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玩好耍的范云是我们班第一个因挂科而留级的同学。
他留级之后,虽然他人在87级物理上学,但他的心依然经常在我们86级。
他经常利用各种休息时间,到我们寝室里面来玩耍,他来我们寝室的时候,除了讲一些留级的痛苦之事,还经常给我的室友同学们进行下象棋或玩扑克牌游戏等。
他来我们寝室玩耍的时候,说的最多的话,就是希望我们不要步他的后尘。有一次,我、王言、张可、吴志正玩扑克牌时,他对我们四个同学说:“你们几个也不要太迷恋于贪玩好耍了,如果荒废了学习,就容易走上我的老路,落得个留级的下场。”
他说话之后,张可马上对他说:“范云,你留级是你运气太不好了,我们可没有你的那个霉运。”
范云听了张可说的话之后,感到善意的提醒,却换来的是张可的讽刺,他的脸立马变得红红的,但范云的警示,我却牢牢记在心里。
其实,除了张可有些听不进范云的提醒之外,我们几个爱玩耍的同学对范云的提醒还是很感谢的。
张可进大学之后,非常贪玩好耍,他跟我接触的时候也比较多,有一次他聊天时对我说:“江强,我爸爸妈妈都是教师,他们都不希望我再当教师了,在填高考志愿的时候,我从来没有填报过任何一所师范大学,更别说填报成都师专了,为了防止被师范大学录取,我在填写高考志愿的时候,在愿否调配栏里,我还专门填写了不愿意服从调配,但是,我不晓得成都师专为什么就把我录取了,自从来到成都师专之后,我经常感到非常的绝望,也非常的厌学。”
听了张可说的话,我感觉他比我还惨,我没法安慰他。
张可除了上课不认真听讲、作业不认真之外,他也经常逃课。
他平时最喜欢的休闲活动,主要有打台球和跳舞,他特别喜欢跳霹雳舞,大家都说他跳的霹雳舞跳得特别好,在他表演跳霹雳舞时,他点头的节奏,如鸭子在进食时的动作一样,所以我们班男生给他取了个“张鸭子”的雅号。
他几乎每天都要来到我们寝室里,给我们表演他跳的霹雳舞,他的霹雳舞确实跳得很好,得到了全班同学、甚至于全校同学的公认,每次学校举办舞会的时候,张可的霹雳舞可以说是学校里一道亮丽的风景线,吸引了舞会上几乎所有同学的目光。
在大学二年级下期期末,在期末考试的前几天,同学们都在进行紧张的复习迎考之时,他和吴志还经常来到我的寝室调侃大家说:“看到你们几个天天都在认真学习,生怕被留级一样,期末考试有多难嘛,我觉得我随便都能考及格。”
听了张可很得意的话,我觉得他对待期末考试很不重视,便带着很关心的口气对他说道:“张可,我觉得你还是该收收心,好好地重视一下期末复习。”
“江强,你别过多担心我,我是不怕期末考试的。”
看到我们寝室里没有同学陪他耍,他就自讨没趣地走出去了。
其实,那个时候,在我、王言、罗中的心中,我们三个人最担心的是张可和吴志两人,他们两个同学一直耍心都特大,考前也不重视复习,平时成绩也很差,在我们的心中,他们两个最有可能留级。
我虽然与王言也很贪玩好耍,但是每当要临近期末考试时,我和王言都很认真复习,心里想的是,平时就已经耍惯了,考前几天认真复习是必须的。
在大二最后一门课程数学物理方程科的考试当中,他和吴志等几位同学都没有考及格,等待他们的是大三开学以后的补考。
在耍了一个很长时间的暑假之后,来到了1988年9月1号,大三开学了。
大三开学后的几天,我看见吴志和张可每天都在认真复习补考科目。
在他们两人参加完补考之后,他们两个都来到了我们的寝室,我先问张可:“张可,你补考得如何,有信心考及格不?”
“江强,你别担心,应该没的什么问题。”
问了张可之后,我又问吴志:“吴志,你是很有补考经验的人,你这次补考感觉如何?”
听了我问的话,他脸色红红的对我说:“江强,你别担心我,我相信我命大福大,我应该能够补考过关。”
听了他们说的话,我心里最担心的其实是吴志,我觉得他平时的耍心比张可还要大一些。
补考结束三天之后,我得到了他们补考成绩的消息,张可补考不过关,按政策他必须留级,而最令我们同学们担心的吴志同学,他却没有被留级,而是很幸运地留在我们班上,继续和我们同读大学三年级。
张可留级去读大二之后,他仍然经常到我们寝室里面来耍,有一天,他对我们几个人说:“江强,你们几个同学虽然已经进入大三了,虽然进入大三之后,学校不再有留级政策,但我还是希望你们几个能好好学习,不要再过度贪玩好耍了,争取能够在读完大三之后,能顺利拿到大学毕业证。”
听了张可对我们大家说的话,我觉得他突然变得很懂事了。
我们那个时候,如果没有拿到毕业证,回自己区市县教育局之后,一是可能延缓毕业分配,二是很可能被当地教育局分到最边远的地方工作,工资也要降级。
看到张可同学又去陪前一年留级的范云同学之后,我们全班同学的心里,其实都是很替他们感到痛心的。
看到张可不幸留级之后,我的好朋友王言经常对我说:“江强,幸好自从读大学以来,我们两同学的感情特别好,你才经常帮助我学习的,要不然,我的下场可能和张可、范云一样,早就留级到下一届去读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