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远听完朱长玲的诉说,顿时气坏了。
他没想到自己出于好心给他们送的礼物,竟然成了他们家庭破碎的导火索。
但是他凭着男人的直觉,觉得祝征远肯定不是第一次出轨。
他从桌子上抽了几张面巾纸递给朱长玲,说:
“大姐,你先别伤心了,这种男人不值得你为他哭。”
然后他这才转向祝征远:
“说说吧,你这些年都有过哪些女人?都给哪些女人送过东西?”
华远也不叫祝征远起来,祝征远便一直跪着。
这时只听他说:
“小弟,我、我只有你姐姐说的那一个女人……”
华远早已看出祝征远没有说实话,他走过去一把抓住祝征远的衣领,大声说:
“还想在我面前耍花样?是不是以为我年轻好骗?你如果这样想,那就大错特错了,我多的是办法把你那些烂事查出来,你信不信?”
祝征远被华远犀利的眼神吓坏了,额上竟然开始冒汗,他连忙说:“两个,只有两个……”
朱长玲一直以为只有她看到的那一个女人,此时听说还有一个,眼睛都瞪圆了,正准备上手去打祝征远,不料却听华远又问:
“你最好想清楚了再说,到底有几个?”
祝征远此时被华远控制着动弹不得,由于被衣领勒着,他只觉得自己都快被憋死了,为求活命,他再也顾不上别的,大声说:
“可能有五、六个,记不清了……”
华远听到这句话后才把祝征远使劲往地下一扔,然后才对朱长玲说:
“大姐,你听到了吧,看来他出轨不是一天两天了,他外面的女人多的他自己都记不清……现在我同意你的决定,你们离婚吧,这种男人的确早离早干净……”
而朱长玲在听到那句“记不清”了之后,早已是泪如泉涌,她站起来对着祝征远拳打脚踢,边踢边哭诉:
“你这个没良心的,我这些年除了上班,还要照顾儿子,你的父母一年到头生病,每次都是我忙前忙后,我说你怎么一天到晚看不到人影呢,原来天天在外面跟别的女人鬼混,你还有心吗?啊?”
华远任由朱长玲发泄她的不满,他早把办公室的门反锁了,也放下了窗帘,所以在外面根本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华远直等到朱长玲发泄够了,没有力气再去厮打祝征远了,这才把朱长玲扶到沙发上坐下。
再看倒在地下的祝征远,已是鼻青脸肿,看不出本来的模样了。
出了这样的事,华远作为朱家最小的孩子,自是不能全权代表朱长玲。
他拿出手机打通了朱长安的电话,简单把朱长玲家庭的变故跟他说了一下,请他今晚过来一趟。
朱长安估计以前也是被祝征远蒙骗了,乍听他搞婚外情,也是很诧异,当即表示下班了就过来。
华远没办法,只得把他和宋宁儿现在居住的小院地址发给了朱长安。
因为几个人要商量这件事,目前除了在他那里,好像其他地方都不太合适。
朱长玲家里有儿子祝望,涉及到父母离婚,虽然最后还是要告诉他,但现阶段肯定不行。
华远自己家里更是不合适,老老少少人不少,再说朱家人去了也不自在。
朱财旺那里就更不行,老人家年纪大了,肯定不容易接受子女家庭发生变故。
华远给秦经理打电话,临时找人顶替了祝征远和朱长玲的职位,提前带着他们悄悄离开公司回了小院。
他自和宋宁儿在一起后,每天都会接送她上下班,但今天显然接不了了,他只得抽空给宋宁儿打电话说明了情况,然后让她下班后直接回父母家,等他这边完事了再去接她。
宋宁儿听了华远的话,担忧的问他:
“我还没有见过你的那些亲哥哥姐姐们,要不我买点水果回来,顺便跟他们见见面?”
华远本来是心疼宋宁儿跑来跑去辛苦,便临时想了个主意:
“这样也好,那你下班后在学校等着,我安排司机过来接你,待会儿我联系好了会把车牌号和司机的姓名、电话发给你。”
华远安排了远华的一个司机去接宋宁儿,然后就坐在家里静等朱长安过来。
时间不长,朱长安就根据华远发的导航图找到了小院,同来的还有朱长安的妻子雷欣雨,以及朱长乐和妻子刘雪娇。
宋宁儿几乎跟他们同时到达,她手里提着几大袋水果,一进家门,就甜甜的叫着:
“哥哥姐姐们好!”
朱长安他们虽有耳闻华远快结婚了,但在这种情况下突然见到,还是有些尴尬。
华远似是没见到朱长安他们的不安,搂着宋宁儿给他们一一做了介绍,当然,那个被打的鼻青脸肿的祝征远除外。
宋宁儿跟大家认识后就进厨房洗水果去了,朱长安等人这才坐下来商谈正事。
朱家兄弟了解了事情经过后,也都同意朱长玲离婚。
他们现在要商谈的其实就是财产分配和孩子的抚养权问题。
祝征远是过错方,他虽然在朱长安兄弟过来后再次跪地承认了错误,无奈朱长玲决心已下,他再怎么样也改变不了结局。
最后华远说:“大姐,既然你决定了,大哥二哥也是这个意思,那你们就抓紧办吧,我明天会给你请一个离婚律师……”
再怎么样商量,这个律师肯定是要请的,为的是杜绝后患。
当然了,他们今天的商谈也并不是没有结果,最起码,祝征远在华远临时起草的离婚协议上签了字,后面请律师介入只是一个程序问题。
华远看到自己说请律师时朱长玲有些犹豫,便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他搂着宋宁儿对朱长玲,也是对大家说:
“刚才宁儿悄悄吩咐我了,让我全力帮助大姐把这事办好,还说请律师的钱我们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