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跟人开玩笑说进去是踩缝纫机,张三也一直以为监狱里劳作就是踩缝纫机。
今天才知道,原来监狱里的劳作还有组装打火机!
张三旁边坐的就是以前大名鼎鼎的某明星,也不知道他的那些粉丝有没有机会买到自家哥哥亲手组装的打火机。
因为张三是新人,为了提高效率,他负责的是组装打火机的流程里,相对简单的步骤。
张三倒也还能够按时按量的完成监狱下达的工作任务,到点之后不至于被强制留下来继续加班。
张三更想不到的是监狱里干活还有薪水,一个小时四到五块钱,正常一天八个小时,早八晚六,中午吃饭加上休息两个小时。
在三里桥,每个犯人一个月也就是一千元上下,拮据一些,足够犯人们在监狱里的日常消费了。
只不过工作的岗位是车间流水线一样,久坐在那种小板凳上,再站起来腰会很疼。
张三好不容易熬到换班的点,腰都已经快麻了。
经过带有探测仪的门检和三位狱警的重重检查后,确认没有携带工具,才放张三离开车间。
张三走在回号房楼的路上,抬头看天发现今晚的月光格外暗淡,被乌云遮住了半边。
想起白天矿老板的许诺,张三改变脚下的方向,朝B区号房楼走去。
B区号房楼下,枯树上乌鸦的叫声显得更为渗人。
B区都是原来三里桥监狱刑期还有三年左右的犯人住的号房楼,后来梅林监狱的犯人们转移过来,狱警来不及安排清楚,才混着住的。
根据线人情报,陈七目前应该还在315玩扑克牌。
也就是说,张三只要赶在陈七牌局结束前,溜到314把矿老板口中至关重要的那个东西偷回来,就大功告成。
这样张三就可以毫发无伤的拿到一百万巨款。
敲定计划,张三尾随一名犯人,在其通过刷脸门禁之后,成功的混进了B区。
因为张三住的A区号房楼和B区号房楼结构一样,就连编号顺序都一样,张三轻车熟路的摸到了314门口。
但是,314的大门紧锁,隔壁315还时不时的传来正在玩牌的陈七的怒骂声。
三里桥B区年久失修,也可能是三里桥监狱的管理层贪污腐化太严重。
总之,像这种有缝隙的铁栅栏门锈迹斑斑,貌似仅仅就起到装饰作用。
监狱管理层的腐败,也是为什么三大帮派可以时不时就在三里桥里发动一次次暴乱的根本原因。
张三站在B区314门口左右看了看,眼见四下里无人,从裤兜里摸出早已准备好的别针,凭借着辍学在社会上学的‘老手艺’,轻轻松松的就打开了门锁。
根据矿老板给的情报,陈七的室友此刻正在车间劳作,陈七本人在隔壁玩扑克,314号房里现在空无一人。
张三在房间里瞅了一圈,就差翻箱倒柜了,也没有找到任何一个像是矿老板要求的东西。
张三估计着陈七偷的应该类似是录音笔或者U盘之类东西,也就是朝着这个方向找的,但是陈七的床铺枕头下,只有几只款式颜色不一还很久没洗的臭袜子。
“莫非他把东西随身带着?”
张三想到这里,倒也不是太急了,只要自己找个角落阴着,等陈七打完牌回房间。
然后自己趁其不备,出其不意给他来一下,再凭借自己凶悍的外表恐吓一下,估计就能拿到想要的东西了。
……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张三还是严重低估了赌鬼这一群体,这一等就一直等到了凌晨,陈七才回到314。
张三躲在门后的位置,在陈七进屋之后,恰好背对着张三。
张三瞅准时机一个箭步冲上去,从背后勒住了陈七,绕过肩旁捂住了陈七的嘴巴,防止他大喊大叫。
起初陈七面对突如其来的陌生人袭击,还在拼命挣扎。
可惜他在体格上就远远比不过此时一米八几还浑身腱子肉的张三。
陈七此时吃奶的劲都使上了,脸憋的通红,但是挣扎效果并不怎么样。
于是陈七急中生智,张口就死死咬住了张三的手,陈七可以明显感觉到咬破了皮,奇怪的是没有想象中的血腥,而是一种怪怪的味道。
张三被陈七咬住吃痛,情急之下,用另一只胳膊肘猛击了两三下陈七的背部。
可能是力道没控制好,也可能是打到陈七的脊柱神经了,又或者是‘长江六号’发威,张三两三下子给陈七干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张三生怕陈七死了,回过神来连忙蹲下去试探陈七的鼻息。
好在其还有微弱的呼吸,应该是昏过去了。
张三看了眼天色,约摸估计留给他的时间可能不太够了。
先是扯下陈七的床单,利用床单把陈七反手捆在了厕所的铁质下水管道上。
接着顺手摸起陈七床边放的没有商标的矿泉水瓶,水瓶里面有些水,塞烟头用的。(吸烟人士应该都知道)
捏着陈七的下巴,迫使其张开嘴,随后直接把那一整瓶的‘烟茶’灌了下去!
最后把角落那几只很久没洗的臭的袜子塞到了陈七的嘴里,以防止他醒过来乱叫
被绑住的陈七受到刺激,很快清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