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有人不知道吧,他前妻就是他故意纵容当时还在是小三的杜媛杀害的。”
“当代陈世美啊!嘉华集团是唐嘉佳一手创办的,他现在却坐享其成,还打算把亲生女儿杀了好拿到更多的股份。”
“啧啧,贵圈真乱。”
“家人们,事实证明,不要找凤凰男。”
……
安瓷在葬礼当天就联系了警察,不仅找到安盛杀人的证据,还有他在自己的一手计谋下偷漏税的证据也一并提交,在沈煜辰的干预下,并没有牵扯到嘉华集团。
安盛被拷走后,葬礼的后续事宜便落到了安瓷安玥两人肩上。
安瓷看着新找的管家捧着的骨灰盒,回头看了看殡仪馆的大门。
几乎尘埃落定,至于欺凌过安瓷的那些学生,安瓷会在嘉华集团的运营中把伤害一点点还给他们的家族。
“小姐,不好了。”一个佣人匆匆赶来,在安瓷凌厉的目光中停步:“二小姐晕倒了。”
差点忘了还有个柔弱不能自理的安玥。
安瓷吩咐管家将骨灰盒送回老家安葬,便前往医院。
安玥不过是最近心力交瘁一时急火攻心才病倒。安瓷站在病床边,冷眼看着在打点滴的安玥。
丧家之犬,不过如此。
有时候,清醒而看似自在的活在世人眼中,未必比死去亦或发疯轻松。
当安玥睁开眼时,看到窗边孤傲而又淡漠站着的背影,充满血丝的眼中倔强着滋长的恨意化为泪水。
她侧头,泪水便顺着眼角,滑过鼻梁,滑落到洁白的枕头上。
她真的什么的都没有了。
“很恨我,不是吗。”安瓷听到动静,也不转身,不带情绪的说。
安玥猛然坐起,牵动了手背上的针,痛的轻呼,眼中依旧迸发着恨意,表情狰狞:“安瓷,你不要太得意!”
“我为什么不能得意。”安瓷终于转身,高高在上般,注视着人模鬼样的安玥:“你的妈妈在精神病院,你知道为什么吗?”
安玥一愣,突然表情一变。
“猜到了?”安瓷笑的眉眼弯弯,温温柔柔却又让安玥怎么看都讨厌:“我给她做了个催眠,你猜我在她的潜意识里看到了什么?”
安瓷停了一下,看着安玥的反应:“你以为都是你吗?不是,是一个和你一模一样却带把的男孩。”
安玥攥紧被子,不愿意回忆的童年一幕一幕的出现在眼前。
很小的时候,看着商店里粉色裙子走不动路的她,会被杜媛当街打,不顾她的哭喊声:“你个男孩子要什么花裙子!”
被打扮成男孩模样的她,没有资格拥有喜欢的小裙子,长头发,甚至每次洗澡都会被狠狠的打下面。
“你为什么要是个女的,早该把你掐死!和那个抢走我男人抢走你爸爸的贱人一样!”
直到安盛终于把她们接回家,她终于可以穿上喜欢的花衣裳,有了粉粉嫩嫩的芭比娃娃,留了很长的头发扎小辫。
杜媛却指着那个精致的像个瓷娃娃,却总是被杜媛打骂的女孩子对她说:“你经历过的苦难不是我带给你的,不是你爸爸带给你的,是她和她死去的妈带给你的。”
“你记住了,这辈子你都不能比她差,她这辈子都活该被你挤压。”
小小的安玥看着手中正想拿着去找那个她忍不住想亲近的女孩子分享的一对瓷娃娃,偷偷的往袖子里藏。
后来她才知道,那个女孩子,确实像那天被杜媛发现给摔碎的瓷娃娃一样脆弱,而且她的名字,叫安瓷。
精致易碎,在乡野间长大,在城镇中懦弱,却似一夜间野蛮生长。
“我恨你!”安玥死死的盯着安瓷,她本来都已经锦衣玉食又自由自在了,都是安瓷把她的生活都给毁了!
“恨吧。”安瓷却毫不在意,掏出一张银行卡:“这是杜媛婚前的财产,我嫌脏,还给你,随便你去哪儿,安家,你不必回去。”
……
嘉华集团,股东大会。
安瓷身着正装,坐在总裁的位置:“各位,安盛手里的股份已归还于我,以后我就是嘉华的总裁,还望大家能多配合我,让嘉华变得更好。”
安瓷停下来,带着威慑性的目光扫过每一个人:“如有不服,可抛售股份,直接走人。”
各位股东你看我,我看你,却没人吭声。
“既然没有异议,我们就先讨论一下安盛在任期间留下的问题如何处理。”
……
回到家,安瓷还在和已经返总部的韩雪亦聊天,说自己很快就要回去了。
冷云骁不声不响的开门奔过来抱着安瓷。
安瓷笑着摸摸他的小脑袋:“骁骁我们就要回京都了,开心吗?到那边有更多的叔叔阿姨陪你玩。”
门边响起敲门声,南宫旭来提醒安瓷药店老板到了。
安瓷牵着冷云骁出门,南宫旭搭着她的肩膀:“小师姐可真厉害,那老头都已经到最后一次治疗了。”
小师姐?
安瓷打掉他的手,疑惑的看着他。
“哎,咱们谁跟谁啊,我可都知道了,你和千机阁有联系,鬼手老师也是,你这一身本领又如此强悍,除了鬼手老师的关门弟子,这世间还有谁?”南宫旭一本正经的分析。
“反正鬼手老师早晚是我师傅,你就当提前适应适应师姐的称呼,小师姐,嘿,这不还便宜你了,不过按规矩你先入门,叫你师姐也不为过。”
“……”安瓷无语:“别乱说,我不是鬼手老师的徒弟。”
“啧啧,我都懂我都懂。”南宫旭笑起来:“咱师傅一直神神秘秘的,你不想说,我不会为难你的。”
真不是啊,安瓷更加无语,准备起给医馆馆长的治疗来。
疗程结束,馆长手上的线已经完全消失,激动得大半生未曾流泪的老人泪流满面,一再说谢谢。
“不必谢我,我也不过是受人所托。”安瓷看向沈煜辰,而沈煜辰恰好也在看她。
“只要小瓷有需要,我医馆的大门永远为你打开,不管多么名贵的药材,你只管来当萝卜菜拿走。”老馆抹着泪,却郑重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