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消防员们和监狱里大量人手的共同努力,终于在B区起火的第二天傍晚才扑灭了火势。
毫不例外,张三也参与到了救灾的队伍中,正是因为亲身参与到了救灾的一线,张三才更加心惊胆战!
这像是一场有预谋的人为放火作案,起火时,火势蔓延的相当迅速,几乎是同一刻钟时间内,大火就烧遍了B区。
因为三里桥监狱建设在城市郊区,附近的路况并不理想,也在一定程度上耽误了消防救援队的到场速度。
再加上因为监狱管理层为了赶工时而压榨犯人们强制加班,在起火时,大部分的人员都在车间劳作,没有第一时间组织够人手进行任何救灾措施。
种种的原因加起来,最终导致的结果就是,起火时正在B区的一百六十余人,无一生还!
因为火势太大,火灾结束后运出来的、消防队员冲进现场能够找到的、大部分尸体都被烧焦,已经完全不能够辨别面部特征了。
在火势被扑灭后,消防队员暂时封锁了现场,需要进行起火原因的调查,张三等一众刚刚参与救灾的犯人们都被要求远离现场。
……
此刻监狱长正在办公室暴跳如雷,摔烂了好几个茶杯,旁边身为小狱警的刘庚桓被吓得不敢吱声。
监狱长坚定的认为一定是有囚犯为了越狱而闹出的这场火灾。
“所有犯人不准外出,在号房里等待核查,凡是在犯人名单里但是找不到的人的,通通按越狱处理!”
刘庚桓听的不太理解,当下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那B区哪些辨认不了身份的死者怎么算?”
监狱长此时正在用办公桌上的座机给副监狱长打电话,正在拨号的手指把座机按的咔咔作响。
“该怎么算就怎么算,越狱、自杀、病死都行!我只要求日后的报道上,今天的三里桥监狱这起火灾无伤亡!”
“啊!?可是这样的话,他们家属岂不是拿不到赔偿金了……”
刘庚桓惊愕,反驳的话脱口而出,也不管下命令的是不是自己的上级领导。
监狱长本来就烦,感觉到眼前的这个小警察是个愣头青,直接说到道。
“明天开始你不用来上班了!”
刘庚桓虽然不知道监狱长突然给自己放假是什么意思,但又问了一句
“放假吗?那后天再来?”
“后天也别来了!”
“双休吗?”
“以后都用来了!你!被开除了!”
监狱长是被眼前这个愣头青气的话都快说不明白了。
“哦哦,好……啊?……什么?我是凭自己本事考的,您没有权利开除我!”
刘庚桓的脑回路依旧是跟不上他人,反应过来了之后又开始继续反驳领导。
“出去!”
此刻副监狱长到了办公室,伸手拽着刘庚桓胳膊往外拉,刘庚桓不情不愿的被赶出了办公室。
监狱长看到副监狱长赶来,点头示意其坐下,但还是刚刚被刘庚桓气的连连咳嗽。
副监狱长嘴唇动了动,说出了一句实话。
“弟弟,重点不在于这次火灾死了多少人,而是发生了这场火灾,监狱里发生了火灾,你是一把手肯定受影响。”
没错,其实监狱长是副监狱长同父异母的弟弟,二人的真正关系在监狱里没有第三个人知晓,很明显副监狱长听到了刚刚弟弟和小狱警说的话。
“那怎么办?父亲他老人家这段时间正在接受考核,肯定没办法出手帮咱俩压下这档子破事。”
监狱长也是慌得不得了,这是第一次他那万能的父亲在他惹出祸事后不管用了。
“父亲知道这事吗?他老人家能不能从中想想办法运作运作?”
“不行,就在一个星期前,那个姓陈的教育局局长被上面查到了贪污,抓起来之后他大喊要立功赎罪,说他有一个本子写满了有贪污受贿等其他违反纪律的其他官员,本子就放在他情人名下的别墅保险柜里。但是本子在几年前被贼偷了,他要求把贼抓住,他要将功赎罪。”
“什么意思?”
“现在咱们本省地方官员人人自危,都在暗中寻找那个本子,谁也不知道那个本子上有没有自己。父亲怀疑这消息是故意放出来的,决定以不变应万变,所以他不能出手帮咱们把这次的事压下来了。”
“那咱们怎么办,也学父亲以不变应万变?临期的‘下水’比赛不办了?”
“办!不仅要办,还要提前办!大张旗鼓的办!最好把外省的领导都请过来娱乐娱乐,这样咱们才有机会靠自己解决这次的事。”
“那这次参赛的人你都找好没有,要不要我派人去东南亚买几个回来?”
“那倒不用,现在还是小心为妙,从国外买风险太大了,我去统计一下找好的人有没有被烧死的,如果有,我就去江南省找人间四月的老板买几个。”
“哥,你认识人间四月老板?”
“不认识,咱哥俩这个层次在他眼里估计屁都不算。”
“那好,我先去安排这次起火事后工作了。”
……
根据监狱里三大帮派之间共有的小道消息相传,消防队查出来火灾的起火点在哪了,是从B区314开始烧的,人为放火,残余的火柴余烬都被监狱长想办法从消防队长手里留下来了,最后通通扔进了下水道。
第二天犯人们在食堂的电视上看到新闻,三里桥监狱发生火灾,原因是穷凶极恶的囚犯策划的越狱行动,所幸监狱领导人员明察秋毫,提前预知了囚犯的惨无人道邪恶计划,转移了其他劳改犯罪人员,在火灾发生时,一人受伤,零人死亡,但有三名囚犯最终还是趁狱警转移人员的中途越狱成功。
张三看到,陈七的名字就在本次越狱犯罪的三名犯罪人员通缉名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