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露露和那群狼人就这么隔着一扇落地窗。
她的儿子就在玻璃的对面,但她却不敢轻举妄动。
玻璃窗内部,看起来像是一个极大的办公室。
里面有一块巨型的大屏幕,上面正实时的放着监控的画面。
林露露看见里面监控画面中的玄灵正在大肆的屠杀着逃跑撤离的人们,那个场景,看的她后背直发凉。
撤离的应急通道内,现在就是一处地狱。
那里,遍地都是尸体,鲜血如瀑布般往楼下流动着。
狼人的这幢大厦,总共有七十层,里面有员工和狼人共近七千人。
玄灵此时在二十层的位置,屠杀了近两千人。
下层传来的嘶吼声,终于引起了上层正要逃至下层的人的注意。
他们开始停止下楼的步伐,开始往上跑去。
人群逐渐分散,有的随机朝着一层楼躲过去,有的还在不停的朝着高层而去。
可就是这样,他们也难逃一死。
玄灵周身凝聚的夜空之剑越来越多,她通过神识定位到那群跑散的人。
她操纵着无数把夜空之剑,朝着这群人袭去,而她自身的步伐却没有停止,还在继续的往上而去。
顶层。
办公室内。
一群高级狼人见状,眉头直皱。
“不能让她这样杀下去,派人去拦住她。”
可是,没有人愿意前去。
他们不傻,面对着这个像恶魔一般的存在,他们去了也是送死,还不如就让那群低级狼人和普通人送死,这样还能牵扯住玄灵一会儿,等待着救援的到来。
见无人愿意前去,坐在一旁沙发上的那个狼人怒了。
他猛的将身前的那块厚实的玻璃桌子给拍碎,然后起身怒斥这群中级狼人。
“胆子这么小,干脆回家喝奶算了。”
那群中级狼人低着头,脑袋里却把这个高级狼人的全家给骂了一遍。
“你这么厉害,你咋不去。”
一只中级的狼人嘀咕了两句,被那只高级狼人给听见了。
那只高级狼人眯着眼睛看了他一眼,直接将右手化作为狼爪,快速上前,拍碎了那只中级狼人的脑袋。
他环顾四周一眼,眼神中仿佛在说:你们不去,这就是你们的下场。
在场许多的中级狼人被这一幕给吓到,纷纷开始请战。
“我,我愿意去。”
接着,近十个中级狼人推开了消防通道的大门,快速的冲了下去。
高级狼人冷哼一声,随后扭头看向了站在外面的林露露。
“吸血鬼,肮脏的东西。”
他说着,走向了林露露的儿子。
她的儿子此时正被绑在一个座椅上,浑身被缠满了胶带。
小男孩眼神惊恐的看着林露露,像是在朝着她求救。
林露露看见那只狼人接近自己的儿子,心里面悬了起来。
这个时候,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当即就要冲进去。
可是,她又立马止住了脚步。
因为那只高级狼人,正用利爪抵住小男孩的咽喉处,林露露不敢轻举妄动,她又停在了原地。
“都快一天了,你的男人怎么还没有来救你们的儿子?”
狼人所说之人,便是林露露的老公。
“你们这群肮脏的畜生,只会用这等卑鄙的手法。”
一直坐在办公椅位置上的那只狼人此时开口道:
“你错了女士,我们这叫会用脑子。”
这只狼人,看起来便是这里的首领,他也是一只高级的狼人。
他戴着一副金丝眼镜,金发碧眼,长相很是文弱,看起来很年轻。
“据我们的消息,你的老公已经快要到了,而且,带的人还不少,看来很重视你们母子二人啊。”
林露露的老公,是一个吸血鬼伯爵,在吸血鬼当中有着不小的声望。
吸血鬼的等级分为:公爵-侯爵-伯爵-子爵-男爵-仆人。
而林露露,只是吸血鬼仆人的实力,而吸血鬼境界和狼人的境界并不成正比。
狼人这次所设下的局,就是利用小男孩引诱那个吸血鬼伯爵前来将其斩杀。
可他们没想到,半路杀出了一个玄灵,而且看情况,玄灵的实力在他们的眼里完全就是一个未知数,甚至,他们将拉斯维加斯的覆灭,也归公到了玄灵的头上。
这么一个核弹般的存在,他们并不想去和玄灵起正面冲突,所以只让那群低级中级的狼人去牵扯,他们现在要做的,就是等待着援军的到来。
这也是他们一直没有动林露露的原因,他们知道,此女是林露露找来的帮手,怕拿下林露露惹怒了楼下正在大开杀戒的那位。
可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玄灵她不是因为林露露,而是单纯的来灭族的。
监控画面中拍到那群中级狼人已经到达了玄灵所在的楼层。
玄灵此时已经在四十楼的楼梯间,她操纵着飞剑将这层楼中的所有人给枭首。
而那群中级狼人在还未到达之前就被玄灵用神识给感知到。
玄灵并没有拦着他们前来,只是专心的割着手中的草。
十多只狼人来到了玄灵的身后,他们知道自己活不下来了,集体将口中的那颗药丸小球给咬碎咽了下去。
那群狼人在玄灵的身后开始变异,而玄灵还很贴心的等他们变异完成。
可是他们没有发觉到,自己的头顶,已经悬浮着数把墨青色的长矛。
玄灵转身,双手抱于胸前,看着这群狼人在那抽搐着。
“恶心的东西。”
她的手指轻抬,一股威压从天而降,将所有身前的狼人给压倒在地。
变异后的狼人,头部变得硕大无比,悬浮于半空的长矛随着狼人的倒下,集体挪动,瞄准至他们的头部。
随后,她的手指在轻轻的放下,半空的长矛立马下降,快速刺入他们的头部。
狼人的头颅如同一颗充满了汁水的西瓜被子弹命中一般,瞬间爆炸,红色的液体夹杂着白色的物质顿时四溅,洒满了整个楼梯。
而血液在溅到玄灵身前时,被冻结成了冰块掉落在地。
长矛贯穿头颅,继续朝着下层刺去,一直到了最底层,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