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灵站在魔法师协会城堡的最上方,眺望着对面不远处的十字公会。
此时的十字公会内,安德烈正痴呆的看着手中正捧着的一张照片。
凑近一看,这张照片上的人正是索菲亚。
而且,这张索菲亚的照片,还是安德烈亲自偷拍的。
玄灵通过神识完全的将这一幕看在了眼里,她的内心不禁泛起了恶心。
“死变态。”
这时,玄灵想到了一个恶作剧。
她对着身前的虚空一弹指,一道无色的灵气遁入虚空当中。
而安德烈这边,他还沉浸在那张照片当中,丝毫没有察觉到,他头顶的那盏吊灯,正摇摇欲坠。
玄灵操控着这道如剑芒般的灵气,不断的划动在安德烈的头顶。
那盏华丽的吊灯,正被这道灵气给削成无数的尖刺,并且尖刺上,还带着很多细小密集的倒钩。
玄灵见差不多了,便一剑将这盏吊灯给削落。
无数的倒刺急速的下坠,安德烈没有丝毫的反应,便被倒刺给扎满了一身。
一声剧烈的惨叫从十字工会的城堡内传出,这道惨叫,撕心裂肺。
不少十字公会的剑士在听到惨叫声之后立马赶至安德烈的房间外,随后破门而入。
众人一进门,便看见了可怕的一幕。
安德烈赤裸着下半身,半躺在沙发上,他的全身都被细密的尖刺给刺入皮肤。
好在他的防御力足够强悍,尖刺只没入了身体内一点点的深度。
但,他那脆弱且裸露在外的下体,可就遭殃了。
无数的尖刺突兀的生长在他的下面,此时他的下体看起来就像是一棵长长的仙人掌。
而且,还在不断的流着鲜血。
一根血柱,就这么立于安德烈的下方。
安德烈一只手还握着这根‘仙人掌’,他顾不得全身的倒刺,现在的他一心只想着拯救自己的‘弟弟’。
众人看见这一幕也是不禁的感到幻痛,纷纷将腿夹紧。
安德烈见众人在一旁看着,则暴怒道:
“你们这群废物,还站在那干什么,还不赶快过来帮忙。”
在被骂后,众人这才慌慌张张的跑到了安德烈的身前。
“啊,你轻点扯。”
扯倒刺的那人似乎用力过猛,被骂后连忙道歉:
“对不起会长,我尽量轻一点。”
戏剧性的一幕就这么上演着。
一群围着安德烈的下体,对着他的下面动手动脚的。
而十字公会内,则不断的传来安德烈的惨叫声。
“轻点扯,你听不懂话吗?”
.......
“啊!我的肉啊,我,我砍死你。”
.......
“痛,太痛!”
周围路过十字工会的人也纷纷驻足,想要知道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一直有惨绝人寰的叫声传来。
甚至有好心的市民为其报警,声称这里有人搞虐待。
过了一下午的时间,安德烈的叫声终于停止了。
安德烈躺在床上,轻轻的抚摸着自己的下面。
他的下面,已经是千疮百孔,无数细小密集的血坑,还在不断的往外渗出细密的血珠。
安德烈躺在床上缓了许久,他艰难的爬起身,疑惑看着从他皮肤表层拔出来的尖刺,当他发现尖刺上有倒钩,瞬间勃然大怒。
如果是玻璃碎渣,他还能够相信这只是一个意外,但,谁家的碎渣长倒刺的?
他大吼的叫来了守卫 。
“来人,给我查,到底是谁在谋害老子!”
傍晚时分。
所有的吸血鬼已经赶到了意大利,并且,正迅速的前往西西里岛。
塔纳托斯和一众仅存的狼人正位于西西里岛的最南部靠海处。
所有的吸血鬼,分别从西西里岛的另外三面推进,将其给包围起来。
教皇站在一处城堡的顶端,和西西里岛隔海相望。
一道身影从天而降,落在了他的身旁。
教皇在见到此人之后,竟然对着他行叩拜礼。
“参见大人。”
那道身影摆了摆手,示意教皇起身。
这道身影,便是刚才玄灵感知到的教会内,城堡里那银色手枪那人。
他双手背负,站在教皇的前方,也眺望着远方的西西里岛。
“你,对此怎么看?”
这人问着身后的教皇,教皇深吸口气回答道:
“回大人,狼人和吸血鬼之间的争端,我等,没必要插手。”
那人摇了摇头说道:
“不,狼人和吸血鬼必须同存。”
教皇不解的问道:
“大人,为何?”
那人只是笑了笑,没有再说下去,而是转移了话题。
“魔法师协会内,有一个吸血鬼。”
那人言尽于此,然后从城堡上跳了下去。
教皇一愣。
“吸血鬼,魔法师协会?”
他琢磨着刚才那人的话,突然,他的眼睛顿时瞪大。
“索菲亚,既然你心不诚,那就别怪我了。”
“来人。”
教皇大手一挥,一道身着银白色盔甲的骑士走了过来。
“去,通知安德烈,将魔法师协会围起来。”
那名骑士并没有前去,而是对着教皇说道:
“教皇大人,安德烈他,出了点意外。”
“什么意外?”
“回教皇大人,安德烈在十字工会内,被一盏吊灯给刺破了下体......”
教皇沉默了。
“废物一个,启动圣殿骑士团。”
“是!”
那名骑士退下,教皇手撑着那柄权杖,看着魔法师协会的方向叹了口气。
“索菲亚,我诚心邀你,你竟勾结吸血鬼,你不仁,那别怪我不义。”
深夜时分。
吸血鬼已经将西西里岛包围的水泄不通,而隔岸的,圣殿骑士团也将魔法师协会给包围了起来。
玄灵和索菲亚他们站在魔法师协会的城堡之上,注视着外围那无数的身着银色铠甲的骑士。
她将媚儿唤出,让其守护在莫小雨以及洪馨的身旁,毕竟两人都只是普通人。
而外界,还有着一个不可控因素,也就是她感知的那人,所以,她不敢大意。
在她的感知当中,那人的实力,绝对不在自己之下。
而且,她隐隐约约的从那人的身上,感知到了些许的神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