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草药摘了回去后, 聂青又独自前往山中打猎去。有了昨晚的经历林婉儿是再不敢出门了,见人走远了便将院门紧紧关上,独自做着绣活。
看着绣篮里早已修好的手帕,心里又甜又羞,昨日本想等人回来就拿给他的,可后来...后来两人那样她一下又给忘了去,想到这脸又忍不住红了起来,好一会才放下手中帕子拿过一旁的花绷子接着绣着。
就这么又过了一日,到了夜里她还是有些怕,所幸院里还捆着一头鹿,隔壁屋子又还关着几只兔子山鸡,好歹多了些活物,也给她壮了些胆,
洗漱好后便躺在小床上酝酿着睡意,今天她绣了三个荷包,一个五文钱,五个就是十五文钱,在加上前日绣三个,加一起就有三十文钱了。想到这就忍不住笑了起来。
她想着明日在绣多一条双面绣的帕子,到时候问问那个伙计,看看他们收不收,收的话一个几钱,要是比荷包钱多的话,那以后她就多绣一些,虽说双面绣绣起来慢了许多。
聂青那条她就绣了快两日,不过那也是因为她不熟悉,熟了的话一日应该差不多可以绣出一条来,要是一条能卖个十五文钱的话....一条帕子十五文钱,这会不会贵了一些,可自己一天就可以绣三个荷包了呀,三个荷包也是十五文钱呢,应该也不算多吧。
想到这她忍不住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的想着要是最低也要十文钱一条才行就睡了过去。
可也没能睡太沉,半睡半醒的躺在小床上。迷迷糊糊间听到外面有了声响,像是有人推开了院门,猛的一惊醒了过来,忙跳下了床朝外跑了去,喜道:“你回来了。”
聂青手里提着只奄奄一息的公羊走了进来,见人林婉儿跑了出来原本疲惫的脸上,不自觉的扬起着,笑道:“还没睡呢?”
林婉儿笑着从他手里其他轻便的物品:“刚睡了一会了,这是什么,羊?快快先放下,明早再收拾。”
聂青笑着将手里的山羊随手放下:“回来的路上碰上的,这羊毛可以留着给你做件袄子过冬穿,”
“这哪里使得。”林婉儿忙拒绝道。
“使不使得我说了算,你也没什么冬衣,趁现在有时间先长短准备着,到了时候才不至于短了缺了。”聂青道。
林婉儿心下感动,可偏偏嘴笨不知说什么好,见他身上脏的紧,忙去寻了件衣裳出来递给聂青道:“你先洗洗,我去给你把粥热热。”
聂青点点头,将身上东西解到一旁,当着她的面将脏衣裳脱了下来随手丢在桌子上,才伸手接过林婉儿手中干净的衣裳。
林婉儿忍着羞将衣服递给了他,忙转身跑向厨房,才刚转身,就听见身后传来聂青爽朗的笑声,顿时跑到更快了。
一口气跑到了厨房,两手交叠压在胸口不停轻拍着,小声吐槽着:“没个正经的,不害臊。”眼角却含着笑。
快手快脚的起了灶,热了粥与鸡汤,又炒了些菇把。等她端着饭菜出来聂青早已洗好等在屋内。
见屋子里亮着油灯,她想了想,拿过一个长盘子,将粥与炒的菇把都搁在里头,先端了到房里置在了床边的木椅子上:“还有一碗鸡汤我去端来,你先吃着。”说着忙又转身离开。
聂青早饿了,见东西拿来了端起来便吃了起来,等林婉儿端个鸡汤的功夫,粥已经喝的差不多,林婉儿将鸡汤放到椅子上,见人坐在床边吃的憋屈,床高椅子又低矮实不方便,便走了过去将菇把端了起来:“我拿着你这样方便一些。”
聂青笑了笑,夹起菇把往林婉儿嘴边凑去,想要喂她。林婉儿忙摇了摇头,柔声道:“我不饿,你吃。”
聂青像是没有听到一般,依旧举着手,也不说话,就这么笑着看着她。
林婉儿忍不住睨了他一眼,最终还是拗不过聂青,低头咬进嘴里。聂青笑了笑,接着吃着,期间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林婉儿见人疲惫,等他一吃好就忙催着人上床休息,再将碗筷收进厨房里明早在洗。
回到房里见人还睁着眼,忙将油灯吹熄朝床走了去,一面轻声道:“快些睡吧,很晚了。”说着爬上床,不等她躺好聂青就一把将她拉向自己。她吓了一跳,险些叫了出来。等她再回过神时,发觉整个人都趴在了聂青身上。
一手揽在她腰间,一手把玩着她的头发。她又羞又恼的捶了下对方,挣扎的想要脱身:“你...你快放开我。”
谁知聂青竟笑了出来,紧跟着伴随着轻笑低头吻住了她。
林婉儿只觉得唇上传来一道熟悉的触感,滚烫的气息将自己包围了起来,她连忙闭上了眼睛,心轻轻的颤了下,放软了身子,沉溺在聂青的吻当中。
好一会聂青才放开了她,气息微乱,慢慢的平复着呼吸。
林婉儿双眸微睁,睫毛簌簌颤动着,见人一眨不眨的看向自己,那眼神像是要将她吃了一般,忙又闭上了眼,逃避似的将头埋在了宽阔的胸膛上。
聂青认命的叹息了一声,在林婉儿耳畔微喘道:“好婉儿,就这么先待一会。”
林婉儿怨怪的抬起头瞥了他一眼:“这么抱着不累吗?等下被我压坏了你可别说我。”
“就你这小身板还想将人压坏了。”
林婉儿颇不服的扭了扭身子,忽觉得身下像是有什么东西膈到自己,下意识的又扭了下身:“你拿了什么上床,膈的慌。”
聂青呼吸微重,忙将人搂紧,声音沙哑道:“别动。”
偏林婉儿也不知上哪儿借来了个胆子,调皮道“就动了。”说着又扭了下身。紧跟着只觉得一个天旋地转的,后背碰到了床板,整个人都被聂青压在了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