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玩儿紧张的闭上双眼,察觉到身上的被子被夺了去,无措的张开了眼,圆溜溜的黑眼珠不断乱瞟着,就是不敢与聂青对上。双手在空中抓了抓企图抓住早已经被丢到床脚的被子。
聂青低声笑了声,跨上了床,林婉儿心跳的更快了,眼神闪烁着看着人斜躺到了身旁,将自己掰过身,面对着他。
她大抵猜的到聂青想要对她做什么,心里既期待又害怕着。覆在腰间的大手毫无章法的揉按着,
当嘴唇相碰的那一刻,她再次丢了魂,失了神。直到衣衫逐渐凌乱,露出了纤细瘦白的腰肢,一双粗大的手臂顺着腰肢慢慢攀岩而上,撑起了棉质布料的衣衫。
在那微微高耸处不断的起伏着。她被吓了一跳,湿漉漉的双眼无措的看向眼前的男人,对上了男人炽热的视线。
聂青拉过她的手,喉结情不自禁的动了动,声音嘶哑暗沉:“好婉儿,帮帮我。”
........当肌肤与.....触碰的那一刻,似乎有雨滴在身体里跳跃着,挣扎着想从云层中坠落。
雨收云歇时,早已过了三更天。
第二天一早林婉儿迷迷糊糊睁开眼,无意识的动了动身子,意识渐渐回笼,想起了昨晚,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脸腾一下的红了,脑海中不停的闪现着昨晚的荒唐....
再后来,她好像被折腾的受不了睡了过去,迷迷糊糊间好像有人给她擦了身又穿好了衣物。她动作小心的掀开被子看了眼,松了一口气。
心里倒是没有一丝丝的怒意与惧怕,只是忽然明白了那句诗词是这么个意思,再一想经了昨晚后两人就有了夫妻之实,心里是既羞涩又多了几分甜。
若是聂青知道她这想法,怕是要哭笑不得的直喊冤....
正在这个时候,聂青推开房门走了进来,见人醒了,便柔声问道:“醒了?一会我去县里一趟,把这两日猎的拉去卖了,你有什么要买的吗?”
林婉儿起先还有点紧张,可见人态度自然,又想到两人成亲多日,且也不是第一次亲密了,忍着羞道:“什么时辰了?”
“差不多快过辰时了吧。”聂青估摸着回道。
一听这个时辰林婉儿便忙翻身下床:“这么晚了,你等等我现在就去做饭。”
聂青笑着拉住了她道:“急什么,早饭我已经做好了,你要是还觉得累就多睡一会。”
林婉儿哪里敢,昨晚换下来的衣裳还没洗,上次从县里买回来的布匹说是要做新衣,也还放着没动。院子里的地还有另外四亩地也还没去翻过,一堆的事呢。
哪能把时间用来睡觉了,再说她也不困。她摇摇头道:“不累了。”除了大腿处有些轻微的不适外,但这她自然不会说出口。
简单洗漱与吃过早饭后,便目送着聂青离开。
日子就这么有条不紊的过着,一晃眼便来到九月初,这一个月里,林婉儿在院子开了个菜园,种上了一些常见的瓜果蔬菜。
在一亩旱田里她种上了小麦,另一亩里种了些红薯。这一亩红薯苗将近找了大半个县城才从一老农那买来的。
村里几乎没有人播种,她知道这东西也是因着小时候在外祖家吃过几回,当时外祖好像也有提议让村里种上一些,可村里似乎没人听他的。
至于那两亩水田,需要等秋收后才能去播种,现下暂时由老族长一家看管着。
她现在已经不再绣荷包卖了,一月前聂青去成衣铺子的时候展示了下她绣的那条双面绣绣帕,从那以后就常从成衣铺子领活回来。常绣的是扇子或是绣帕,布料针线全都是铺子那边出的,她只出一个手活。
扇子十三文钱一个,绣帕也是十三文钱一个。她现在一天可以绣一条半左右。倒不是没有大活给她,像那次在成衣铺子遇见的那几个女人,就想要雇她绣喜服,可布料过于贵重,对方并不放心让她带回家里绣,想接她到县里某个庄子住一阵子,等绣好了再回来。
这聂青哪里肯,就是聂青同意了,她也是不想去的。且不说那布料那么贵重,万一自己没绣好弄坏了去,那是卖了她怕是也赔不起。再者她也舍不得离开聂青,去什么庄子,于是只好作罢。
聂青依旧隔三差五的上山打猎,她偶尔也会跟着上去,或是等人回来的时候一起到县城里去。山上的院子里她也种上了一些较容易养活的瓜果,地窖也在她的不懈努力下堪堪塞满。
现下的米粮怕是吃到明年冬天也吃不完。
九月里村里还有两件喜事,一件是老族长家的小孙子,林有才娶亲,娶的是隔壁村的方家的四娘。还有一件便是林晓晓与林志成亲。
两家都是村里有头有脸的人物,一个是为了村里忙活了大半辈子的老族长,虽不管事了,但辈分还在,自然要热热闹闹的办一场,毕竟也就只有这么一个小孙子。
一个是十里八乡有名的童生,都道来年的秀才,未来的状元。林家自然也是准备大办一场的。两家的婚期相差七日左右,林有才的在本月的十二日,先于林志。
这日,林婉儿天没亮就醒了,看了看身旁的聂青,见人还熟睡着,便轻手轻脚的下来炕,昨半夜聂青才从山里下来,到家都快过了三更天了,结果还拉着她好一阵玩闹。
想到这她脸还是会不自觉微微红起来,自从那夜之后这人就总是隔三差五的在床上胡闹,她揉了揉大腿,悄摸摸的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先是开火做饭,做好后又忙将昨日换洗下来的衣服拿到河边去洗,等回来时见屋里静悄悄的,便到院子里整理着人带回来的猎物。
这次的猎物倒是比前两次的要多,野兔山鸡这次仅有一两只,都关在院子的笼子里,余下的血淋淋的堆在院子的板车上。这板车是她让弄的,虽在山路上也不怎么好推,可也没办法,总比每次都抬回来省力一些。
就如这次板车上那头一身黑,嘴里长着一排獠牙的大野猪,扛着它下来怕是其他的东西就不好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