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山域里正在爆发大战。
秋昊与自己的老岳丈打的昏天黑地。
秋昊早已不是当年那个什么都没有的小子了,越战越凶猛。
而尊者经验丰富,宝刀未老。
两人战的日月皆避,黑沙漫天。
被裹在麻袋里的殷念都挡不住都飞沙,在睡梦中大吸了一口走沙后骤然被噎醒。
可手脚依然发软。
她清楚的知道自己被装在麻袋里。
路妖桃没这么好的待遇,他不仅没人抬着,还得自己走,满口的沙子都能堆出城堡来。
“到了!”明炀声音里有惊喜之意。
她听见了秋昊大骂‘老畜生’的声音,虽然自己处境不好但不妨碍她想看看处境更不好的人的一颗心,可惜还没等她伸出自己的脑袋。
就被人带着从一处狭窄的小洞跳了下去。
失重感骤然袭来。
落地的瞬间眼前的麻袋被人骤然掀开。
她甩了满头的沙尘。
目光凶狠的抬头,“你们敢绑我?想必是最好心理准……”
一盆盆温度适宜,洒满花瓣的洗灵水端到了殷念面前,几个笑容甜美的姑娘代替了那些让殷念一看就烦,敲她闷棍的糟老头子,端着一个个的金盆,金盆上嵌了无数灵晶,很土,很豪,可戳爆殷念的偏好。
“姑娘,沐浴吧。”她们微微一笑,露出可爱的小虎牙。
殷念一噎:“……备,你们这是打算做什么?我岂是那种意志力薄弱之……”
小姑娘们一把抓着殷念的手将她的手泡进了那洗灵水里。
一瞬间,那灵力顺着指尖,带着安抚意味的温和灵力将她整个人包裹到每一根手指的指甲尖。
她的声音都微微发抖:“……人,这样也不能抵消你们突然用麻袋敲我的……。”
殷念身后飞速的搬运来了一张床。
床是一件神器,莲花为床,殷念被姑娘们娇笑着摁倒下去的时候,花蕊像是温柔的情人,瞬间贴着她的身躯,让她不用自己动,也能开始运转灵力修炼的同时。
还带着她做了一个全身按摩。
殷念整个人都惊呆了,“……账……哦呼。”
过度思虑,经常头疼的穴位也有姑娘们柔软的小手一下一下的摁着。
“姑娘,力道合适吗?”姑娘们和风细雨。
殷念根宝上身了,“还,还,还成叭。”
在殷念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
鼻子旁边有清香,有人剥了一颗上品的枇果,凑到了殷念的唇边。
仗着有殷菇子为所欲为的殷念张嘴了。
清甜在舌尖炸满。
姑娘吐气如兰,“念姑娘,如何?”
殷念视线掠过她捏着枇果的手,不由自主:“这果子真白,哦,不是,这手真甜。”
她们一愣,随后脸蛋红红的凑过来,发出灵魂一问。
“舒服吗?”
殷念点头。
“还想要更多吗?”
再度点头。
“当副盟主吧。”
三次点头。
然后殷念的脸就垮了。
该死的温柔乡!!!!
一直躲在后头降低自己存在感的明炀瞬间跳了出来,“好!你说的!”
他迫不及待的要解开自己身上的另一块代表身份的腰牌,“给你,你就是我们无名盟的副盟主了!”
“无名盟?”殷念想站起来,但舍不得身下那一朵会按摩的大莲花,索性就这么躺着,与明炀对视,“原来是无名盟啊。”
明炀动作一顿,“你不知道我们?”
“自然,之前就没见过你。”
“不可能,当时我给你送信了,两封!”明炀委屈又激动的比了两根手指。
殷念皱着眉头,终于想起了被自己和周少玉折腾掉的那两张纸。
啊……原来如此。
“反正说好了,你当副盟主。”明炀往殷念面前一坐,开始不要脸皮了。
殷念挑眉,“我说了吗?我说什么了?女人这张嘴,谁信谁成鬼。”
比不要脸还有谁能比得上她不成?
她还能拉旁边伺候她的小姑娘的衣袖,“再来个果子。”
整个一坦然接受了就是。
她不由得想,这时候睡睡肯定很担心她,殷念看着周围将路堵死了的无名盟的人,微微眯起眼睛。
元辛碎何止是急。
他已经连闯了三个最近的大域了。
将人家大域域主从睡梦中扯了起来,将大域翻了个底朝天。
“这里没有!”周海平与他一起找,却什么都没找到,“也不知道殷念现在怎么样了,到底在哪里。”
而跟着殷念一个小队的人也在别的地方找疯了。
“怎么办?”安菀其实并不是非常担心殷念的安危,殷念要是活不下来,那也太小瞧她了,她担心的是……
“日出了,小试已经开始了,虽然联盟那边闹了点幺蛾子,但比试还是要比的!”
“别的小组已经开始了。”
安菀急的嘴上冒泡,她担心道:“殷念的爹爹闭了死关,冲实力,就是为了等殷念拿到最后一颗开灵果,好与她父女两人血洗九尾宗。”
“可,可要是殷念错过小试,拿不到开灵果可怎么办?”
她的担心不无道理。
殷念算了算时间,开始有些躺不住了。
“话说这是哪儿啊?”殷念看着周围气派的地下宫殿,问道。
明炀气的翻白眼,“我们的主殿。”
殷念骤然起身,双眸锃亮:“……老巢??”
她立刻翻身下来。
看着明炀露出一个笑容。
“盟主,当副盟主什么的,也不是不能商量。”
联盟要她摧毁无名盟。
无名盟要她保护壮大这个组织,这可真是有意思。
“不过你需要配合我一下。”
而与此同时。
地牢里。
那铁栏之后。
有一个小孩,正在努力将自己幼小的身躯往外面挤。
而他身后,那畜生正在一脚又一脚的踹着自己的父亲,奄奄一息的母亲。
“交出来!将那令牌交出来,你放在哪儿了?”
只比他大三岁的姐姐死死的挡在他的身前,不叫那畜生的拳脚落在他的身上,可姐姐的肚子却被砸碎了,只能两只手死死趴着铁栏杆。
“快跑,小弟快跑!”姐姐的血滚烫的浇在他的头上,他分不出那是坠下的肉肠还是姐姐的衣服。
他浑身发抖,憋着劲儿,不让自己哭,只努力的往那铁栏缝隙往外挤,他的脚上,手上,还有锁链缠绕,脑子里不断想起父亲将额头与他互相抵靠时说的话。
“你个头小,能挤出去,如今外头大战,地牢无人看守,跑出去后,谁都不能信。”
“去找苏家,殷念。”