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花如蜜是失魂落魄的离开华家别墅的,由于跟自己家别墅相距并不远,花如蜜步行了四十分钟就回去了。
她没有走大门,而是趁华磊落一件件穿衣服的时候,借口下楼上卫生间,从别墅侧门悄悄地走了。
她不知道如果自己不选择不告而别,她怎么在那对父子的注视下堂而皇之的离开。她既不能忍受亲生儿子跟她分离的痛苦,又不知如何面对这个得了“怪病”的男人。
那天回到家时,任中隆还没有下班,花如蜜想到华磊落说的他已经知道了孩子的身世,只觉得眼前一片漆黑。
她该怎么面对任中隆?如果她告诉任中隆,任远并不是他们俩的孩子,任中隆肯定会质问她: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没有早点告诉她?那个时候她该怎么回答?
不,她在任中隆面前必须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对,必须要镇静,然后,趁任中隆拿到结果向她发难的时候,她为了证实自己的清白,提出检验自己和任远的母子关系。
花如蜜尽管觉得这是掩耳盗铃,离任中隆知道真相并不远了,但她现在宁愿他能晚知道一天就晚知道一天。
这种事对于任何一个男人都是灭顶之灾!
他们做了七年的夫妻,两千五百多个日日夜夜,况且他们还是一对异常恩爱的夫妻,如果那一晚的事最终让任中隆知道了,花如蜜不敢想象他会怎么样。
临近半夜,花如蜜和任远都上床很久了,她才听到别墅门口传来汽车熄火的声音。花如蜜这才放下心,躺在床上装作睡着的样子。
她感觉任中隆进了房间,同时,她还闻到一股浓烈的白酒气息,他居然喝酒了!花如蜜心里一惊,不知道他今天有没有叫司机送他回家?他应该不会自己开车回来吧?
此刻,她再也装不下去,只能装作才被任中隆惊醒的样子从床上坐了起来。
“老公,你喝了多少酒啊?怎么这么浓的酒味?”花如蜜既心疼又担心。
“老、老婆,没、没喝多少......任中隆已经口齿不清了。
“是不是司机送你回来的?”花如蜜尤其害怕他酒驾。
“嗯、嗯......送、送回来的......”任中隆说完这句话就歪在了花如蜜的怀里。
任中隆以前在外应酬,偶尔也会喝醉,但像这样喝得酩酊大醉却是从未有过,他是一个极有分寸的人,他常跟花如蜜说:“生意场上应酬,达到自己的目的就可以了,没有必要把自己喝的不省人事,我还要把身体留着陪你慢慢变老呢......”
就是这样平时特别爱惜身体的男人,今天却喝得这么醉,花如蜜心知肚明这其中的原因,可她却又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天啦,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她和眼前这个相伴了七年的男人,难道真会应了那句“七年之痒?”
花如蜜费力地把任中隆弄到床上躺下,已经是一身大汗,要不是任中隆本就趴到了坐在床上的她身上,花如蜜是无论如何弄不动这个身高一米八的壮实大汉的。
任中隆是个酒品很好的男人,喝醉了不吐不闹,就是睡得不省人事。
“老公,你不是一向最爱惜自己的身体的吗,你不是说过要留着好身体陪我慢慢变老的吗?”花如蜜想着平时任中隆跟她说这些话时眼中的宠爱之情,双泪长流。
她知道,自己和任中隆的日子,再也回不到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