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军显然没想到兰草会说出这么一番话,一时看到兰草竟呆住了。
“草儿,你怎么会不喜欢我呢,小时候,每次我调皮妈要打我的时候,你可都是使劲拉着妈不让她拿棍子打我的......”
祝军说起小时候兄妹相处的情景,兰草只得说:“再怎么说你也是我哥哥,我不拦着点妈,打了你,最后伤心的还是她。”
祝军没想到兰草居然是这样的心思,那时候自己一天天地只知道瞎玩,根本没有顾及过母亲的感受。
兰草铁了心不跟祝军回去,最后他只得一个人走了。走的时候,兰草又追出去,把她这两个月的工资塞给了祝军。
“哥,你尽快找个对象吧,我以后会定期把挣的钱交给你的,你不要乱花,交给妈存着将来娶媳妇。”
“草儿,你不要把钱全都给我了,自己也留一些花。”祝军抽出几张钞票塞回给兰草。
兰草看着这个心地善良的“哥哥”,其实自己心里也很难受,她对祝军并非完全无情,可少年时期被非礼的阴影实在太大了,她现在的确不想跟任何人结婚。
刚才她还有一件事没有告诉荣珊珊,因为她觉得那件事太丑陋,太恶心,她怕说出来会让别人害怕。
那件事其实发生在更早的时候,那一年兰草应该才六、七岁的样子,刚刚被马寡妇领养不久。
有一天她放学回家在家门口写作业,祝军在外疯玩还没有回来,马寡妇在地里劳动也不在家,隔壁的一个二十多岁的单身男人从门口经过,看见扎着两个羊角辫、模样俊俏可爱的兰草顿时动了邪念。
他跑过来拉起兰草就进了屋,然后“啪”地一下关上兰草家的大门,紧接着又把她拽到厨房,然后,就在那个小小的柴灶间,男子坐了下来,一只手拉着兰草细细的胳膊,一只手开始去拉自己裤子前面的拉链,然后,掏出一个黑乎乎的东西拼命要兰草看。
兰草当时吓坏了,大哭大叫着,扭过头不愿意看那个吓人的东西,可那男子却非要她看,情绪激动。
兰草也不知道当时是怎么用力挣脱的,当她大哭着跑到外面时,那个男子似乎恢复了神智,整理好裤子从屋里出来径自走了。
成年后,兰草每每想起这事就很害怕,也常常做噩梦。多少年以来,她再也不从邻居家门前经过,每次宁愿绕路也不从那扇让她恐惧的门前走。
后来她听别人说,这样的人很可能是得了一种什么病,好像叫暴露狂。以前跟她一起出来做保姆的小姐妹,也曾经跟她讲过一个类似的故事。
那个小姐妹是在城里的一个小胡同遇到的那个暴露狂。他看见小姑娘长得漂亮,大步走到她面前就开始脱裤子,然后就把裤子里的生殖器暴露出来。
那一次,那个小姐妹也是被吓得尖叫而逃,身后只听到那个男人怪异的笑声。
从那么以后,兰草才知道她这样的遭遇别的女孩也遇到过,内心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才稍微好了一些。
经历过这些事,兰草不管是在少年时期,还是青春时期,都不象别的女孩那样对异性充满了好奇,憧憬着恋爱,在她眼里,男人都是可怕的,而恋爱结婚,让她想到的就是那些男人曾经想非礼她的那一幕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