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夫人，“......”
韩月琴，“......”
“江二姑娘的事情是事实，怎么就不能说了？难不成还想凭着姐姐是侯爵身份，就想捂住全部人的嘴不让说吧？”韩夫人冷静过后反驳江婳。
“韩夫人可别冤枉我，我没让大家不说啊，我只是提醒你们不该说的就闭上嘴，不管是娘娘还是皇上，谁追究起来，都不是你能承受的。”
“不过我姐姐这人见不得我受委屈，若是她打人，我也不好劝说。”
“你！欺人太甚。”韩夫人怒不可遏却又无能为力。
“当然，韩夫人也可以选择让昭武将军明日上朝参我姐姐一本，就看你夫君的折子能不能到皇上面前了，就算到了，皇上会不会责罚我姐姐呢？”江婳自然不会指望皇帝，她的法子多得很。
敢挑衅就能兜得住底。
“说什么呢这么热闹？”一身宫装的岑贵妃人未到，声先到，众人急忙起身行礼，岑贵妃落座后对众人抬了抬手，“都起来吧，坐。”
众人坐下来都不语。
“刚才聊什么呢？”岑贵妃似乎不知道一般，继续追问。
江婳不说话，江姿也不接话。
气氛好像一下子尴尬了起来，最后韩夫人不得不起身行礼后回话，“回娘娘，不过是和安远侯姐妹俩聊了聊。”
“这样。”岑贵妃点头表示了解，而后目光投向韩月琴，“月琴这是怎么了？本宫瞧着好像脸有些不对劲。”
“回娘娘，臣女没事，不过是一些小误会。”韩月琴站到韩夫人身边，低声回答，隐约能听到一些啜泣声。
“抬起头来。”
韩月琴依言抬头，眼神往下不敢同岑贵妃对视，却听到岑贵妃冷声询问，“本宫看你这脸上是巴掌印？谁打的？！”
江姿江婳依然无动于衷，淡淡地看着殿中的韩夫人母女。
“娘娘不要再问了。”韩月琴猛地跪下哭求着，“真的只是个意外是个误会，没有人打臣女......”
江姿看傻了，就是她打的又如何？这人怎么还不直接说呢？想到这里她想站起身，却被一旁的江婳给拉住了，她看向江婳，只见江婳朝她摇摇头，她不得不又坐回来，默不作声。
“在本宫的湫月宫就敢打人，明日岂不是要到勤政殿打人？本宫倒要看看到底是谁敢这么嚣张！”岑贵妃拍了拍桌子，肉眼可见的生气了。
“说，到底是谁！”
韩月琴被岑贵妃吓了一跳，而后胆怯地看了眼江姿的方向，岑贵妃顺着目光看过来，斥责，“安远侯，可你做的？”
“是本侯做的。”江姿站起身只行了个半礼，“这些个妇人小姐的，在贵妃的湫月宫都敢大放厥词，明日指不定就敢到勤政殿肆意妄为，本侯不过是给她们一点教训，以免让人传出去今日的事情后，对贵妃娘娘也不好。”
“毕竟这事儿是在贵妃娘娘宫里发生的不是？娘娘觉得呢？”江姿反驳，有理有据，甚至用贵妃的话堵了贵妃的嘴。
“放肆！”月莹呵斥江姿，“这是娘娘的湫月宫，不是你安远侯府，想耍威风回去安远侯府，湫月宫的事情还轮不到安远侯来多管闲事！”
“放肆！”江姿看向月莹冷声斥责，“本侯同贵妃说话，哪儿有你一个下人插嘴的份儿！说出去也不怕别人说你主子没规矩，没有教导好下人！”
贵妃睨了一眼月莹，本想做个好用的嘴替，却不想反被扼住喉咙。
“月莹没规矩自然是有娘娘责罚。”月研先是向江姿福身行礼，才开口说道，“可安远侯在湫月宫大打出手，这要是说出去让娘娘以后怎么立足？还有什么威信去掌管六宫事务？”
江姿，“......”
她不怕人不讲理。
就怕人和她讲道理，她说不过了，只能看向江婳，江婳起身聘婷走到殿中行了礼，“这位姑娘误会了，我姐姐并无针对那位姑娘的意思，只是人毕竟是娘娘身边的，今日遇到的是心直口快的安远侯，若是明日遇到的巧舌如簧的御史，姑娘觉得娘娘能全身而退吗？”
月研，“......”
这江婳的嘴可真厉害，不等她说什么，江婳又开口了。
“今日我和姐姐都是受了娘娘的邀请，可我们姐妹俩凳子还没坐热呢，韩姑娘就觉得我今日到来是错的。”江婳看向岑贵妃，蓦地红了眼，抽泣道，“敢问贵妃娘娘，今日臣女是否不该来？就该躲在府内不出现在众人眼前？”
岑贵妃，“......”
“臣女有记忆以来洁身自好，姐姐在外出征，臣女怕给姐姐带来麻烦，总是躲在府内不出门应酬，这次好不容易姐姐回来，又遇到公主殿下生辰和中秋的大日子，才想着和姐姐一起出来看看，没想到......”江婳越说越伤心。
“臣女不知道什么时候没的清白，可臣女知道的是臣女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难道因为没有朱砂这件事，臣女就该一辈子躲起来不见人，甚至是了却残生吗？”
岑贵妃，“......”
韩夫人和韩月琴已经接不上话了。
江婳这番话下来，已经将她们的退路都堵死了，若是点头觉得是，那岂不是说明她们在逼迫江婳去死吗？
若是摇头说不是，那刚才她们的话就是妥妥的挑衅，在湫月宫挑事，就是对岑贵妃的尊敬。
横竖她们都是不对。
江姿暗暗夸赞妹妹，这说哭就哭的能力厉害，看看这小嘴儿叭叭的，三两下就把局势逆转了。
妹妹可真棒。
“今天这事儿到此为止，不论是韩氏还是......”岑贵妃冷冷的看了眼江婳，然后将目光转到江姿，“安远侯，若是再有下次，本宫定会严惩不贷。”
江姿扶起江婳回到位置上，韩月琴还捂着脸，韩夫人却是满脸不忿还得忍着。
“公主怎么还没到？”岑贵妃换个话题，显然想揭过刚刚的不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