一些小手段，但对方的目标是一定会达成的。”
“但天堂的天使提倡的是无私奉献，可不会给你什么帮助，只有虚无缥缈的信仰。”
她笑着问道：“你猜猜天堂和地狱哪边征服的世界更多？”
谢淳第一反应当然是地狱，但见到对方脸上的表情，试探道：“天堂？”
“没错。”露西轻声说着：“恶魔依靠武力征服各个位面，而天使用的是潜移默化的信仰，来改变整个世界的格局。”
这么一看天使要比恶魔恐怖多了。
露西看向对面沉睡着的夏梦，轻笑着，她伸了个懒腰，纤细的腰肢与丰满的胸脯，诱人的曲线在谢淳的面前展露无疑。
更何况她还不知廉耻的扭了扭腰。
“你旁边的这个小女孩，最多还有两天就会完全转化成恶魔。”露西诱惑道：
“想让她逆转恶魔化，变回人类吗？”
“你有办法？”
谢淳估摸着对方作为魅魔之王，肯定是有两下子的，一个族群，总不可能让个白板卡当王。
“有啊，只要你和我交易，我就告诉你方法。”露西慵懒的翘着腿，一双红眸满是玩味。
谢淳沉默了一会，问道：“你想要什么？”
“你的心脏。”
“......这个可能有点困难，要不换一个？”谢淳试图跟露西商量。
他倒不是不能给，问题是真给出来他就重开了，也谈不上后面的方法。
“也行。”
露西纤细的心形尾巴缠在桌腿上，晃了晃手中的空薯片筒：
“这玩意还有吗？再给我来一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